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将军用一种尤为怪异的眼神看着孟如雪。
这真的是他孟德的孩子?
他从她的身上,竟是一点都看不出他孟家人的样子。
他未发一言,径直得离去了,任孟如雪在身后喊着他,都不愿回头。
这是他第一次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而孟如雪见自己父亲就这样走了,就更为生气了!
怒火中烧的她直接就将方才孟将军给她的三千两银钱给撕成了两半,狠狠得摔在了地上。
“还说没有不心疼我?!!”
“骗子!都是骗子!”
“还以为我是你的女儿了,你就会对我特殊些!”
“狗屁!”
“啊啊啊啊!”
孟如雪暴躁的嘶吼:“偏心,所有人的偏心!她明明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我母亲都没有了,你为什么就不肯多给我一些爱?”
她的郁气散不出去,只能将夏红和春绿叫了进来。
两个小丫鬟见到这样的孟如雪,皆害怕的求饶:“三小姐,饶过奴婢吧。”
“过来!”孟如雪脸色阴沉得可怕。
夏红和春绿皆战战兢兢的,不敢靠近,却惹得孟如雪的怒意更甚。
她冲到二人身旁,双手照着二人身上的皮肉使劲拧去。
还龇牙咧嘴凶神恶煞得道:“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吧?”
“连你们两个贱人也敢看人下菜碟了是吧?”
“你们是在偷偷笑话我不得宠是吧?!!!”
夏红和春绿身上被拧的痛极了,没忍住发出了痛呼声:“啊!小姐,我没有。”
“我也没有,啊,好痛。”
听到春绿喊痛,她更变本加厉了起来,用手拧已经无法满足她了。
她又取出她惯用的鞭子,挥舞在她二人身上,鞭子在空气中划过,一声呼啸后,便是两个丫鬟的痛苦的讨饶声。
“小姐,饶命啊,我们没有笑话你的意思。”
可孟如雪哪里肯听?
她就爱听鞭子挥舞而过再打在肉上的声音了,这让她觉得好不快意。
“谁要再敢发出一声,我就打死她去!!!”
听见孟如雪这样说,二人都咬紧下唇,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而夏红袖口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也是没再求饶了。
身上的痛让二人心愈发的冷。
三小姐一向是个任性的,如今更是有些疯癫的样子,她们想要逃离!
若是再在白雪苑待着,说不得哪天就莫名奇妙的就死掉了。
孟如雪抽了一会,那种狂躁的情绪,总算是渐渐消了些,她也打累了,将鞭子丢给二人道:“滚出去将我的鞭子洗干净!”
夏红和春绿紧紧的缩在一起,满身的衣裳都被抽破了,从那裸露的肌肤就能看到条条错综复杂的鞭痕,有些鞭痕处甚至都渗出了血。
而春绿的脸颊上此刻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痕,看着甚是渗人。
孟如雪自然也看到了,面上才刚下去的怒意,又蹭的一下升了起来:“春绿!你是蠢驴吗?”
“故意用你的脸来接我的鞭子?”
“是想顶着这张脸出去,让我丢脸吗?”
春绿满脸泪痕,又充满惧意,直摇头道:“不是的,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
“还敢狡辩?”孟如雪又狠狠地朝着春绿受伤的那张脸上使劲的抽了一巴掌!
春绿的脸上立马就有一个红色的掌印,春绿捂着脸,也不敢求饶,只眼泪不住的流着。
“摆那样一副死人脸做什么?要是再敢流泪,我就把你眼珠子给挖了去!”
一旁的夏红很是气愤,可却也不敢出声。
她知道,这时不论她们说什么,只能换来的只能是三小姐的毒打。
春绿硬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
“还不滚出去给我把鞭子洗干净?”
“都沾上了你们那恶心的血了!”
夏红捡起鞭子,拉着春绿就退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孟如雪一人,她突然觉得好孤单。
最爱她的程繁叔叔和母亲都不见了,府里新来的夫人是公主,她惹不起。
二姐姐往后是要嫁给三皇子的,而孟晚秋也有一群人维护着。
只有她!只有她自己,没有任何人关心。
所谓的父亲,居然就拿个三千两银票打发自己,把自己当成叫花子吗?
明明孟晚秋都有那么多金子了,为什么父亲不愿把那三千两给自己?
难道自己还不值得他给个三千两吗?
父亲还是比不上母亲的,曾经不论她要什么,母亲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
此刻她有些恨!
恨父亲的绝情!
为什么他要将最疼爱她的母亲送走?
为什么就不能多一点包容?
他明明给不了母亲想要的,为什么不成全母亲和程叔叔?
想着想着,她的眼泪汹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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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的人将孟晚秋送至将军府门口便进宫复命去了。
而当她一踏入府门之时,陆离就迎了上来。
“小姐回来啦,在宫里没被为难吧?”
孟晚秋笑道:“没有呢,你怎在这儿等着我了?”
“将军在咱院子等着你呢,瞧着脸色不太好,我来先与你说一声。”
“好,我看看怎么回事。”
孟晚秋很快就入了秋澜苑,果然见到了一脸怒容又郁闷的父亲。
“父亲?可是出了何事?”
孟将军见她回来,没立刻回答,而是让秋澜苑的人都到外头去了。
见屋内没人,孟将军才开口问道:“你能不能给我算算?孟如雪是不是我的女儿?”
孟晚秋却是肯定的回答他道:“是的!”
“你算过了?”
“嗯,上次给你说孟如舟不是你儿子的时候,就算过了。”
听见孟晚秋这话,孟将军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些。
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得劲:“我怎么觉得她不像是我的种呢?”
孟晚秋疑惑:“怎么说?”
孟将军将去白雪苑的事说了后,便说道:“我一直当她是个刁蛮些的孩子而已。”
“真是没想到,她竟然这样理直气壮的要我将给你的银票也给她!我实在是没法理解,这是一个正常的大家小姐能说出的话?”
“父亲还是不够了解她罢了。”
说话间,秋澜苑门外来了两个互相搀扶着的丫鬟。
众人在见到春绿脸上那深可见血的伤痕,不由得都倒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