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
蓝怡在姜早和傅砚辞出去吃午饭的时候拦住了他们。
她看起来比之前憔悴了不少。
看得出来,这几天拘留让她受了不少罪。
“姜早!我是你亲妈,你居然让人抓我,害我拘留!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在里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蓝怡怒视着姜早,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的表情。
傅砚辞虽然智力只是小孩子,但也知道护着媳妇儿。
他紧抓着姜早的手,“岳母,你好凶啊,抓你的人是警察蜀黍,又不是老婆,你为什么来怪老婆?”
“你闭嘴!”蓝怡直接连他一起吼,看样子是真的被气到失去理智了,“我们母女说话有你什么事儿?”
姜早把傅砚辞护在身后,“妈,你最好想清楚这么跟他说话后的下场,傅氏和夏氏的合作还没有正式开始,若是因为你被影响了,你觉得你还能在夏家过着从前那般悠闲自在的阔太日子吗?”
蓝怡后悔了。
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让她再开口道歉又实在拉不下脸面,只能把所有气都迁怒到姜早的身上。
“姜早,要不是夏家的关系你怎么可能高攀到傅家那样的人家?夏家养你多年,你还想毁了两家的合作,你的心怎么这么黑?你个白眼狼!”
反正这会儿周围也没有外人,蓝怡也不用在乎形象,彻底在姜早面前展露了本性。
姜早面无表情:“废话说完了?”
蓝怡:“?”
“你以为你嫁到傅家就可以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是吧?”
姜早不怒反笑:“你还真说对了,我都嫁到傅家了,翅膀怎么能不硬?至于你说的夏家养我,上次我回门那天不是已经两清了吗?妈,你是更年期,开始健忘了吗?要真是这样可要注意调养啊,听说更年期的女人老的特别快,万一到时候夏叔对你没了性趣,再找个更年轻更温柔善解人意的,你的好日子才是真的到头了。”
“阿辞,我们走。”姜早就这么带着傅砚辞离开了,也不管蓝怡会被她气成什么样儿。
两辈子时间,她对蓝怡的母女情该耗的也耗光了,这辈子她的底线就是在蓝怡没人要的时候,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每月给她点儿微薄的赡养费。
晚上回家,傅砚辞又开启了告状模式。
“妈妈,你都不知道岳母有多凶,以前老婆肯定受过虐待,她不是个好妈妈。”傅砚辞翻过来调过去就是这么几句话。
重点强调的就是姜早一定被虐待过。
“怪不得老婆这么瘦,在夏家的时候肯定没吃饱过,我抱着她时候都没摸到多少肉……”
姜早连忙捂住了傅砚辞的嘴。
这孩子,真是什么话都往外说。
傅砚辞转过头,迷茫的眼神看向姜早。
仿佛在问,为什么不让我说了?
傅老夫人和旁边的佣人都忍不住抿着嘴笑。
看起来小两口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晚上,傅砚辞迟迟不肯睡,躺在床上一个劲儿问姜早夏家是怎么虐待她的?
还时不时用手在姜早身上摸来摸去。
“我说的没错呀,老婆你就是好瘦,不过没关系,我会跟妈妈说,让她跟厨房说每天给你多做一些你爱吃的,把你喂的胖胖哒!”
两辈子没被人这么和男人零距离接触过的姜早突然觉得脸颊有些烫。
这孩子的手往哪儿放呢?
真是欠教育。
姜早立即拉着傅砚辞坐好,很认真地告诉他:“阿辞,男人是不能随便摸女人的,如果你对别人做了这样的事情,是会被警察蜀黍抓走关起来的,到时候没有玩具玩儿,没有零食吃,更没有动画片和棒棒糖。”
傅砚辞被吓到了,好可怕。
随即想到:“可是,老婆不是别人啊。”
姜早:“……”
她竟无言以对。
傅砚辞就好像个问题宝宝,还在问:“摸老婆也会被警察蜀黍抓起来吗?”
姜早实在做不出欺骗小孩子的事情来:“……不会。”
“哦耶!”傅砚辞很开心,直接扑到姜早怀里,抱的紧紧的。
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半了。
若是平常这个时候,傅砚辞早睡着了。
可今天的他还在抱老婆。
叮!
傅砚辞的手机响了。
他不舍得放开姜早。
“你手机有信息。”姜早提醒他。
傅砚辞脑袋在姜早身上蹭了蹭,撒娇道:“老婆身上好香,老婆帮我看吧,肯定是津风外甥,除了他没人给我发信息。”
姜早无奈,伸手把傅砚辞的手机勾了过来。
“嗯?是邮件。”
以傅砚辞的身份,用邮件往来的肯定都是重要信息,她还是别看了。
傅砚辞把头歪过来,“邮件是什么?”
姜早又犹豫了。
这孩子现在呆萌呆萌的,万一错过了什么重要消息怎么办?
“阿辞,我帮你看看邮件内容可以吗?”如果征求对方同意,就不算偷看了。
傅砚辞当然不会拒绝,“好呀。”
继续抱老婆。
老婆身上好舒服啊。
他打了个哈欠,就这么靠在姜早怀里,昏昏欲睡。
就在姜早打开邮件的瞬间,傅砚辞的魂魄离体,飘到她身边,对着她身后吹了口气。
“嗯?”
姜早下意识回头。
傅砚辞连忙伸手点开邮件,快速扫了眼内容,然后果断删除。
等姜早回过头来,低头看手机,发现收件箱居然是空的。
“?”
什么情况?
手机bUG了?
怀里的人传来微微鼾声,姜早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然后把人放下,盖好被子。
“这孩子真够重的。”姜早笑着吐槽了一句,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半空中飘着的傅砚辞松了口气。
好险。
差点儿就被发现了。
不过早早刚刚叫他什么?
孩子?
他们是夫妻!
她怎么能把他当孩子养呢?
郁闷的傅砚辞被迫跟着姜早飘到了浴室里。
听着身后的水声,傅砚辞背对着,默念:非礼勿视。
可这人明明是他老婆,他为什么要回避?
正在他想着要不要转过身的时候,水声停了,姜早来到了镜子前。
“真的很瘦吗?”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明明该有肉的地方有肉,该瘦的地方才瘦嘛,果然是小孩子,一点儿都不懂审美。”
傅砚辞脑中瞬间浮现起姜早曼妙的身材,难掩意动。
而卧室里床上正沉睡着的人,鼻下默默流下两道红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