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婉儿给张丽打完电话,说自己这几天要在兰木县不回去后,颜卿就贱兮兮地接过电话,叫了一声:
“妈~嘿嘿~我是颜卿啊~”
丈母娘看姑爷,那是越看越喜欢。张丽也不例外,尤其颜卿这么懂事。
“说吧,什么事?”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您,我想问一下,赵书记在不在家?心情怎么样?”
“老赵心情不太好吃完饭就回办公室了,小沈一直陪着,听说是下面一个县出了事。”
这就是内部有人的好处,领导心情不好,就不能贸然打这个求情电话。
现在只能将主意打到沈旭东身上,希望他能挑个好机会通知自己了。
挂断电话,颜卿听陈婉儿逛兰木县的感受。
“老公,兰木县变化挺大的,上次来的时候,县里还没有这么多花花草草,现在满大街都是风景,你没看到吗,好多摄像和婚庆都来拍夜景了。”
“哦?我明天自己看看。”
“我给你提个建议呗。”
“嗯嗯,你说~”
陈婉儿说了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颜卿听后笑了一笑,关于旅游城市的建议,颜卿曾经和好多人商议过,得出的结论是不太可行。
现阶段还是应该以提高县城经济水平为主,旅游这种不稳定的收入,只适合锦上添花。
“好,我记下了,如果时机成熟,我一定要好好研究。”
陈婉儿有些意兴阑珊,知道自己想了好久的想法没入颜卿的法眼,不服气的她,突然又想到一件事。
“哼,你不要小瞧我,我可知道一个即将出台的内部文件,你要是求求姐姐,说不定我一高兴就告诉你了。”
颜卿才不信陈婉儿能有什么内部消息,抛开陈立人千金的身份,她和其他同龄女孩没什么两样,爱看剧,爱小吃,喜欢看帅哥。
“行,你等我忙完啊,你先坐沙发玩手机。”
“你会后悔的~”
本来没把陈婉儿的话当回事,颜卿正在考虑近期的工作,齐暖阳被带走,他怎么才能利益最大化。
就看陈婉儿把颜卿的笔记本拿过来,在上面唰唰唰地开始写。
好奇地接到手中,上面写着《国府关于扶持户外经济的若干意见》,这几个字一下让颜卿眼前一亮,于是立刻端起来详细查看。
“全国一百个?”
颜卿兴奋道:
“这个消息要是真的话,我一定要给兰木县争取一个名额,咦?怎么没了?”
看颜卿终于正眼看自己一眼,陈婉儿又气又笑。
这个混蛋,琢磨事情的时候,和她爸一模一样,对女人不闻不问。结果看到工作上的事,又突然来了兴趣。
于是陈婉儿决定戏弄他一下。
“剩下的文件内容想知道?”
“想!”
“唉?这个不急着谈,你上次说我爸房间里有女人生活的痕迹,你猜我调查到了什么?”
擦~颜卿可没有兴趣听自己老丈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过了十分钟,陈婉儿终于结束了这个话题,当颜卿认为终于可以步入正题时,就看陈婉儿伸出手,对颜卿说:
“藏了这么久,把礼物给我吧。”
这下颜卿彻底糊涂,不知道陈婉儿是什么意思。二人关系确定这么久,而且婚期已定,颜卿很久都没准备过礼物了。
“呃~这个~我,什么礼物?今天是什么纪念日?”
瞧颜卿满脑门子问号,陈婉儿用纤纤玉手有节奏地敲着沙发扶手,慢慢说道:
“嗯?你在装糊涂?两个月前,你不是打电话问过我想要什么牌子的化妆品吗?还和我打听黑绷带,我说可以。”
哎呀呀!
颜卿一拍脑门恍然大悟,感情是那天准备求田工的儿媳妇说好话,才向陈婉儿咨询送女人什么化妆品更好。
没想到~~~
“媳妇儿,我~”
亲眼看到陈婉儿脸色晴转多云,随后多云转阴,颜卿一阵发毛。就在阴转阵雨之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个大脑袋探了进来,看到此情此景,满脸堆笑说:
“县长,不好意思打断一下,盖县长从医院回来了,说有事找你。”
......
东党县的乱,并没有影响到兰木县的稳定,颜卿一套组合拳打下去,没有人敢讨论,一切照旧。
虽然有传言,说兰木县借给东党县的钱回不来了,但好在县财政又来了一笔款,算是将这传言暂时压了下来。
已经三天过去,齐暖阳依旧没有返回工作岗位。颜卿能想到的,能做的都做了,奈何现在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但纪委的口风很严,颜卿没有打听出任何有用的线索。
沈旭东一直没有回消息,那就说明这几天赵书记心情不佳,不是聊这个的时候。
齐暖阳不在,颜卿终于知道一肩挑是什么感觉,用一句网络用语形容,那就是痛并快乐着。
二十万人的吃喝拉撒睡,全由他一个人说了算,并且前几天上蹿下跳的王嘉民,这几天仿佛消失了一般。
颜卿不想看见他,所以对他的失踪,除了让房雨田象征性的问了一下,就不再关注。
自打听说齐被纪委的带走,本来还在医院处于恢复期的盖天江,就好比吃了玄幻小说中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
当天就回到了工作岗位,并且在办公室里与颜卿连夜促膝长谈,搞得陈婉儿还以为这个老头有什么特殊嗜好。
盖常务的想法,当然是想把常务这两个字去掉,齐暖阳出事,颜卿就成了呼声非常高的人选。万一颜接班,那常务副县长接县长的班,不也顺理成章不是。
只能说,他的想法太过于理想,也把颜卿的背景想的太过恐怖。就算赵春江有这个想法,陈立人也不会允许赵春江这么做。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县长已经够惊世骇俗,如果再提,那就是在害他。无论经验阅历还有资历,颜卿都达不到那份沉淀。
再者说了,赵春江将颜卿下放到兰木县,不是真的扔在基层不管了,而是准备要在将来的一个合适的机会再调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