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星被一阵难以言喻地喘息和呻吟吵醒,伴着木床摇晃的吱呀声,他的脸顿时绿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近的距离听了一场活春宫,庆幸自己是躺在地上,否则的话,他该长针眼了。
叶繁星听到这只花孔雀的呻吟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脚,却发现自己的脚依然被捆得紧紧的,好在他的双手并没有同之前一样被反绑着,这让他暗暗的松了口气。
他躺在地上,绞尽脑汁,想着空间中有什么可以把绳子割断的东西时,那个不靠谱的2587又活了!
“叮,宿主,空间有未处理猪下水半幅,未种植药草十五份,五十匹布料以及棉花……”
“呵,2587,你怎么不装死到底呢?”
“2587,先是野猪,这又被拐,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2587你的存在不应该是帮我排忧解难的么,还不快帮我想想办法!”
没有得到2587的任何回应,敢情他这是自言自语呢,叶繁星只能暗叹一口气。
吃一堑长一智,无论将来是否还会碰到这种事情,他都要在空间中多备上几件防身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而听话去装死的2587,此时正在无力的吐槽着:“绑定宿主你,我才是倒霉的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叶繁星试着挣了挣手腕上绳子,没有挣开不说,反倒把手腕磨破了皮,那轻微的刺痛感,让他很是挫败,看来暂时又逃跑无望了。
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又传来萧玉竹动情的浪叫之声,叫的那叫他心火直冒。
“喂,都半个多时辰了,也该歇歇了,即使地耕不坏,牛也该累坏了。”
刚子被这道清冷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双臂一软,整个人直接瘫软趴在了萧玉竹的身上,把萧玉竹压得眼冒金星,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被强行中断,两人都是一脸的不爽。
萧玉竹一把将刚子从自己身上推了下来,拉过被子坐了起来,就着月色看到了躺在地上,一脸悠然自得的叶繁星,顿时有一种后悔把人拐来的冲动。
“你这哥儿,可真不要脸,听人家床脚还好意思出声?”
叶繁星冷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指责我?你以为我想听吗?谁让你们光顾着自己尽兴,动静弄的太大,把我这个能出声喘气的大活人给吵醒了呢。”
“再说,你们都不害臊,我有有啥不好意思的。”
萧玉竹被怼的叫一个牙痒痒:“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哥儿。”
“你也就在我这能逞这口舌之快,以后有的是苦日子等你。”
叶繁星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没有再跟他斗嘴,“喂,花孔雀,我饿了,想吃饭。”
想要逃走,就必须先吃饱喝足,有了体力逮住机会,打不过,跑肯定能跑的过。
萧玉竹捋了捋自己的长发,懒洋洋地往穿好裤子的刚子怀中一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嘲笑。
“哈哈哈,你太天真了,难道以为我会蠢到把你喂饱了,好让你有力气逃跑?”
叶繁星嫌弃地撇撇嘴:“花孔雀,不是我说你,你除了喜欢臭美以外,满脑袋装的不会都是床上那档子事吧,咋说出来的话这么不过脑子?“
“你看,我被绑的跟个粽子似的,别说吃饱了,我就是吃胖了,也没法跑啊!”
萧玉竹气得脸色铁青,咬牙挤出四个字:“没有、不给。”
“再废话,我就堵上你的嘴。”
敢叫他花孔雀,还说他爱臭美和好色,还想吃东西,门都没有,窗户我都给你钉死了。
大力这里的伙食是要加钱的,价钱可不低,他和刚子之前又在船上吃过了晚饭,萧玉竹才不想给叶繁星花这个冤枉钱,饿一顿两顿又饿不死,反正明早就送走了。
“堵嘴”二字的威胁,对叶繁星很是有用。
没别的原因,他就是怕自己嘴巴里,被塞上臭袜子和破抹布等一想就叫人恶心的物件。
虽然有些怕,但还是试探地问了一句:”不给吃的,至少也要给口水喝吧?”
萧玉竹扬了扬眉毛,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没有。”
“哼,怪不得人人都说人牙子没人性呢。”
叶繁星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像毛毛虫一样扭动身体,背对着床榻:“那个,我睡了,你们继续忙吧!”
萧玉竹:“……”继续忙你个大头鬼!
刚子低头看了下软塌塌的裆部,此时弄死叶繁星的心思都有,现在就是想忙,也得自己那地儿能站起来啊!
转过身的叶繁星,眉头紧锁,古往至今,人牙子每一条路线都有固定的落脚点,他们的警惕性很高,所以,他只能等着交易的时候,再找机会了。
总之萧玉竹和刚子两人,一个被气的,一个被吓的,都是没兴致再继续来上那么一回了,两人背靠背地睡着了。
叶繁星也是松了口气,耳朵总算不用被这个让他无比尴尬,都要找个地缝躲进去的欢愉之声折磨了。
池定镇这边,叶玉山等人随着大老爷派来的捕快,一路寻到池定镇渡口,顿时面色大变,星哥儿这是被人牙子带上了船啊!
现在别说救人,找人都是大江里捞针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上了哪一艘船,船又开向哪里……
一行人望着那滚滚而逝的江水,只能无奈回去复命和报信,就算要找,也要等到明天早上了。
宋皓明坐在轮椅上,一脸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此时眼底布满细小鲜红的血丝。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只见此时明月高悬,想来夜已深了,正准备开口让钱里正几人去歇息,就看到玉山等人走了进来。
众人一见,顿时鸦雀无声,纷纷侧目。
叶玉山舔了舔因着急而干裂的嘴唇,“捕快同我们找了一路,但到了渡口就失去了线索。”
众人闻言,顿时面色大变,谁都知道,出了这池定镇后,即使官府帮着寻人,这人也难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