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眉眼绽出笑,难怪商远棠今天知道秦砺是她大哥后,对她态度转变那么多,原来俩人认识啊。
如今,大哥没事了,等今年他们躲过那场灾难,再熬个两年,他们一家就要离开茶山农场,扶摇直上了。
她有了这么大的靠山,也不怕那黑恶势力了。
呵呵,这大腿抱得。
哎,不对,将来大哥和商远棠见面说起山谷之事,那被她收进空间的东西,不就露馅了?
“奶,为什么不能告诉大哥?”
秦秋娘解释,“秦砺和商远棠自幼较劲,两人亦敌亦友,它若知道山谷里的东西是商远棠缴获了,定会想方设法的找他讨要,难免不生出事端。”
“哦,你放心吧,我会瞒住大哥。”
沈檀窃喜,商远棠对不起啦,你先背个锅,我会补偿你的。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惊的沈檀一激灵。
她跑到院子,看黑仔摇尾巴,猜到是秦砺回来了,打开一看,是魏骁。
“不好了,砺哥疯了!”
“他怎么了?”沈檀的心紧张起来。
魏骁拉住她手腕,“快跟我进山,他在找给你做的金塔,找的发疯了!”
闻言出来的秦秋娘,恳求的望着沈檀,“檀妮儿只有你能劝住他,你快去看看他。”
“好,奶,你关好门,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我们很快回来。”
沈檀急匆匆说完,跟着魏骁走了。
现在晚上六点多,天色灰蒙蒙的,沈檀跟魏骁跑到山谷,天已经大黑。
他们藏宝贝的倒塌山洞那,贺卫华和宋澈拿着手电,照着秦砺的前方沙石堆。
秦砺拿着铁锹躬身铲土,一下又一下的,仿佛进入了忘我境界,对周遭没了半分反应。
没了,什么都没了,粮食没了,猪羊也没了,连他送给丫头的宝贝也没有了。
金子塔,他要找到金子塔,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啊。
贺卫华和宋澈见到沈檀,皆露出喜色。
贺卫华道:“小檀,你快劝劝秦砺,告诉他那里面东西没了。”
“沈檀,秦砺他急火攻心,怕要大病一场,请你好好照顾他。”宋澈也难得的露出担忧。
沈檀对他们点点头,“你们回吧,我在这里陪他。”
“不妥,现在没了那群狼狗,这里很不安全。”贺卫华不赞同。
魏骁急忙说:“我们站远些,不偷听你们说话就是。”
“随便。”沈檀瞥见不远处的一把锄头,走过去捡起,来到秦砺身边,陪着他一起刨土。
秦砺他怎会不知土里没有东西,他只是不能接受这一山谷的东西没了。
有这些东西在,茶山那群人生活安稳。
如今没了,他想重新开始已经不可能,可他却要面对搬迁建房子的事,姐姐的孕产,还有现在青黄不接,谁也没有多余粮可以卖的惨淡光景。
哪怕他有钱,也买不来粮食。
这一切一切的困难,就像一个巨大的担子,压的他一时间难以接受。
他需要发泄出来。
那她就陪他呗。
“啊!”
沈檀一不小心锄到了膝盖,疼的她惊呼出声。
甩了锄头,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呜咽。
远处的魏骁和贺卫华看的一脸懵,沈檀她想搞啥?
倒是宋澈,似乎看明白她的意思,希望秦砺能为她停下。
如他所期待,秦砺一把扔了铁锹,紧张的跪坐在地上,把沈檀裤脚往上扁,看到她的膝盖光洁如新。
知自己被骗了。
他猛的把人抱起,紧紧的拥在怀里,语调带着几分哀求和哭腔。
“檀檀,对不起,我弄丢了金子塔,弄丢了我们的定情信物,你不要离开我,我赔你一个更大更漂亮的好不好?”
“噗呲,什么定情信物,你怎么跟老古板一样?”
沈檀伸长手臂抱住他脖子,轻轻的啄了啄他的唇,“我认识的秦砺可不是现在这样又怂又傻,
他像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把我从沈家魔窟救出,给我余世安稳,无尽宠爱,我爱极了他这个人,而不是他给我的东西。”
她的赞美和宣言一下子撞进秦砺的心里,撞的他心神颤栗和欣喜。
若说此时之前的他,爱的是沈檀漂亮的脸蛋,乖巧的性子和给他心安的归属感。
那此刻,他爱进了她的灵魂深处,爱惨了她的陪伴和鼓舞。
今后,她就是他活着的信念和力量。
她是他的公主,是他的女王,他甘之若饴的做她的守护者,忠于她,呵护她,宠爱她。
他闭上眼睛,在她额前落下一吻,“沈檀,你是我今生唯一的至爱,我愿意献祭我的命,也会给你一个瞩目的未来。”
“秦砺,我不要你想给我的那些,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健康,快乐,幸福,永不言弃。”
她不是滥情的人,爱了,便会认认真真的爱,如果对方不值她爱了,她也会放手。
但在相爱期间,她会用心去爱。
“我的好檀檀,愿佛保佑我们今生永伴,来世相随,生生世世在一起。”
秦砺打横抱起她,往宋澈他们看一眼,大步出了山谷。
有他的丫头在身边,天塌了,他也能顶的住。
魏骁他们三人见状,皆是露出舒心笑意,跑过去捡起锄头铁锹也离开了。
路上,秦砺决定把自己的身世告诉沈檀,“檀檀,我不是秦有田的儿子,我姓陆,叫陆承屹。”
他说名字时,沈檀跟他同时喊出“陆承屹”三个字,随后笑开了。
“奶奶都告诉我了,对不起啊,以前看你给宋澈和姐夫他们那么多东西,我还吃醋来着,真是不应该。”
“小傻瓜,那些东西是我的,也是你的,我没有经过你允许,送给了别人,你吃醋是应该的,今后,我们家的所有东西都归你管,你说能给谁就给谁,你说不能给的,我就不给了。”
“你确定?”沈檀戏谑的望着秦·恋爱脑·砺,“那今后不许往茶山送东西了。”
“好,檀檀说不送,我就不送。”秦砺吻吻她的鼻头。
“那可是你爹娘姐姐姐夫,你不怕饿着他们啊?”
沈檀调皮的咬住他耳垂,想听他难受的声音。
果然,秦砺身子热起来,眼神也幽怨了。
可惜现在在暗夜的树林子里,后面还有三个人,他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