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宽看着朱云程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心中嘀咕：“你这家伙，难道又有什么主意了吗？”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之间就到晚上。
这一天下来，两位真君来到这里的两百多位学员当中，只有二十多个能够感受到那股进入到体内的天地精华。
朱云程心有遗憾，但也勉强满意。
“三位师弟也忙了一天了，我做东，请你们吃一顿晚饭。”
他叫住就要离开的三人，直接说道。
“请吃一顿晚饭？”
三人中的寒武微微诧异：“这是为什么？”
朱云程笑着解释：“没什么，只是我感谢三位师弟的帮忙而已。”
“对，局长大人是这样的性格。”凝宽也说，“反正你们也没有那么快回去向你们的师傅汇报，不如就吃一顿，三位还没有尝过盐吧。”
“好奇怪，请一顿饭这样的话，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被云程请吃饭，我对他的态度都会好上不少。”明有心中嘀咕。
见到两位师兄这样，三人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跟着朱云程来到一处酒楼当中。
酒楼的掌柜看到这五位仙人弟子，一时间感觉到头皮发麻，也不想知道要不要上去询问，好在朱云程及时开口，点了一堆菜肴注明加盐。
六人入座，饭菜很快就呈上来，三位仙人徒弟初次尝到盐的滋味之后，也是眼睛放光，赶紧就吃起来。
一阵酒足饭饱之后，朱云程看着寒武突然问道：“寒师弟还有两位师妹，今天我看你们一直都是愁眉苦脸样子，不知这是为什么？”
“还有什么，无非是被你抓壮丁之后没有办法修习仙法而已。”凝胖心中腹诽。
闻言，这两女一男脸上也是露出羞愧之色，寒武说：“不瞒云程师兄，今日看到我和理水真君的那些学生天赋如此差劲，让我想到我自己。”
“那些学生两百多个出现二十多个，还不好吗？”凝宽不解的询问。
明有摇头：“如果依旧保持这样的情况，那么一万人当中才有可能出现一个第一次就能冲开一窍的人。”
“一万人？”凝宽吓了一跳，“要这么多吗？”
“这只是第一次就冲开一窍的情况。”明有想想，又补充，“这还是在我的教导下。”
“嘶。”凝宽眉头皱起来，“如果真是这样低的概率，我们还有修习的必要吗？”
“好了，这件事情我有自己的想法。”朱云程眼看谈话就要被凝宽和明有带偏，于是赶紧出声打断，然后看着寒武，“你继续。”
寒武闻言，犹豫片刻才说道：“我和云涟，宁曲三人，按照师傅的说法，天赋极差，很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达到前去坐镇一个集市的标准，而如果这样，我们三人很会被废去仙人弟子身份，成为仙人学生。”
朱云程微微诧异，没有想到还有这种说法，然后好奇问：“我听闻，你们三人的家族每一位继承者都是仙人弟子，怎么会被废去？”
寒武苦笑：“云程师兄说得没错，但师傅收我们为徒主要是为了保护归离集各处市集的安全，如果连这点要求都达不到，仙人怎么会收我们为徒弟呢？”
闻言，朱云程也是了解。
“其实，如果寒武大哥和云涟姐姐能够把心放在修习上，应该就可以完成师傅的要求。”曲宁弱弱的开口。
“哦？”朱云程心中好奇。
“哪里，只是因为知道我的天赋不行，为以后的生活做准备而已。”寒武摇头。
云涟颔首：“只是，不知道归离集会有多少人会购买铁器。”
“铁器？”朱云程手一抖，看着两人，脑海中回想起璃月历史中有名的三大锻造家族，它们分别是寒家，云家与昆家。
眼前这两位寒武与云涟，莫非就是这两家的先祖？
“使用铁来打造武器吗？”明有这边脸上也露出思索的神色，“如果二位被仙人废去弟子开始在归离集打造武器，我会订购大量的武器。”
明有这话一出，朱云程在尴尬的同时也非常震惊，在现在归离集没有被开发出来的铁，居然在盐神领地中早早出现。
寒武听着明有的话，心中感觉到有些难受，但也说不出来，只好闷闷道：“自然。”
在这个商业刚刚起步，人类一切都有仙人魔神管理的年代，人情世故这个词语与其代表的含义都没有诞生，所以明有说出这番话完全没有问题。
朱云程左右看看，心中哀叹：“怎么忘记要酒了呢？”
他心中想出几个方法，但一想到现场估计只有自己懂人情世故就无奈的放弃。
他咳嗽几声；“我看着夜色已经晚了，不如我们就此散去，各回各家，好生休息？”
凝宽也是感觉到气氛不对，也是起身：“确实，时间已经不早了，明日还需要劳烦三位师弟师妹带学生来，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就此，酒席散去，朱云程便与凝宽回到货币局当中。
“局长大人。”
刚一回到货币局，诸邪就迎面走来：“我被我父亲骂了。”
凝宽不解，你被你父亲骂为什么要告诉给云程听？
朱云程反倒是立即明白：“你把我对你说的话告诉给你父亲？”
诸邪点头：“他对我说，既然已经在货币局做事，就不要向着掺和到教育当中来，老老实实做事，晚上几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还有他认为教导摩拉和盐完全没有必要，还是以教导文字和规矩为主。”
朱云程在愤怒之下对诸邪说完那些话之后，他就预料到这种情况，被诸邪的父亲拒绝是一定的，连诸邪都有这样严重的固化观念，就不要提及他的那位老父亲：“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去吧。”
诸邪眉头紧皱，但还是告退回去休息。
“局长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凝宽问道，“诸邪他父亲好像并不认可摩拉的重要性。”
“你在想什么呢。”朱云程无语，“摩拉确实很重要，但教导归离集百姓读书认字比认识摩拉更加重要，只有让那些人认字之后，他们才能理解摩拉的重要。”
凝宽张张嘴：“那，局长大人你又为何要诸邪去跟他的父亲说这件事情？”
朱云程回头拍拍凝宽的肚子：“你没有听到吗？诸邪的父亲让他多生几个孩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凝宽一愣，心中骂道：你这是什么话，诸邪父亲让他多生几个有什么.....
他猛然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和他见面的时候，也建议他多生几个，但是被他直接反驳。
想到这里，凝宽神色复杂看着朱云程远去的背影。
这个时候，朱云程站定，他抬起头来，伸出手，天空中一朵雪花飘下，落在他的手掌心融化。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