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小蝴蝶憨笑着。
她坐在沙发上，两条悬空的纤细小腿，在空中轻轻摇晃，十分可爱。
哒哒——
脚步声逼近。
白幼薇端着甜粥，放在茶几上：“小蝴蝶，该吃夜宵咯。”
小蝴蝶扭过头。
用糯米熬的甜粥，散发着食物清香。
小蝴蝶俯身趴在茶几旁，露出享受的表情细闻：“哇啊……好香啊……”
“粥里还有红豆和红枣诶！”
小蝴蝶握着陶瓷勺，舀了些许甜粥放进嘴里。
弯成月牙的眼角，洋溢着温馨与幸福：“好好吃。”
“谢谢妈妈的粥~”
“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短暂的停顿，小蝴蝶扭头看向穆凡，补充道：“爸爸也是。”
“爸爸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嘿嘿……”
软糯的语调，让穆凡的心都快化了。
啪叽——
他探出手，轻轻揉着小蝴蝶的脑袋，目光满是宠溺：“乖，喝粥吧。”
“嗯！”小蝴蝶用鼻音回应，安静地吃着甜粥里的红枣。
突然，他抬起头。
茶褐色的眼眸里，挤出几分疑惑：“爸爸，你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啊？”穆凡想了想，“应该没有吧？小蝴蝶，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嗯，有的。”小蝴蝶用力点头，“沈娇娇说，明天晚上放学的时候，希望能在学校门口看见你。”
“哈！？”穆凡一脸懵逼，“她要做什么？”
小蝴蝶的脑袋，宛若拨浪鼓似的摇晃不停：“我也不知道。”
“反正，她就是这么说的。”
“爸爸，你去吗？”
穆凡有些犯难。
无论怎样，他现在的身份是34岁的中年男人。
跟没有亲情关系的小孩子厮混在一起，难免有些奇怪。
要是被不知情的人发现，指不定还会把他当做人贩子。
“不了吧。”穆凡婉拒，“小蝴蝶，明天你回学校的时候，告诉沈娇娇，让她好好学习，开开心心的。”
“如果被同学欺负了，就告诉你，然后你再告诉我。”
小蝴蝶快速眨眼，乖巧点头：“那好吧，明天，我就把话说给沈娇娇听。”
……
夜宵过后。
小蝴蝶又提出和爸爸睡的想法。
但是却被白幼薇厉声拒绝。
并揪着小蝴蝶的脖颈，把她拽进浴室，强制洗漱。
随后，带进了属于她自己的香薰小房间。
“呼……”白幼薇回到卧室，不由埋怨，“孩子们越来越大，已经到狗都嫌弃的年纪了。”
“都10岁了，成天想着和爸爸妈妈睡。”
“还是哥哥比较乖，独自睡觉。”
“小蝴蝶就比较难缠，非要凶几句才行。”
穆凡浅笑：“女孩子嘛，有小任性也比较正常，多惯惯就好了。”
白幼薇双臂环胸，狠狠瞪了穆凡一眼。
白眼几乎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惯惯惯，成天都是这么说。”
“女儿就不能惯，要是成为粘人精怎么办？”
“我可不想让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穆凡哭笑不得：“薇薇，你怎么还吃女儿的醋啊？”
白幼薇撅着嘴巴爬上床，将脑袋贴向穆凡的肩膀：“不知道。”
“心里总会有一点点的不舒服。”
“尤其是……”白幼薇的脸颊翻出些许红晕，闷闷不乐，“尤其是亲亲，还有用胡子扎。”
“反正……你绝对不能像以前那样，陪女儿打闹了。”
呼呼——
静谧的晚风沿着窗台的缝隙，涌入整个卧室。
抚过白幼薇的脸颊时，连同鬓角旁垂落的发丝，轻缓摇曳。
穆凡闻到了醋坛子打翻的味道。
他探出食指，轻轻戳了戳白幼薇下撇的肉嘟嘟红唇，打趣道：“为什么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白幼薇撅着嘴巴，用‘幽怨’的眼神注视着穆凡，“你都没用胡子扎过我。”
穆凡装傻充愣：“是吗？”
“当然是啊，每次刮完胡子，你都会去跟女儿闹，就不能陪我闹闹吗？”白幼薇抬起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穆凡的胸膛，“揍你了。”
穆凡被白幼薇的郁闷表情逗笑了。
他象征性地摸了摸胡子，露出费解表情：“嘶……这也没胡子了啊。”
“薇薇，我好像没法和你打闹了。”
白幼薇将视线汇向穆凡的下巴。
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
这样的胡茬，刮人是没有感觉的。
“你……”白幼薇欲言又止。
心里的‘怨气’，更浓郁了。
倔犟情绪上头，白幼薇又拿出母老虎的架势，任性道：“我不管我不管，今天，你就得用胡子扎我。”
“我也想体验被胡茬蹭脸蛋的乐趣！”
穆凡满头问号：“薇薇，我胡子已经刮干净了啊。”
白幼薇闭着眼睛，在床单上撒泼打滚：“可是你刚刚，明明也陪女儿玩胡茬蹭脸的游戏了。”
穆凡：“……”
穆凡的心里，一阵万马奔腾。
这丫头……都这么大个人了，行为怎么还像小孩子似的？
不过，想归想，穆凡仍然宠着白幼薇。
望着如同泥鳅，在床上摇摆的女人。
穆凡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突然。
穆凡的瞳孔迅速收缩。
与此同时，双臂垂直落下，牢牢地抓住了白幼薇扭动的腰。
将白幼薇束缚，无法动弹后。
穆凡立刻俯下身体，用胡茬去蹭白幼薇的脸蛋：“噶叽噶叽噶叽……”
然而——
白幼薇始终都面无表情。
穆凡有些尴尬：“咳咳……薇薇，你不痒吗？”
白幼薇摇摇头，古井无波的眼眸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感觉……”
穆凡：“哈？为什么？”
白幼薇：“因为你把毛全部刮掉了，一点儿胡茬也没有。”
短暂的对视，白幼薇将目光移开，做出叹息的模样：“男人，果然都是会变的。”
“结婚的时候，对老婆好。”
“一旦有女儿，就会对女儿好。”
“哪怕刮胡子的时候，玩蹭脸游戏，也会首先想到女儿，而不是老婆。”
“男人……男人啊……”白幼薇连连摇头，负情绪爆棚。
穆凡的保护欲，瞬间涌上全身。
“薇薇，你想被胡茬扎，玩蹭脸游戏是吗？”
“我还有个办法，能够让你玩到。”
白幼薇扭过头，茶褐色的眼眸掠过些许疑惑：“什么办法？”
穆凡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压低嗓音故弄玄虚：“哼哼……”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