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陆先生可别当真啊。”肖然自然看出来自己的话让陆淮有些为难了，不过他也只是想逗逗陆淮罢了。
“不会。”陆淮把手里的杯子放回桌子上。
“我还有别的客人，今天就先失陪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陆先生。”
肖然走到卡座外面又扭过头道，“希望下一次你是为了我来的。”说完才继续朝着3号桌的方向走去。
肖然走得潇洒，陆淮却因为肖然这句话有些晃神。该怎么说呢，这就是男公关的手段吗，如果是的话，那他确实成功了。
哪怕自己不是因为案件需要来这里调查，陆淮觉得自己应该也还是会再来找他的。
肖然走后，林雪又回来了，“陆先生已经见过然了么？”
“见过了，他的确不愧是第一名。”
“那当然了。”听到自己的偶像被人肯定，林雪也十分开心。
“对了，怎么没见到你说的那个第二名？”陆淮在肖然离开后才恢复状态，开始从工作人员的口中了解情况。
“啊，许哥他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暂时不会回来了。”
这是黎明club交代给他们的统一说法，毕竟这么大一个店，要是让人知道有人死于意外难免会影响生意。
“原来如此，但他离开后再回来第二名就另有其人了吧，倒是挺可惜的。”陆淮也假装不知情，真情实意地感叹道。
“他啊，他是不是第二名都无所谓的，没什么影响。”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林雪迅速转移了话题，“陆先生吃点水果吧，今天的西瓜很甜呢。”
陆淮为了不引起他的警觉，也顺水推舟去聊别的话题，没过多久就离开了。
等陆淮避开人流回到了车上，另外一个去店里卧底的刘彤也回来了。
“怎么样？”陆淮率先开口。
“刘彤这边打探到的消息是，许栩似乎跟店里的人关系都一般，平时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其他的就没问出来了。”
“没事，这种事太着急只能适得其反，慢慢来吧。”
“陆哥，你确定要继续参加这个行动么，要不还是我来？”耗子突然开口。
陆淮没说话，递给他一个有屁快放的表情。
“我觉得这种小事我们几个小兵去就行了，您用不着亲自来啊。您就在幕后统筹兼顾，把握大方向就行了。”
“没关系，我来就好。”想了想又道，“以后肖然这边就由我来负责，你们负责其他人就行。”
说完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不给其他人争辩的机会。
小刘跟耗子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太明白陆哥这是什么意思，但陆哥的安排他们只能服从。
总归陆哥也是为了案件考虑。
而陆淮躺着正在脑海里分析今晚得到的信息。
许栩作为这家店的第二名，竟然和所有人看起来都关系一般，这合理么？
不说别的，这样的工作场合，员工们应该各个都是人精才对，哪怕心里不喜欢，面子上也要装一下。
再说回许栩的性格。沉默寡言，但却做到了男公关的第二名，这就更蹊跷了不是么？
这家店跟许栩，明显都有问题。
随着车在路上行驶起来，陆淮竟觉得有些困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肖然招呼完所有的客人准备下班时，已经是晚上11点整。
“然哥，你准备回去了吗？”
肖然听到声音回头，发现是那个今晚跟陆淮聊天的男人，根据原主的记忆，他应该是林雪。剧情中林雪总是跟在肖然身后，似乎是肖然的小迷弟。
“嗯，收拾下现在就准备回家了。”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吧，刚好顺路。”林雪已经收拾完毕，就在门口等着肖然一起走。
由于对方太过热情，肖然也不好推脱于是只好跟林雪一起回家。这个点无论是地铁还是公交都已经停运了，两人合计了一番打算打车走。
上了出租车，肖然一直没有说话。
虽然男公关的工作他勉强能应付，而且今晚来的也大多是熟客，没有人会为难他，但陪聊陪笑了一个晚上，肖然还是觉得身心俱疲。
夜幕沉沉，车窗玻璃将路边的灯光映照成一圈圈淡黄的光晕。车内安静的氛围令肖然昏昏欲睡。
“然哥，你知道许哥是怎么死的么？”
林雪突然开口问的话让肖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有点不敢相信，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没了呢？”林雪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将手肘抵在车窗边继续说道，“虽然我确实看不惯他，但现在他真的死了，还是难免有些感叹。”
“你也不喜欢他？”肖然试探地问道。
“当然了，咱们店有谁喜欢他啊。天天一脸清高的样子，明明就是为了钱才干这个的，却从来不在顾客身上花心思。可偏偏每个月都有一波来历不明的人给他刷业绩，硬是把他刷到第二名，大家会服气才怪。”
的确，世界线里许栩就是靠着这个常年稳居第二，这阵子甚至有超过肖然变成第一名的架势。
“然哥，你知道其他人怎么说吗？”林雪凑到肖然耳边神神秘秘地开口，“他们都说许哥应该是被哪个富婆包养了。”
这倒是有些超出肖然的意料了。
“包养？不会吧.....”
“谁知道呢，反正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不过我可不会学他，我要像然哥你一样，堂堂正正地当第一名。”
肖然客气地笑了两声，心里开始琢磨林雪刚刚地话。这倒也是个可以考虑的方向，如果许栩真的被包养了，那会不会是情杀？
但自己又为什么会失去那天的记忆呢？
这个案子现在肖然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找不到方向。肖然不打算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决定找个时间去一趟许栩的公寓。
今晚，或许就是个不错的时机。
跟林雪分别后，肖然回家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打车来到了许栩的住所。
案子已经过去有些时日了，现在许栩家也没有警察看守，白天人来人往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根据996的提示来到了6楼，又兑换了把万能钥匙打开房门，肖然带着手套，套好鞋套在许栩家逛了起来。
可还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的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