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术士显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在杜仲冲去的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在陈氏身上贴了张符纸。
杜仲根本没有反应,手一触碰到陈氏身上,就感受到手中传来的灼痛之感。
那术士没有开天眼,所以看不到杜仲,但他对阴气的感知却是十分的敏锐。
感受到杜仲就在陈氏身旁,他厉喝一声:“大胆小鬼,竟敢当着本大仙的面害人性命!”
“找死!”
他扒出腰间的一把拂尘,冲着阴气最重之处甩去。
杜仲感知到了那拂尘中蕴含着让他忌惮的力量,立马就退却开得更远了。
而术士却是没打算放过杜仲,跟着阴气追击。
最终,杜仲逃离了去。
待他第二日夜里再回来之时,他发现连他那壮硕的夫人也病倒了。
杜仲知晓,定是昨夜陈氏请的术士对他家施了什么恶毒的咒术。
他围着家中转了好大一圈,也是没有找到那恶毒之物藏在何处。
怨气更深的杜仲直接就杀去了陈家。
却是没曾想,陈氏竟然在那术士身下承欢,口中直念叨着:“你应了我的,要让延庆伯死,要他那个狐媚子小妾和那个卑贱的庶子死的!”
那术士欢愉至极,钱色两收,是满脸的享受。
“好好好,以后你就是我的心肝。”
“你想让谁死都行。”
陈氏面色森冷:“我要所有人死!”
包括骑在她身上的这个术士!
她在心中默默地对她的罗楚明道:
【你一个人在地底下一定很孤单,你的媳妇,我已经给你送下去了,你让她好好伺候你。】
【王氏那个贱妾和罗楚星那个杂种,我也会给你送下来的,到时候,我要她们在你跟前当牛做马。】
【还有你父亲,呵!竟敢休了我,我也要他死。】
杜仲的家人此刻命悬一线,而这两个罪魁祸首竟然在此欢好!
他的怨气急剧攀升,迅猛得朝着二人而去。
沉浸在快乐中的术士这回的反应便慢了半拍,杜仲的怨气将陈氏包裹的同时,又勒住了术士的脖子,让他窒息。
杜仲的怨气丝丝缕缕的渗进了陈氏的身体之中,让她感觉浑身冰冷至极。
而术士不着寸缕,他拿不出趁手的物件来对付杜仲。
杜仲死死的扼住术士,就在他以为能将害他家人的术士给杀死之时,术士竟然咬破了他的舌尖,冲他吐了一口血。
这一口血,灼得他的怨气散开一些。
术士得以喘息之后,就从陈氏身上抽身而出,而后就抄起了放在一旁桃木剑,又吐了一口舌尖血在桃木剑上。
杜仲的怨气让陈氏的浑身发颤,他自然感受到了那术士的桃木剑威力十足,可这两人,他不杀一个,难解心头之恨。
显然陈氏这个罪魁祸首最该先死了!
陈氏可是术士的大金主,他怎么可能让陈氏死去?
是以,他的桃木剑是直冲着杜仲的怨气而来的。
一心想要弄死陈氏的杜仲就硬生生得挨了一剑,这一剑让他的怨气消散了大半,已无力再去攻击陈氏了。
术士被坏了好事,怎可轻易放过杜仲?
他提着桃木剑就追着杜仲劈了起来!
杜仲毕竟是新鬼,哪里会是这术士的对手?
没一会儿,他就被术士给打得魂体受损严重。
若不是因为术士没有穿衣服,他也离不开陈府。
魂体受损的杜仲在京城之内游游荡荡,有好心的鬼见他破碎的样子,就给他指了条孟晚秋这儿的路。
他感知到自己的魂体真心渐渐消散,以目前的状态,等不到他归家,他就会死去的。
还不如听那好心的鬼的话,来碰碰运气。
他又冲孟晚秋跪下了:【孟大小姐,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吧,他们就快要死去了。】
【我死了不要紧,可我的孩子,他正值年少,有大好的光明,他们不该就这样死去。】
孟晚秋听后,二话没说,立马就画了道瞬移符,带上杜仲,冲着他家而去。
跟在身后的欧阳姐妹赶忙飘着跟上,可孟晚秋的瞬移符太快了,她二鬼竟然跟丢了。
【孟姐姐也太快了吧!】
欧阳玉晴四处环顾,我不知往哪个方向跟去。
【哎,算了算了,不跟了。】
欧阳倩倩道说道:【那咱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那个前延庆伯夫人陈氏家啦,你没听说嘛?她正在和那个术士干活呢。】
欧阳倩倩的眼睛瞬间一亮:【走走走!!!】
这两个月来,将军也不在府上,清王妃又怀孕了,清王克制至极,她二鬼都觉得日子太过寡淡了……
孟晚秋用了几个瞬移符,才到了杜仲家。
她在杜仲家门外就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阴气自地上散发,直冲着房子而去。
这般重的阴气,哪个人能承受得住?
孟晚秋赶忙就入了屋内,发现屋内躺着三人,此刻浑身冰冷,杜仲的女儿杜茯苓的魂体正好就要漂浮出来了。
【茯苓!】杜仲惊叫出声,心中害怕极了,他的女儿是要死了吗?
孟晚秋也来不及多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贴在她身上画了道符,待金光入体,杜茯苓的魂体才算是被封回了体内。
她长舒一口气:“幸好来得及时。”
不然这个叫茯苓的姑娘就嘎了。
而后,她拍了一张符纸在杜茯苓身上,那些浓烈的阴气便不敢再靠近她半分。
接下来是杜锦正了,毕竟他是男子,阳气较足。
孟晚秋给他贴了一张符后,阴气也是不敢再去侵袭他了。
剩下的是杜仲夫人,她瞧了眼她的模样,嗯,的确挺健硕的,一个顶两。
她只是面色苍白,许是基数大,阴气入侵她,总是要耗费得更多。
孟晚秋拍了一张小小的符纸在她身上,意思意思。
做完这一系列之事,孟晚秋就离开了屋子,朝着大门外而来了。
她首先就盯着了正大门的一个地面之上,那里面冒出来的阴气滚滚的,似流水一般。
孟晚秋从袖口掏出了一把小锄头,蹲下,开挖!
杜仲看着那锄头,又看看孟晚秋的袖口。
孟大小姐是随身将锄头绑在手臂上的吗?
结果,孟晚秋感觉锄头用得不顺手,就放回了袖口,然后掏出了一把兵工铲,这回就好用多了。
这个兵工铲比手臂都长……
她绑在手臂上,岂不是要将衣服捅穿了?
终于,孟晚秋掘到了一个小匣子,正门口的阴气就是从这个匣子里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