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放出来了。它们还不太愿意离开呢。上朝前看到它们吃完食又进笼子了,看来它们很满意。”澄玖突然想起来说,“白芥子,跟笼子里去琢磨他们,放他们三个都不挤。”
澄玖同白小公子聊得十分开心,白小公子看澄玖今天挺这么松弛想是温皇子应该是没事了。
澄鸣宫与外面可是不是的,澄玖特意告诉温皇子的嬷嬷,从今开始不得驱赶鸟,温皇子这样全都是被保护的太好。温皇子还要吃奶,换了奶娘就是不吃,只喂辅食也还是要找奶吃,哭闹不止。澄玖听到哭声也是心烦,忍了两天,就把奶娘叫了回来。果然,温皇子抓住奶娘不撒手,奶娘也掉眼泪。澄玖冷着脸对温皇子的嬷嬷说:“奶娘喂完奶就让她离开,她不能再插手温皇子的事。”
温皇子看到珩皇子都害怕
奶娘真就是奶娘喂完奶就下令离开,不管温皇子哭闹,吐奶了也不行。奶娘恳求嬷嬷:“等温皇子睡着了奴婢就离开。”
嬷嬷:“不行。”
奶娘恳求的说:“嬷嬷、嬷嬷,温皇子,都吐奶了。”
嬷嬷:“你要不这么赖着,温皇子也不会吐奶。”两名侍女上前去安抚温皇子,又给温皇子换下脏衣服。“来人,拖出去。”两名小内监进来就把奶娘往外拉。
奶娘还是不肯走:“嬷嬷,让奴婢与温皇子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温皇子看到奶娘被拉出去又哭了起来,看到进来这么多人,哭得很大声。
嬷嬷站在宫外与奶娘说:“我看你也就是好相处的,却不是个脑袋清明的。告诉你,这是公主的意思,不能像从前那样带温皇子了。”嬷嬷看奶娘也上很难过的,就说道:“你就在隔壁,皇子吃奶你就进来,又不是见不到温皇子了,这样哭哭啼啼的想做什么?还像昨之前那样,天天守着温皇子?公主这可是开了恩,你还有命在。都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傻,宁妃娘娘看重你,你就与宁妃娘娘一条心了,你天天守着温皇子,宁妃娘娘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温皇子养成这样还治你的罪。
奶娘:“奴婢是按宁妃娘娘的要求办的。”
嬷嬷气的,指着奶娘就想狠狠的骂她一顿:“你是真糊涂呀,那宁妃娘娘会养孩子嘛?温皇子对你比对宁妃娘娘还亲,等这要是让宁妃娘娘知道,你就没命了。不知道咱们是在公主的宫中?如今公主当上了储君,你什么都不告诉公主,越过去与宁妃娘娘说。咱们这位温皇子是当不了储君的,要是能当,早就没有公主什么事了。”
奶娘:“公主也不会养孩子。”
嬷嬷:“繁皇子、珩皇子养的就很好,珩皇子比温皇子还小三个月呢。”
奶娘:“奴婢想着宁妃怎么也是温皇子的亲娘啊。”
嬷嬷:“不会养,就是害。亲娘后娘一个样。”嬷嬷都无语了,十分嫌弃道,“这是皇宫,不是普通百姓家。快回你屋里吧。到喂奶会有人叫你的。”
奶娘也有脾气了:“嬷嬷之前怎么不说,现在又怪到我头上了。”心里想嬷嬷也就是小人得志。
嬷嬷:“这是说不说的事嘛?谁是你主子都不清楚?”说完转身进了殿内。
澄玖又给温皇子加了两位嬷嬷和小侍女,就是让温皇平日里多见人。也是证明自己对温皇子是不同的,宁妃得知温皇子发烧就要接回自己宫中,被澄玖硬是给拦下。还好,温皇子第二天就退烧了,宁妃知道后也没继续闹。毕竟,澄玖是能请来孔太医,若是她想请孔太医都得去请皇帝的旨意。
几天后,温皇子的屋外就出现了一个大帷棚,说是帷棚,就是一个正正方方比床矮一些的大床。上面有一屋厚实的面,躺在上面,透光却不晃眼睛,四周有帷幔飘动,时不时的能看到外面的情景。
白芥子看到这么个东西,很是兴奋,直接跳上去就在里面玩。
嬷嬷去哄白芥子:“繁皇子,快下来,这是给温皇子准备的。”
白芥子:“我不能玩嘛?”
嬷嬷拉着白芥子就走,珩皇子出来时也看到,也指着要看看,想爬上去也被拦了下来哄着去了别处。她们都知道宁妃觉得自己生的皇子最尊贵,不想温皇子与两位皇子多亲近。
温皇子与珩皇子就差三个月,服侍温皇子的人都不敢让温皇子接近珩皇子,珩皇子想接近温皇子,还没等珩皇子的人拦着,温皇子就被抱着赶紧进了自己的寝殿。
现在这样再这样,那就要被罚了。澄玖特让渊渊与自己的虞嬷嬷来看管着,说是管三位皇子,其实就是管温皇子。
天气好,温皇子要出来晒太阳,温皇子搂着嬷嬷的脖子就是不撒手,嬷嬷看着虞嬷嬷一脸的无奈。
虞嬷嬷一笑:“嬷嬷与皇子一同上去吧。”指了几个小侍女说:“你们都上去,陪着温皇子。”
白芥子看到就也要去,奶娘就拦着,虞嬷嬷对白芥子道:“繁皇子,温皇子怕人,还不让繁皇子去的,等过些天,就可以了。繁皇子可否能等些日子。”虞嬷嬷语气温和的询问白芥子。
白芥子看着那帷棚不说话,就是看着,看着温皇子还在搂着嬷嬷不松手。问了一句:“温弟弟是病了嘛?”
虞嬷嬷想了想回答道:“温皇子……没有病。”
珩皇子看到,可不管那个,身子都在努力要过去。珩皇子的奶娘看着虞嬷嬷,虞嬷嬷点点头,珩皇子奶娘就把珩皇子放在了帷棚里。温皇子一看到珩皇子向自己爬来,就又开始哇哇的哭。
嬷嬷问虞嬷嬷:“虞嬷嬷,珩皇子可否回避一下。”
虞嬷嬷:“不用,让珩皇子在这里玩一会儿,”
珩皇子一屁股就坐在那里看着温皇子哭,看到旁边漂亮的小侍女,选中一个小侍女就爬了过去。有小侍女从小厨房里端出来一些鲜的瓜果,刚放上,珩皇子就抓起一个就啃,实在是太可爱了。温皇子的小侍女们在温皇子那里别说笑了,一点儿动表急都不敢出,生怕惊到他。这珩皇子十分的可爱有趣还不哭,喜爱的不行。不是珩皇子不哭,是他没有什么机会让别人听到他哭,一天到晚的就听珩皇子哭了。
宁妃不让鸟惊到自己儿子睡觉,可澄鸣宫还有两只用来试吃的狗呢,有个风吹草动狗 就叫,宁妃烦得不行,可又不能把狗子弄走。温皇子并不怕狗声,却不见过狗。
这时狗又叫了,温皇子看到珩皇子与小侍女们玩的挺好,哭声变成哼哼唧唧的偷看着珩皇子啃着手里的鲜果,呲着没几颗牙傻笑。小侍女们逗弄着珩皇子,温皇子的手也从嬷嬷的脖子上放了下来,坐在嬷嬷怀里看着珩皇子,就像看傻子的一样,还有点儿小嫉妒。也有小侍女喂了温皇子一些鲜果吃,小侍女的目光却是看珩皇子的多,温皇子去拉小侍女衣袖了。小侍女觉得是温皇子想吃鲜果,就不停的喂,温皇子气得不要不要的,又开始哇哇哭。珩皇子又看到温皇子哭了,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屁股一转,看看四周的小侍女,在这帷棚里就像仙女一样。
珩皇子被气的,哭得是上气不接下气了,帷棚外的白芥子看到气得鼓鼓的。一转身,拉着奶娘的手转身就走。
奶娘问道:“这是要去哪儿呀?”
白芥子:“找皇妹,给我也做一个那样的。”
奶娘急忙劝道:“繁皇子是哥哥,不能与弟弟争。”
白芥子很委屈:“那就让他们当哥哥,我愿意当弟弟。”奶娘当成了笑话。
渊渊也当笑话说给了澄玖听,澄玖没有笑,起身就去了白芥子的寝宫。
白芥子今天一天就不太高兴,澄玖一眼就看了出来。澄玖直接告诉他:“给温皇子做的帷棚你也可以玩,哥哥不必让着弟弟,你可以疼弟弟,但不必让。那帷棚明天就去玩。”
白芥子:“那嬷嬷要是不让呢?”
澄玖:“那个嬷嬷不让,让她来找我。”
白芥子这才有了笑脸,这晚是能睡个好觉。
渊渊在回来的路上问:“公主,不是应该哥哥让着弟弟的嘛?”
澄玖:“世上哪有那么多应该。让来让去伤得都是自己的心。兄友弟恭十分难得,有哪一家真能做到。”
渊渊:“白小公子家不就是嘛?”
澄玖:“白小公子家可不是小的哭闹就能得到不该得到的东西,就让大的做出让步,反而是让兄弟不和。他家里兄弟情深就是白大人、白夫人,还有白家老夫人都没有十分偏心哪一个孩子,要说偏心就是偏心白姐姐,几个男孩子让的女孩子他们也认。”
渊渊:“可其他家都是让着小的。”
澄玖:“还有小的让着大的,这就看父母偏心谁了。一碗水端平很难的,真是个技术活。”
没几日,不少朝臣在进宫上早朝时就看到了老鼠,有大有小。看到的都只是犹豫了一下,在哪还能没有老鼠呀。
澄玖走在皇宫中都看到小老鼠的踪迹了,微微一笑,心想,这比自己想得要快些。
皇帝的身体由民间大夫调理,太医院集体休假了,只有孔太医不敢松懈,孔仁儿与稽清尘一直盯着民间大夫,要查看用了什么药和用量计量。
皇帝觉得自己身体比之前好多了,就对宁妃褒奖有加。宁妃又得意了起来,心里这个高兴啊,又得了皇帝的青眼,回宫的路上都掩盖不住的高兴。
感觉一个东西从脚下溜了过去,正要骂道,那东西没动,宁妃定睛一看,是只老鼠,还挺大的个。
宁妃嗷的一声,花容失色,宁妃跳了起来摔倒了,吓晕了过去。一旁侍女看到这么在原老鼠也吓够呛,见宁妃晕了过去忙去叫,小内监看到宁妃流血了。
小内监大叫:“血,娘娘这是磕坏了哪里?”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宁妃抬回寝宫,请了太医一看,宁妃小产了。
皇帝很快就知道了,来到了宁妃的寝宫,怒道:“怎么会有老鼠?之前都没看到过。”所有人都不说话。澄玖赶到时,正撞上皇帝的怒气。皇帝指着澄玖骂道:“你这皇储怎么当的?宫中怎么会有老鼠。”
澄玖:“宁妃让人把所有的猫都抓了,就儿臣的猫还在儿臣宫中笼子里关着才没有老鼠,三位皇子与儿臣同住,儿臣可不敢听宁妃娘娘,幸好没听。”
皇帝一听也不能说什么,确实呀,这些天猫是没了,老鼠可就来了。
皇帝问道:“你知道会如此,怎么不阻止?”
澄玖心想:怎么地都能怪到我头上。说道:“宁妃娘娘怕猫吓到温儿,那两只狗要不是用来试毒也早就不在儿臣宫中了。父皇不也是同意宁娘娘的做法,温儿如今见了珩儿儿都怕不行,就像老鼠见了猫,出了寝宫就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身上,拉都拉不下来。”澄玖当着众人的面就坐实了温皇子胆小如鼠。
皇帝:“温儿是养在你宫中……”
澄玖:“父皇,也不能这样向着宁妃娘娘,她说什么是什么,她自己办事不利,又怪在儿臣头上。儿臣只知道宁妃娘娘不懂教养孩子,哪里晓得没有猫就会有鼠患这样的道理都不知道。”这就是在说宁妃的愚蠢,娘同儿子一起被澄玖骂了。
皇帝:“你……身为储君,这也是过失,还在推卸。”
皇后这时进来,来半天了,就一直在门外听着,说道:“人论过事,就是臣妾的过失。希儿是储君,总不能前朝后宫都照顾到吧。现如今,保住三位能平安已经不错了。”皇帝生气的不是什么鼠患,而是宁妃小产。皇后接着说,“就是一直太纵着宁妃,如今皇嗣还没了。”对着皇帝说,“这短短时间,都出现了鼠患。昨日,臣妾宫中的小厨房就看到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