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
听不见。
一切都是虚幻。
柯叙白在心中默念三遍，然后微笑走回座位。
“师妹，第二批机器人你打算做系统升级吗？”这才是柯叙白今天约姜早出来的主要原因。
有太多人看到过momo的智能程度，纷纷在网上和各大App喊话，想要和momo一样智能的机器人，价钱多少都不成问题。
这就是有钱人的世界。
他们在乎的不是钱，而是能拥有最高级别产品来彰显地位。
反正柯叙白是不在乎这些的，他只想知道这个天才师妹最近是不是又有了其他新发明。
姜早把切好的牛排跟傅砚辞的做了个交换，动作熟稔，一看就是做过很多回了。
“不用，和第一批一样就行，升级版本的机器人我只打算留momo一个，机器人全员顶级智能必然会引起市场动乱，全行嫉妒，高处不胜寒，咱们现在已经够高调了，不需要再徒增烦恼。”
过犹不及，这是姜早行事的原则。
吃了口牛排，又喝了口红酒，姜早抬头看向柯叙白：“而且我手上下一个发明已经进入尾声，等最后的程序写完，就可以拿给你去测试了，我们的目标不能只是机器人，要学会向前看。”
柯叙白真想拿个刀子划开姜早的脑袋，看看里边都是什么神奇构造。
“你居然这么快就又有新发明了？”
“你们家最近不是很忙吗？”
“傅氏集团那么多事情要你处理，你居然还有时间写代码？”
“你不会晚上都不睡觉的吧？”
说完他就后悔了。
因为傅砚辞很认真地跟柯叙白保证：“老婆有睡觉哦，因为每晚我都是抱着老婆睡的。”
柯叙白：“……”
话唠的孩子真讨厌。
谁问你了？
“呵呵，是吗？”
柯叙白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大口，心里头却还是堵得慌，但是做人的原则却让他没法去插足别人的婚姻，所以即便他再喜欢姜早，也只能止步于此。
师兄师妹，这样的关系蛮好的。
吃完饭，姜早和傅砚辞坐车去了城南工地。
因为姜早刚才喝了点红酒，所以开车的是司机小赵。
“三夫人，前边好像撞车了。”小赵说道。
他们已经在这里堵了十分钟了，几乎寸步难行。
姜早把笔记本放在腿上，继续写代码，整个人淡定的不行。
“不着急，等交警处理完了道路就会通的。”
傅砚辞也同样佛系，他巴不得车子永远停在这里，这样他就能永远看着老婆认真工作的样子。
老婆的侧颜真好看。
遇到困难喜欢禁鼻子，老婆的这个小习惯这么多年了都没变呢。
老婆的手也好好看，十指纤长，跟他的手交握时大小和角度都刚刚好，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
突然，那只纤纤玉手在傅砚辞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看什么呢？”姜早早就发现了，这孩子已经发呆半天了，还一直傻笑，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傅砚辞：“看老婆啊。”
回答的理所当然。
“老婆真好看！”
“我的老婆天下第一好看！”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夸赞，姜早也是一样。
她笑着捏了捏傅砚辞的脸，“再好看也会老的，记住，容颜和青春虽然值钱，但却并非无价，只有掌握在脑袋里的知识才是能保护自己最大的武器。”
“嗯，我知道。”
傅砚辞脑中却是浮现了另一个画面。
比现在年轻很多的姜早，扎着马尾辫，穿着得体的校服，站在演讲台上，铿锵有力地阐述她自己的看法。
那时他刚好到那所学校给江津风开家长会。
惊鸿一瞥，谨记心头。
从那之后，他总会下意识去关注这个耀眼又自信的女孩儿的消息。
默默地关注，悄悄地记住她所有的喜好和小习惯。
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是他的精神食粮，甚至成为了他奋发前进的动力，支撑着他度过了人生中最为艰难的一段时间。
所幸，这个让他悸动多年的女孩如今已经成了他的妻子。
他们没有错过。
将来，他们还会携手一起奋斗，一起坚定不移地往前走。
半小时过去了，堵车还在持续。
不耐烦的司机不停地按着喇叭。
甚至有人下车到前边去看热闹，看完了还三五成群地回来讨论。
车窗开了一条缝，原本是为了透气，却刚好让那些人的话清晰地传了进来。
“听说那个出车祸的是江家的人？”
“江家又如何？都和傅家闹掰了，往后这临城谁还会把他们当个人物看？”
“我看流了不少血，不会死了吧？江家可就这一颗独苗儿啊。”
“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谁知道呢？要说他们家可是够惨的了，傅银荷刚死没多久，儿子就又出了车祸，好像那个撞到他的人就是领傅银荷过亿保险金的人，搞不好不是意外呢。”
姜早和傅砚辞都听到了那些人的话。
出车祸的人是江津风？
“小赵，你下去打听一下。”姜早说道。
“是，三夫人。”小赵下车了。
他是个细心的人，打听的很清楚后才返回来。
“三爷，三夫人，车祸受伤的的确是江津风，但是责任不在对方，是江津风故意别车，才不小心和转弯的一个大货车撞到，人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是死是活还不清楚。”小赵把打听来的消息全都做了汇报。
姜早拧眉。
上一世江津风可从来没出过车祸。
难道又是蝴蝶效应？
那么引起这些变动的源头是什么呢？
是因为她和夏初微的交换人生？
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未知因素？
又过了十分钟，道路终于通行，小赵开着车驶过的时候，姜早看向窗外，刚好看到了被带上警车的mark。
这一幕倒是和上一世重合了。
上一世，mark被怀疑杀人。
这一世，成了车祸肇事。
相同的是，他都必然会官司缠身，等着吃牢饭。
“老婆，你在看什么？”傅砚辞突然问道。
姜早回头，却发现傅砚辞的头凑的很近。
太近了。
俩人的鼻子蹭到了一起。
她下意识把头偏了一下，这下贴在一起的就变成了两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