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星懒得再继续理会叶家这些上不得台面的烂人,拉着叶玉山就进了院子,毕竟他们接下来还有大事要办。
先将十七头狼尸对方院中的一角,地上的血迹,用草木灰和积雪简单的掩盖了一下,之后又都换了干净的衣服,才将藏在箱柜中的孩子们抱了出来。
尤其是小楠,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被叶繁星抱在怀中,便小嘴一直念叨着,他要去看狼。
既然孩子想看,那就看,反正狼都是死的,又不咬人,顶多死样有些吓人罢了。
“小娇娇,你带着弟弟去看吧,离远些,别弄身上血……”
“嗯!”温玉娇轻应了一声,斜了他那便宜老爹常吉一眼,领着两个小弟弟就出了屋。
只不过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心想,等无人之时定得同常吉好好沟通一下,叫什么不好,怎么非要叫他这个名字。
常吉看着孩子们的背影,不紧不慢的说着,像是同温玉娇解释,又像是在同叶繁星等人解释这个“小娇娇”的由来。
“大小体弱多病,老人不都说贱名好养活么,寻思了好久,就用了这个,反正总比那个狗蛋、狗剩等之类的顺耳。”
但贱名可和异性名字还是有所不同的,很多大户人家,家中子女的名均与其性别相反,是为了混淆阴间勾魂使者的视听……
只是这小娇娇……呃……好好一个男孩子,这异性小名成了女子?就不怕他长娘了??
“星哥儿,你家中可有止血的伤药?”
“谁伤了?”
叶繁星听沈白这么一问,赶紧看向其余几人问着,狼是犬科动物,是不是狂犬病毒携带者,他也不知道,毕竟现代还没有人养狼当宠物的。
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个情况都得先消毒,减少病毒入侵才是正确的。
又见沈白始终盯着常吉,不用猜这受伤的人就是常吉了。
常吉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避免大家的担忧,还活动了下手臂。
“别紧张,我就是不小心被抓了一下,这不无碍么?”
“小伤!处理不好就会发展成大伤,别动了,我重新给你看看。”
叶繁星说完便让宋皓明去西屋,将他的药箱搬来。
为什么不是取,而是搬,因为里面的瓶瓶罐罐太多了,除了过于沉重外,向来大夫出诊的那个小药箱是装不下的。
而这边常吉已经将上衣半褪,露出受伤的臂膀,叶繁星用热水净过手后,便小心翼翼的揭开包扎的棉布。
这外男……枣哥儿本想拉着沈白一起出去,但见他一脸担忧的看着常吉,枣哥儿的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的猜想。
觉得屋内也不适合人太多,转身拉着叶玉山,就去了外面说起了悄悄话。
“夫君,你把箱子中那个细软的布片,用红瓶子中的液体浸泡一会。”
常吉包扎的最后一层,叶繁星没有着急打开,而是起身将银针泡在了装有灵泉水的药瓶里,然后他又用酒重新净了一下手,又开始对伤口继续处理着。
抓痕?这根本就是咬伤,若在深一点,恐怕筋脉都会断裂了。
“诺,咬着!”
叶繁星往常吉嘴中塞了一防咬伤的木棍,接着用烈酒冲洗着伤口,直接将其伤口上之前所涂的金疮药全部清洗下为止。
见常吉因疼痛出了满头的冷汗,沈白从袖中掏出绢帕小心的擦拭着,他那担忧又紧张的样子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入了常吉的眼里,扎根在心中。
叶繁星只是有些错愕的扫了沈白一眼,便伸手取出用灵泉水浸泡过后的银针,进行刺穴止血。
常吉的运气还算不错,没有伤到主要的经脉,不然恐怕这手好了,也无法承载过多重量了。
“夫君,麻烦将箱子左边数起第三个褐色的药包,同右边的第二瓷瓶中的液体和成膏状,递给我。”
片刻收叶繁星这边收了针,将宋皓明和好的膏体,均匀的涂抹在了常吉的伤口之上,取出浸泡的布片,敷在伤口外,之后在用干布巾缠裹在外。
他又将剩下的药膏刮入一个小瓷瓶,想了想交到了沈白的手里,同时还嘱咐何时换药,至于换药的手法他没有在多说。
原因简单,这治伤的过程,都被沈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没有狂犬疫苗,但有灵泉水的加持,常吉的伤定是没有任何隐患的存在了。
叶繁星想了下,由灵泉水恢复速度过于逆天,又给拿了三包常见的清热凉血消肿的草药,让沈白给其早晚煎服一次,来掩盖恢复快的真正原因。
接着又给众人检查了一遍,凡是有伤痕处的,均被叶繁星用酒消了毒,然后涂抹一些药膏在上面。
“……这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作了?”
枣哥儿见叶繁星细致到一个细小的口子都如此处理,忍不住出声询问着。
狂犬病毒叶繁星是和他们解释不清,只能换他们常见的一类症状说着,就拿那最常见的手扎刺来举例,看着枣哥儿听得吸气。
他便恶趣味的,收起了手中的药,戏谑的问着枣哥儿:“看来你是喜欢红肿发炎,甚至烂掉了?”
“你,你才喜欢!”
枣哥儿气鼓鼓的说着,伸手抢过叶繁星手中药棒,仔细的给自己涂抹了起来。
叶繁星见自己这都处理完了,想了下,便去西厢房找出一些普通的止血药,用掺了少量灵泉的凉开水和成两罐创伤药膏。
又研磨了一些蒲公英、黄连、金银花、板蓝根等消炎草药,将这些药1:1混合,包成若干小包,开水冲服,其主要功效为清热解毒、凉血消炎,也就是现代的消炎药。
当小夫郎将这两样药交到自己手上之时,宋皓明就知道他的打算了。
他的小夫郎心肠还是这么好,虽有他家药,夫郎会医,但他并不想救那些白眼狼般的村民们。
“给钱里正送去,反正那些人闹也闹不到咱这。”
叶繁星往外推着宋皓明,还生怕他不去,耍了小心机,给布置了一个小任务,让他摸清,村里经此一事,还能剩下多少人,否则不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