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她手的那一刻,毅哥首次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纯净心境。
并无他念,唯愿以自身之力,乃至身心去守护一位女子安康,犹如烛火燃烧自己照亮他人,这是何种情怀?
这大概就是俗称的“备胎精神”吧。
瞬息间我又恢复理智,心中暗忖,别做梦了小子。
老子可从不做他人的备胎!
王子晴的手陡然一紧,试图抽离,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牵住的手,怎能轻易放她离去,否则岂不颜面扫地?
我牢牢握住她的手,缓步前行,几番挣扎后,她终归顺从,任由我牵手漫步于密林深处。
抵达泉水边,我用锅盛了半锅水提着,将刀交给王子晴保管,而我则肩负着死狗,气喘吁吁地走向海滩。
在这耗费了如此多的时间,若杨姐和徐菲琳知晓,恐怕真要对我“大动干戈”。
然而并未如此,当我们到达海滩时,杨姐和徐菲琳已饿得瘫倒在沙滩上,早已没了责怪我的力气。
“我回来了!”我端着水来到礁石旁,徐菲琳竟未起身责骂,她卧在地上,曲线曼妙,腹部平坦,隐约可见马甲线痕迹。
“你还有脸回来,臭流氓,是不是打算把我们饿死?”徐菲琳虚弱地自语抱怨道。
杨姐轻叹一声:“小毅,你该不会在外面碰上什么美食,就把我们抛诸脑后了吧。”
面对她们的抱怨,我亦觉羞愧不已,尴尬一笑:“现在我可是照顾你们呢,只要有好吃的,肯定先拿给你们尝鲜啊,不仅有美食,我还捕获了一条‘美人鱼’呢。”
“美人鱼?我们都要饿死了,你却还满脑子美女。”徐菲琳翻身而起,背部线条优美,混杂着细沙。
“第一次感觉晒太阳这么煎熬,臭流氓,我真的恨透你了。”徐菲琳慵懒地趴在地上,突然瞪大眼睛惊呼:“子晴?”
“嗯?”杨姐也随之转身,看见王子晴立在我身后,同样露出了惊讶之色。
徐菲琳仿佛重获新生,迅速爬起乱蹦乱跳,抓住王子晴的双肩摇晃不止:“哇,这才是真正的美人鱼啊,子晴,呜呜,我还以为你真的丢下我不管了……”
“能别晃了吗?”王子晴被摇得晕头转向,连我都后悔让她回来了。
“就是要晃,谁让你不理我,你一走这家伙就虐待我。”徐菲琳像捡了宝一样兴奋:“快让我瞧瞧,半天不见,你瘦了没?胸围变没变?”
她如医生般仔细审视王子晴,甚至探手进入王子晴的衣服内,似是触碰到她衬衫的破损处,骤然跳开:“哎呀?子晴你这是……”
未等对方解释,徐菲琳眼中怒火中烧:“臭流氓,你对子晴做了什么?我要宰了你!”
唉,我只能无奈挠头,这个话痨真是句句带刺,情绪激动起来活像个跳大神的巫婆。
“不是它。”王子晴指向地上的死犬,“遭遇这家伙,差点丧命,是张毅救了我。”
瞧见地上的死犬,杨姐心头一松:“真是千钧一发,幸好昨日遇见小毅,不然我也要成其口中之食了。”
“纯属侥幸,关键是你们太过秀色可人,老天爷都不忍收回,我哪敢贪这份功劳。”我嘿嘿一笑。
徐菲琳双手环抱胸前,傲然道:“嘁,得意个啥?就算你不救她们也能安然无恙。”
“好好好,您说得对。”我无意与其争论,趁她们三姐妹正在重拾旧时光之际,我环顾四周,发现岩石边尚存几根较粗的树枝,计划餐后做一副晾架。
“呸,我才不碰呢,狗狗这么萌却被你杀害了,简直是杀狗恶魔,太狠心了。”徐菲琳又开始絮絮叨叨,真恨不得让她安静一会儿,我也能清静清静。
这狗哪儿来的萌点?长得如此不堪。
我们把海边拾来的零散食物煮熟后,我把那些粗树枝削尖,在离住所百米开外的地方用力砸入土中,随后将狗尸悬挂其上。
这类活计我未曾亲手实践过,但曾在家乡见过宰羊的过程,依样画葫芦,我觉得这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难度。
碧空如洗,海景宛如一幅宁静的油画。
远方的海崖上空盘旋着一群飞鸟,层峦叠嶂,青翠欲滴,此情此景如同置身世外仙境,无人知晓其中潜藏着多少危机。
在杨姐和徐菲琳进食之时,我敲破一枚鸟蛋,将其打入竹筒制成蛋花汤,添加调料后香气四溢,只是部分调料尚未备齐。
“算你还有一点可取之处。”徐菲琳噘嘴抱怨,即便口中含食仍止不住言语,见到王子晴手中的蛋花汤,她眼巴巴地直咽口水:“子晴,我也想喝你的蛋花汤。”
“那就给你喝吧,我其实不太饿。”王子晴爽快地递了过去。
“不成!”我打断说,对此我坚决不同意:“子晴现在必须吃点东西暖暖胃,稍后烧些热水,慢慢调养才是。”
“一口一个子晴叫得那么亲昵,臭无赖。”
“你再叫我臭无赖,信不信我让你连口都吃不上?”
“才不听你的!”
“那你就别吃了。”
“嘁,谁稀罕吃你做的饭,难吃得要死,臭苍蝇。”
“靠!”
“你怎么能说脏话呢!杨姐你看他……”徐菲琳故态复萌地撒起娇来,我简直头痛欲裂,匆忙吞下一些食物后,我开始忙碌起来。
将狗皮剥下后,我立刻想到了它的用途——虽无法作为铺盖,穿上也嫌腥臭,但却适合晒盐。
在船上烹饪时,为了增添海洋风味、制造卖点,我们也常制作海盐,不过那时都有专门的器具蒸馏,并剔除有害物质,提炼出纯度极高的盐粒。如今在这种条件下,能有盐吃就已经很不错了。
处理完狗皮后晾在一旁待其晒干,同时将肉分割成数大块,剔除了内脏与油脂,这些部分既不利于健康,口感亦不佳,实属无用之物。
完成这一切时,狗皮已基本晒干,利用午后炽烈的日头,我取来海水浸湿狗皮,将其铺在沙滩上自然蒸发。
三位佳人悠然坐在沙滩观景,未提供丝毫协助。所幸徐菲琳心生恻隐,递来剩余的淡水以解我口渴,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才令我心里稍感宽慰。
然而这份欢乐并未维持半小时,王子晴的腹部再度剧痛起来,她强忍疼痛,尽力掩饰以免他人担忧,额头上已渗出了冷汗。
显然常规方法已无法奏效,疼痛至如此程度,若夜幕降临仍得不到治疗,恐怕会迅速引发炎症。
似乎只剩下一种方法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