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触手伸了出来，学着何五一曾经的样子，安抚的揉了揉何五一的头，把何五一搞得哭笑不得，然后反问道，“小十一吃饱了吗？”
触手蜷缩起一个可爱的弧度，表示吃干净了，但是还想再吃 。
何五一：你似乎昨天才从老师那里顺走了不少零食。
触手缩了回去，小十一很乖地趴在何五一肩膀上。何五一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不需要这些东西告诉他，他自己就可以来取。
在吞噬了那些高级丧尸之后，自然也有了他们的记忆，而深渊之触和和五一是一体的，深渊之触知道了，就等同于何五一也知道了。
知道了答案的何五一伸出双手，重新构建空间结构，而何五一旁边的金果，早就有了经验，开始封锁周围的信息网络，防止有人千里窥屏。
重新构建空间结构，是因为这个世界本身实在太脆弱了，何五一怕过会儿一不小心叠加深渊的时候把这个世界给弄崩掉。
夏昀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年岁岁，这几个小家伙看着何五一的动作，一脸天然，年岁岁赵秋水，他们还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看上去就十分的天真单纯，一点都没有紧张害怕的情绪。
哦，你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何五一这是要把深渊给拖过来呀，那没事了。
不是，你们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啊？
夏昀珩都想跑路了！
最主要是他自己教的学生自己清楚，何五一这特喵的是第一次嫁接三个空间，还将最不稳定最混乱的深渊作为连接的桥梁
甚至乔的前一头还是这么一个刚起步的低级世界，一不小心就会碎了的那种。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夏昀珩直接捂脸，说真的，从修炼者的角度来看，这个时代就没有人可以让他在修炼者的路上吃过什么亏，但是作为老师......
他在教育界的名声就要扫地了啊喂！
好在何五一算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偏偏就成功了。
“这是？”
一道听起来就很文质彬彬，但又让人感觉不对劲的声音从虚空的另一端传来。
待看清了对方的外表，何五一秒懂，这就是传说中的斯文败类。
此人长得一副好皮囊，看起来风度翩翩，文质彬彬，但是却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和阴险，让人不禁心生警惕。
“就是你把这个世界搞成了这个样子，”，何五一的语气不是非常的友善，并且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么做，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根据星宏律法，第两千二百五十一条，天灾以及不灭以上修炼者不得轻易其他 A级以下文明，无理由不得对低于A级的文明造成b类及b类以上伤害。
A级文明的最低条件是一个天灾，不过申请的时候除非关系过硬，一般都不怎么好申请，排队就不知道要排到猴年马月，正常要有三到五个A级才能够成功申请，而这些年修炼者越来越多，难度还在进一步上升。
A级伤害约等于大范围内的九点八级地震，对地表文明有着翻天覆地的打击。而b类的话，代表给文明带来重大损伤，一些小的国家可能会在灾难中灭亡。
所以说这条法律定的并不是非常过分，只要不是在别的文明干下特别畜生的事情，基本上是不会被这条法律给判决的 。
而且在理由非常充分的情况下，也不是不行。
那男子似乎并不在意何五的态度，他继续笑着说：“别这么凶嘛，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也许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呢！”
何五一想了想，“那我觉得没问题，不过成为朋友的第一个条件应该是真诚，所以我希望你对我真诚一点，”。
朋友就朋友呗，又不是当一辈子的朋友，小孩子过家家呢。
如果朋友之间发生了点什么矛盾，或者朋友干了特别畜生的事情，他就可以大义灭亲了，对吧？
到时候回学校，学校都得给他颁发横条。
“我对这个世界只不过是做了一点点友善的帮助，”，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男性生物又一次的开口，“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叫重楼，”。
听到了这个名字，夏昀珩的眼皮子抬了一下，但并未说话。
虽然有点意思。如果是以前的夏昀珩，可能会感兴趣， 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能够影响到他的东西太少了。
“何五一，但你的帮助好像让这个世界遭了老大的罪，”，何五一这一路不知道看了多少的血。
他心里已经明白了，修炼者的苦难和普通人的苦难是不同的。
修炼者的苦难是，天赋低下，体质低劣，没有剑骨，没有异瞳，没有传承，没有家族。
是需要苦苦拼杀资源，是被人轻贱，是在强者面前低头垂眸。
而普通人的苦难呢？
是先天牛马圣体，根本就绝了修炼的可能性，寿命不过百年，能活个六七十岁就不错，一生就是莫欺少年穷，莫欺中年穷，莫欺老年穷，死者为大。
别问他为什么这么清楚 ，如果他没有侥幸踏入修炼者的路，如果夏昀珩没有带来星辰诗篇，没有让本源之力再一次爆发，开启全民修炼时代，这可能就是他的人生。
不过重楼显然是不会共情何五一，以及何五一身后的普通人的，他只会疑问，“为什么呢，本来他们在末日底下，就全部会死亡，我还给他们开启了修炼的机会，”。
“真的吗？”，何五一笑了，他调出一块影像，“根据空间的检测，未来在三年后，这个位面会遭受一次巨大的空间震荡，从而整个消失，”。
不会吧？
你不会以为这样一个低级位面，仅用四年的时间，就可以造就一个天灾空间系强者，而且还要在天灾中很强的那种，不然只能保证自己活下来，根本就救不了自己的文明和星球 。
“到时候你只会冷眼，观看他们的毁灭，不是吗？”，何五一说出事实的时候倒是挺平静的。
“而做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嗯，让我想想，你一直有在收集这些人变异的数据吧，无论是普通人成为异能者，又或者是成为丧尸，以及他们接下来的进化，” ，何五一感觉有点手痒，这里没有桌子来给他敲，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跟着夏昀珩的这段时间里，他把夏昀珩的一些动作和部分行为学了个七七八八。
“答案只有一个，你在拿他们做实验，”。
你在拿这个世界，这个文明，所有人或者其他的生物做一场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