徐菲琳闻言得意起来:“像我这样的美人儿,你喜欢也是情理之中。”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就别自我陶醉了,我也别妄自菲薄了,咱们最好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子晴我更是不敢妄想,这只是出于仗义相助。”
“还不承认呢,笨蛋都看得出你喜欢子晴,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子晴对你的态度变化很大。”徐菲琳好奇追问。
我笑道:“你很了解她吗?”
“那当然,我们是铁杆闺蜜,别以为我看不穿,你会为了她赴汤蹈火。”
“为了你我不是也拼过命吗?”我反问。
“那……那是两码事。”
“有什么不同?”我追问。
“就是不同!”徐菲琳满脸通红,拍拍我的肩头:“你肯定更钟意子晴,不过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子晴可是王公子的女朋友,那位王公子出身豪门,地产界的大佬之子,18岁便独立创业,如今身家数百亿。这次子晴最后一次拍摄写真,拍完就要退出圈子,准备与王公子订婚,然后相夫教子。王公子答应子晴,要资助她在山区建立十所学校,让她实现心愿,去做一名教师。”
“原来子晴的心愿是当老师?”
“没错,子晴这些年来赚的钱都捐给了贫困的孩子们,她内心充满爱心,因此只有像王公子那样的完美精英才能配上她。至于你嘛,唉,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走快点!”
“受打击了?臭蚊子,看在你这次表现尚可的份上,姑且允许你喜欢我一下,但别得意忘形,我可没喜欢上你,我喜欢的是帅哥。”
“一边凉快去!”我实在忍不了她的自恋模样,走在前面,拽着她的手疾步前行。
“慢点行不行,你要赶着投胎啊,臭蚊子我腿疼。”
林间的光线逐渐黯淡,眼看太阳即将西沉,没想到这一番周折竟耗费了如此多的时间。
我们来到鳄鱼兄的遗骸前,周围并无其他动物前来分食,然而,这么大的家伙根本无法带走。
“我想这样,我来剥下它的皮回去做衣物,肉则分割成若干块,挑些便于携带的带上几十斤,剩余的带不走就丢弃吧。”
徐菲琳听闻我如此说,眼中掠过一丝惋惜之色:“可是我真的想在这儿吃。”
我不禁撇了撇嘴:“时间实在紧迫,更何况没调料的话,你可能吃不惯。”
“那好吧,你动作麻利点,我已经馋得流口水了,回家咱们烤鳄鱼。”徐菲琳此刻显然顺从了许多,还想过来搭把手,我摇摇头:“别帮倒忙就行,你腿上有伤,安心休息吧。”
“小瞧人,臭蚊子。”徐菲琳虽然嘴上抱怨,却也乖乖地在一旁坐下。
我将鳄鱼就地翻身,只见这家伙一条腿已被啃掉一半,胸口一片血肉狼藉,尾部附近更是被咬出个血窟窿,内脏正是从那里流出。
这群食人鱼当真厉害,若非鳄鱼逃得快,恐怕早被吃得精光,只是可怜这上了岸的鳄鱼也身负重伤,反倒成全了我们。
鳄鱼皮实属难剥,不仅因其质地坚韧,我记得曾随厨师长去他船上采购食材时,亲眼目睹一老外熟练地剥鳄鱼皮,先开个小口往里吹气,随后下刀便轻松许多,手法竟与杀猪颇为相似。
眼下无工具可用,我只能耐心地一点点剥离。这条鳄鱼膘肥体壮,油脂丰厚,看着令人心生欢喜。
这鳄鱼油也是宝物,迟早都能派上用场。
此外,为了铭记这次的冒险经历,我还特意敲下了几颗鳄鱼牙,赠予徐菲琳一颗。
“我才不稀罕呢,臭死了,一看见它就想起我腿上的伤口被鱼咬过。”徐菲琳嘀咕着,却又开心地将鳄鱼牙放入工作服口袋。
我将肉切成十份,用几片鳄鱼皮包裹起来,再用草藤紧紧捆在胸前,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天色已黑,若再不回去,怕是要在此处露宿了。
我拾起两根柴火,蘸上鳄鱼油点燃,火焰噼啪作响,徐菲琳饶有兴致地看着火把,我们一起沿山谷寻找归途。
当我们终于走出山谷时,徐菲琳疲惫至极,连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臭蚊子,我困得不行,走不动了。”
夜幕已然降临,原本预计天黑前就能返回,如今看来只能失信了。待我们费尽周折走出山谷,来到沙滩后面的密林,只需直线行走半小时便可抵达住所,而徐菲琳却已体力不支。
唉。
不知此刻杨姐会有多么焦急,还有王子晴,说不定对我极为失望。必须加快步伐了,毕竟让两位女子在家苦苦等待,并非我的行事作风。
“来,我背你。”我接过火把,准备背起她。
徐菲琳自然乐意,但她忽而又拒绝了:“不成,臭蚊子,你手里拎着这么多肉,况且背后的伤口才刚刚止血,肯定还疼得厉害,我不能让你背我。”
“照你这样慢慢走,何时才能到家啊?”我不禁叹气。
徐菲琳撒娇地说:“人家也累坏了嘛,哼,不论功劳也有苦劳,都不知道心疼人家,满脑子就只惦记着王子晴。”
“哟,这是吃醋啦?”我玩笑道。
“就是要吃醋,就是要吃醋,气死人了!”徐菲琳用力捏住我的手臂,痛得我大呼小叫:“徐三八,你快放手。”
“还敢叫我三八,我要反击了!”徐菲琳猛地在我肩头咬了一口。
“哎哟喂,你是属狼犬的吗,又抓又咬的,知不知道我这就让你好看?”我龇牙咧嘴地威胁道。
“嘻嘻,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想收拾我?只怕你自己先疼得不行,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徐菲琳狡黠一笑,突然抓住我的裤腰,狠劲拉扯着松紧带。
“哎呀妈呀,痛死我了,你赶紧放手!”我痛苦不堪地喊道。
一番嬉闹过后,徐菲琳终于恢复了精神,而毅哥却有点无辜,无缘无故地跟着遭了罪。
手持火把,那些毒虫不敢近身,我们逐步接近了海滩。此刻的徐菲琳精神焕发,声称今晚一定要大补一顿,反正当不成模特了,也无需再严格控制饮食。
她还扬言要把今晚的遭遇向杨姐告状,说是我欺负她云云,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遥望远方,海面上一片黑暗,唯有那弯新月正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海风轻拂,仿佛一剂唤醒灵魂的良药,我和徐菲琳都精神为之一振。
“果然还是海滩舒服,再也不想钻树林了,呜呜……”徐菲琳展开双臂,尽管一瘸一拐,却兴冲冲地奔向沙滩。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望着她手中摇曳的火光,心中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一路走来,真是险象环生。
突然间,一道人影在海滩远处快速离去,我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那身影却并未消失。
难道是因为过于疲惫产生了幻觉?
我疾步走向徐菲琳,低声叮嘱道:“先别闹腾,安静点,先把火把熄了。”
“干嘛嘛,好不容易到了‘家’,还不允许我撒欢一下?”徐菲琳满脸不悦。
“那边有人!”我紧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