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东西,卿清找到为苏木挖好的草药,和云谏一起去苏木居住的地方。
“苏木。”
苏木正在烤着肉,屋外突然响起呼唤自己的声音。
那婉转的声音,苏木立马就听出了是谁。
他立马放下烤肉,出去迎接,“你......们是来看我的?”
云谏搂着卿清的手往自己怀里搂紧,“嗯,来看看你还活着没。”
卿清脸上扬着笑脸,手肘不动声色的在他肚子上捅了捅。
“你别听他胡说,我们来看看你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嗯,好很多了。”苏木温柔地拉开兽帘,邀请道:“进来坐坐吧。”
他们跟着苏木走进去,屋里的东西不多,但是被他收拾得整整齐齐。
云谏眼尖地发现地上有一个包袱,而苏木这么早就开始烤肉,却将烤好的肉都放在一张兽皮上,他似乎猜到了什么。
“你要走?”
“对。”苏木并不打算隐瞒,就算是隐瞒他也骗不过云谏的。
“我刚离开的时候,都打算不回部落了,可是我现在身体好了很多,我很开心,想让我的家人也开心。
让他们看看,他们的阿崽没死,而且还能捕猎了。”
他的笑容很温和,很纯粹,是对新生的喜悦。
“这是治病的草药,”卿清将草药给他,“我所知道的草药都已经找齐了,还有两味我再想想。”
“谢谢。”
云谏皱着眉头,若是苏木继续出游,他会很放心他离开。可是他现在是回自己的部落......
“我会记得你们对我的帮助,经常回来看你们的。”他看向云谏,“也谢谢你,首领。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嗯。”苏木纯善的样子打消了一点他的顾虑,但也没有完全打消。
卿清一直注意到云谏从知道苏木要离开那时起,就变得很反常。
“怎么了,舍不得?”
“他又不是你,我干嘛舍不得?我还巴不得他走呢!”
“谁让你听见他要走后就沉默寡言的,我还以为我要失宠了。”
“小脑瓜子都在想些什么?”云谏又爱又恨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是担心他会成为下一个元风,万一他的部落也来攻打我们......”
“不会吧?”卿清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苏木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
“部落之间的事,谁说得准呢。”
这下,卿清也陷入沉思了。
“我不想这件事了,你也不许再想!”云谏不想让她有忧虑,要是真发生了,她肯定会自责的。
卿清白了他一眼,脑子在自己头上,他还管得着?
“那你说,允许我想什么?”
“允许你想我,无时无刻都行。”
“......”
*
“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芫华用兽皮包了好几个包袱,喜出望外地冲骋风喊道。
“都带齐了吧?”
“嗯!”
羽赫碰上他们,看着他们大包小包的,肯定是要出远门。
“首领,你们去哪儿?”
“陪她出去转悠转悠。”转身之时,他就预判了羽赫的动作,“你就别跟着了,在家陪着阿吉。”
“是。”羽赫听令,打消跟着他的念头。
要是他也去了,阿吉可就一个人在家了。
骋风他们降落在石洞门口,兽帘大大地敞开着,石洞里空荡荡的。
芫华捧着脸,一脸惊恐,“骋风,卿清他们的东西该不会被偷走了吧!”
骋风轻笑,慢条斯理地往腰间裹着兽皮,望着芫华的背影,满眼宠溺。
“傻瓜,有没有可能他们搬部落里去了。”
“有道理!”芫华转身,骋风却还在和兽皮斗智斗勇。
“你怎么还没穿好?”她脸一下羞红,紧紧地捂着眼睛。
她刚刚好像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兽皮太小了,我有点......哼......”光是听声音都能听出骋风在使劲,“绑不上......”
突然听见“嚓”的一声。
“......”
骋风放弃挣扎,“还有多的兽皮吗?”
芫华小心翼翼地背过去,打开一个随身背的包袱,翻找着东西。她拿出几张兽皮,扯出最大的一张,反手给他。
骋风喜滋滋地接过兽皮,裹在腰间。
“还是兔兔你考虑得周到。”
“你的就这一块了,省着点穿。”
“......”敢情她带了这么多的兽皮,自己的就只有一块?
“还有,”芫华脸上的羞红未退,雪白的耳根肉眼可见地变红,“说好的,在外面不能这么叫我,尤其是......在卿清他们面前。”
“不能怎么叫你?”
“就是像刚才那样......”
“刚才怎么叫的?我好像忘记了。”骋风明摆着故意的。
“就是......就是......”芫华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兔兔......”
“可你本身就是兔族的雌性,我叫你兔兔怎么了?”骋风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就算是理不直气也壮。
“就是不行!”骋风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她就是觉得怪异,就是觉得害羞。
“他们肯定会笑话我的。”
她蹲着,抱着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骋风从身后看她,更觉得像一只怄气的小兔子。
自从知道芫华是兔族的,骋风连兔兽都不吃了。
这么可爱的小兽,他以前是怎么下得了口的?
难怪从第一眼起,他就觉得她像只小兔子。
“有我在谁敢笑你?就算是云谏笑你那也不行!”骋风表情既温柔又凶狠,大有谁敢笑你我就扁他的决心。
“那如果是卿清笑我呢?”
“卿清也不行!”
芫华眉毛一横,“我不许你欺负卿清!”
“......”
“好,我听你的,在他们面前不这么叫你,叫你名字。”骋风无奈败下阵来。
芫华这才收好东西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