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目光落在内衣上,雪白的脸通红一片。
她打开另一个包,是鞋子。
两双黑色高跟中帮皮鞋,两双平跟单皮鞋,两双白色小单鞋,和一堆香皂牙粉雪花膏唇脂之类的洗漱化妆用品。
其中最亮眼是眉夹,银白色的,亮晶晶的,看着质量就很好。
这人,也太特么……爹了。
沈檀脸蛋红的能滴出血,他莫不是把她当女儿养了?
秦秋娘见她害羞了,难得为秦砺说一句好话,“秦砺他看着糙老爷们一个,其实心细的很,檀妮儿啊,你快穿给他看看?”
女子虽不需要取悦男人,但对自己喜欢的人,应该表现出心中的欢喜和爱意,这样才能让他有成就感。
他才会为心爱的人,付出更多。
沈檀点点头,换了米色毛衣和直筒裤,穿了那件驼色大衣,配上一双高跟皮鞋。
最近为了早点去掉脸上的疤痕,她每天都用灵泉水解渴。
过度的灵泉水,让她胸前的小包子,慢慢转变成了白面馒头。
脸上的烧伤瘢痕,只剩下鸡蛋那么大一块浅粉的印记,就连四肢也在隐隐的增长。
毛衣掖在宽松的裤子里,把她玲珑的身形展露无遗。
她走出来时,秦砺也正好从后院过来。
望着焕然一新的心爱之人,秦砺眸底流光潋滟。
以后,他要赚好多好多钱,让她天天穿不同样的衣服。
“大哥,谢谢你!”沈檀感激之后,是心疼。
秦砺的衣服并不多,满共就两套薄袄子,两套黑色衬衣裤子,一新一旧两件长大衣,两件手织的毛衣,和两双圆头棉鞋。
可他却不停的给她买,而忘了自己。
“又跟我客气,”秦砺揪揪她的鼻子,“等明年哥手头宽裕了带你去省城,那边的衣服可比咱们县城的漂亮。”
“那你为啥不给自己买?”沈檀瞪着他,“以后你不给自己买,我就不穿你买的衣服了。”
“哈哈,小傻瓜,哥一个大老爷们儿,要那么多衣服干嘛?”秦砺轻轻弹了她脑门一下,去了棚子里拿出水桶挑水,“明天哥要去上工,家里就辛苦你了。”
沈檀知道他说的上工,不只是上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家。”
听到她说“我们的家”,秦砺笑的更开心了,“快做饭去,哥饿了。”
“好。”
午饭,沈檀做了红烧肉,炒了蒜苗腊肉,一个菠菜鸡蛋汤。
饭后,秦砺去大队部把猪饲料领回来,沈檀给小猪崽煮食。
小鸡娃子只有二两大,喂的是细腻的麦麸和玉米芯子粉。
为了让它们全部存活,沈檀在猪和鸡的饲料里拌了不少灵泉水。
傍晚,秦砺带她去县里接柳絮,同时把李琼要的冻疮膏和美白面膜全部带给她。
李琼见到她,说不出的高兴,“你真学了一门好手艺,你看丽雅的眼睛,一点事也没有。”
“姐,我要是没那本事,哪敢在丽雅脸上胡来?”
沈檀笑着给正在喝水的夏丽雅杯中,加了一些灵泉水,
“三天后,我过来拆线,你们注意着伤口别见水,多用酒精擦擦消毒。”
“好,好。”
李琼拉住她的手,看看一同来的秦砺,想跟她说说学籍的事,又忍住了。
离开夏家,秦砺问她,“你什么时候学了这手?”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单眼皮割一刀,能变双眼皮的。
“我听那老乞丐说的,”沈檀不敢看他,“大哥,给茶山那些人搬家的事,你一定要好好劝劝宋澈和方支书,别等老乞丐的话应验了,后悔莫及。”
秦砺本来还想问她是不是跟李琼有什么秘密,不然李琼说话为何防备他?
被她这一茬打的,又给忘了。
“我和方支书说好了,等把去茶山的路修通,就开始建房子。”
说着,他试探性的问一句,“你觉得搬到哪里最安全?”
“靠山村,梅香住的靠山村不会发生泥石流。”
沈檀脱口而出,把书中女主的名字都爆出来了。
秦砺一怔,他和奶奶好像没有在她面前提过梅香,难道是吴婶子和梁予瑾说的?
“我也正有此意,宋澈说跟我借钱在靠山村建房子,今年你得跟我过一段苦日子了。”
沈檀却道:“把我的钱也借给他吧,让他盖大一点,把茶山的人全部搬出来,那里一个人也不能住。”
秦砺很意外她会这么说,“你不嫌弃茶山的人?”
“我为什么要嫌弃?”
沈檀不解,“他们不过是政见不同,又没有做错什么,何况他们都曾为国家和人民做出伟大的贡献,我敬重他们还来不及了。”
据书中后期所写,这些人后来都恢复原职了。
活下来的人,也都为国家为社会做了不少好事。
秦砺心潮澎湃,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他的小丫头,配他爱进骨子里。
“谢谢,”秦砺长臂一勾,把人拉进怀里,“谢谢你。”
沈檀左右看看无人走过来,在他怀里抬起头,“谢什么?”
秦砺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等时机成熟我再告诉你,咱们给你九哥嫂子买几样东西吧。”
“嗯。”
两人去了商场,正赶上她们要下班,沈檀急匆匆的给柳絮她们买了两床被子和一些劳保衣服及用品,才去的医院。
柳絮拉着沈锁锁已经等在医院门口。
秦砺把她们的东西和沈锁锁抱上三轮车,沈檀则扶着柳絮也坐在后车厢里。
从来没有坐过车的沈锁锁,一直趴在车沿往外瞧,笑声伴着落日余晖,洒了一路。
回来后,柳絮看着属于他们单独的房子,喜极而泣,对沈檀和秦砺感激涕零。
沈檀宽慰她几句,带着她和沈金泉讲解了喂养三种动物的注意事项,还悄悄的在它们的水槽里,添加了灵泉水。
只要没有外力祸害,猪羊和鸡基本上都能存活。
两人忙好养殖场,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六点多,秦秋娘熬了小米粥,做了三个玉米饼子。
三人吃完,各自睡去。
翌日五点多,秦砺就起床了。
他把前后院几口大缸挑满水,才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