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而异,看个人体质,也看一家人运道。”
谢君迁说的玄乎,沈檀也只是半信半疑,不过她还是麻烦他给柳絮配一副生子药。
到底是在农村,田地劳作终究需要一个男人才行。
谢君迁直接把药方写给了她,“上面圈起来的药,县里面的药厂没有,你让秦砺想想办法。”
“好。”沈檀看了一眼药方,叠起来收进口袋,送进了空间。
随即,跑去找吴霞。
吴霞在排队领肉的队伍前头,她正走过去时,听到孟文武喊,“秦砺!秦砺来了没?”
说完他朝吴霞看去,“吴霞,你把秦砺那份带回去。”
往年,村里分东西,秦砺都不来,大多是吴霞帮忙领回去。
“哎,来了。”
沈檀没想到这么巧,正好发她们家的,便举起手应了一声,跟着吴霞走到肉案子那。
沈檀作为整个红窑大队的瓜,没有一个人吃明白,如今看到她,众人目光全部聚焦她身上。
“哎,那就是秦砺带回来的漂亮女同志?”
“是吧,你看那皮色,咱大队哪个姑娘比的过她。”
“那沈菜花了?她还活着吗?”
对于秦砺娶一个沈菜花放在家里伺候奶奶,又在外面领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回来的事,大家是掏空心思的想知道三人现状。
有的人从吴霞那里打听,被吴霞大骂一顿,说秦砺根本没有领姑娘回来,他媳妇只有沈檀一个。
可大家不信啊,葛二蛋亲眼所见秦砺抱着一个仙女,要不是他的女人,干嘛抱的那么紧?
还有那天坐牛车,连孟队长都找秦砺问话了。
村里几个妇人,更是亲眼见到了那个仙女,虽然没有看到全脸。
可那双眼睛,黑亮的跟山葡萄似的,还有雪白的皮肤,比那些知青还白呢。
这会儿,村里人看到吴霞拉着沈檀领肉。
有些憋不住话的,直接问了,“吴霞,她就是秦砺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
“哎,那女同志,沈菜花还活着不?怎么没看到她出门啊?”
孟文武听到这些人的话,气的冒火。
他已经从魏骁嘴里知道,秦砺根本就没有带什么陌生女同志回来。
眼前这姑娘就是沈菜花,正确的是改了名字的沈檀。
被秦砺养胖了,捂白了,那天去谢大夫那看病,被葛二蛋误会了。
吴霞听到那些话,瞬间炸毛,怒道:“你们这群破锣嘴子,胡说什么?哪个眼睛看到秦砺带女人回来了?”
“吴霞,你就别捂了,整个红窑大队都知道,”人群外冲过来一个人,继续挖苦说,“秦砺没带女人回来,那她是谁?”
吴霞一看来人,讥诮笑道:“呵,胡翠芬,你个瞎眼婆娘,你好好看看她是谁。”
胡翠芬才不管她是谁,她只想找秦家讹一笔,好过个肥年。
她拍着大腿,跳起来骂,“吴霞,你这个地主老财的婆娘,你们和秦家一起害死我的菜花,还帮着这个女人,今个你不赔我女儿,我跟你没完。”
跟在她后面的沈长旺抬起全是补疤的袖子,把不存在的眼泪一擦,一副痛失爱女的悲恸之色。
看向会计石文举,“石会计啊,你要不给我女儿做主,我就去县里告秦砺害死我女儿,让他赔命。”
看着两人一副为了沈菜花伸张正义,实则是想用沈菜花的命,讹秦砺一笔钱的吃相,沈檀眼里全是憎恨和厌恶。
她冷笑怼道:“你们去告啊,正好让局里的人好好来审一审沈银花骗婚骗财的事。”
沈长旺被沈檀说的面色涨红,这事要让公安局的人知道了,那就是诈骗,要吃花生米的,“什么骗婚骗财,关你什么事?”
胡翠芬这坨子老姜,比沈长旺脑子转的快,赶忙说:“我们当初和秦家说好的,就是嫁小女儿,哪里来的骗婚?倒是你,没名没分的跟着秦砺,该挂上破鞋游街。”
沈长旺听了她这话,马上换了一副嚣张态度。
“石会计,我举报,这个女人和我女婿乱搞男女关系,两人合谋害死了我女儿,请你好好惩罚他们。”
对于沈菜花改名沈檀一事,石文举是知道的,可他不知道眼前的姑娘,就是沈檀。
他也听说了秦砺带了一个女同志回来,正打算闲了找秦砺问问的。
只是没想到这女同志胆子不小,敢跑到他眼前晃悠。
他冷着脸,瞪着沈檀,“你是哪里人?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小小年纪,就住到结了婚的男人家里,像什么样子?”
胡翠芬听石文举帮着她们说话,当即挺直了腰杆,“我看一定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这话让吴霞笑开了,“哈哈,胡翠芬,你骂的好,最好把这姑娘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一遍,她爹妈啊,就是一对吃狗屎长大的黑心肝。”
胡翠芬没听出言外之意,撅着嘴嗤笑,“呦,吴霞,你这会儿又明白事理了?”
“那可不,我什么时候都比你这种烂心肝的明事理。”
石文举年轻时,读过书,做过掌柜,自诩见过世面,最烦村里老娘们扯嘴吵架的事。
见两人又扯皮起来,狠狠的瞪她们一眼,“我在说话,哪轮到你们插嘴?滚一边去。”
吴霞背对着他撇撇嘴,站到沈檀身旁,没再言语。
倒是胡翠芬飞来一个挑衅的笑意。
石文举再一次看着沈檀,“你说说,你和秦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搞男女关系?”
沈檀没想这老会计是个是非不分的,迎着他锐利威严的目光,正色质问,“你们张嘴就说我和秦砺乱搞男女关系,证据呢?”
“你不就是证据吗?”沈长旺指着她,瞄到她那露出来的白皮肤,神色猥琐,嘴瓢道,“你都被秦砺抱着满大队跑了,还非要别人抓住你们光着躺一块是吧?”
这么露骨的话,当即引起围观群众的一阵哄笑。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让你胡说八道!”
吴霞真是被沈长旺恶心到了,就算没有认出女儿,那也是一个晚辈,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抬起一掌打在他脸上,“你爹娘没教好你,今个我就带他们好好教教你做人。”
胡翠芬见自家男人挨了打,“嗷”的一声加入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