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雪抱了抱拳说道,“严公子可还记得,之前青州水患,皇上曾派了太子殿下和工部尚书共同前往青州治理水患,而由工部尚书严大人负责建造的泄洪大坝却在前几日坍塌了,导致青州几十名百姓死伤,本来此事还在调查中,但是因为皇上知道了是你给军师下毒,又企图毁坏军师的清白,加之皇上又为大坝坍塌之事所困扰,故而龙颜大怒,已经命刑部尚书薛大人将严大人收了监,此时正联合大理寺及御史台三司会审,准备即刻定下严大人的罪,择日问斩!”
严言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怎会如此的凑巧?”
“你才刚刚入狱,你父亲那边就出了事情,严言,你觉得此事是凑巧吗?”俞飞扬冷笑了一声,“你好好的想想吧!”
严言这才反应过来,一定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连带着他的父亲也要一并除去,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把拉住了俞飞扬的衣摆,焦急地说道,“王爷,父亲他是冤枉的,是我一时糊涂,连累了父亲,求王爷帮帮我,我愿担下一切罪责,求王爷帮我查明真相,解救父亲!”
说完严言重重地在地上扣了一个响头,俞飞扬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一甩衣袍坐到了一旁的杂草垛上,冷声说道,“严言,你若能如实告知本王那晚发生的事情经过,那本王便答应你,一定会调查清楚泄洪大坝坍塌一事,还你父亲一个清白的!”
“是,是,是!”严言急忙点头,这才告知了俞飞扬事情的经过。
其实正如俞飞扬猜测的一样,那晚严言的确是喝醉了酒,当时他已经睡下了,但没过多久众人却莫名其妙地都出现在了他的卧房中,而上官莹又打了他一巴掌,并说出了让他一定要对小玥负责的话语时,严言便已然反应过来这是提前设好的一个局了,虽然不明白上官莹为何要如此做,但是为了自己喜欢的女子,严言也只能帮着上官莹演了一场戏。
虽然从一开始严言便知道,上官莹就是在利用自己,但是严言爱上官莹至深,上官莹提出的任何要求,严言都会答应,所以上官莹便利用严言对她的感情,设下了这个局,并让严言心甘情愿地为她去顶罪。
事实还真是如此,俞飞扬在心里冷笑道,果然,与本王预料中的相差无几,下毒之人是她,设局之人也是她,上官莹,看来还是本王小瞧你了!
俞飞扬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临走前他又叮嘱严言道,“严言,答应你的事,本王一定会做到,希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别再为了如此一个心机深沉之人,断送了自己和工部尚书府的前程!”
严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是,多谢王爷提点!”
夜深了,一群身手矫健的黑衣蒙面人迅速潜入了御史府和太子的东宫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只是他们搜寻了近两个时辰,几乎翻遍了御史府和整座东宫,也没有找到那个形似五行八卦的小盒子。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无奈,只能带着众人撤退,之后他来到了一棵大树下,恭敬地向着暗影里的一名身材修长的男子行了一礼,压低声音说道,“公子,我们搜遍了整个御史府和东宫,还是没有找到那盒解药!”
男子蹙了蹙眉,吩咐为首的黑衣人道,“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是,公子!”黑衣人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这解药不在御史府,也不在太子的宫中,又会在哪里呢,难道不是他做的么?
他们不知道的是,楚恒哲早已经接到了消息,那个形似五行八卦的盒子此时连同盒子里的解药,早已经被销毁在了火炉之中。
楚恒哲想,如若让兄长知道,那解药是自己拿的,那他定是不会再帮助自己参与夺嫡了,还有那个严言,还真是靠不住,看来本宫还是慢了一步…
太子楚恒哲长长地叹了口气,兄长,你非要与本宫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