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发现了,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居然跟我说谢谢了。”
于承安说完这句话回过头在夜色中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
阮静朝前走并没有发现他的举动。
不过也并不想去研究。
于是解释着说:“其实我对谁都会说谢谢的,你也不用太在意,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我送你吧,避免再被别人给盯上。”
阮静想了想觉得不会了,刚想要拒绝,却看到他已经马不停蹄的朝着前方走了。
这个男人真是有些搞不懂他,说他冷漠吧,他又不冷漠,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去上铺前和他表姐聊天呢,但是要是说他冷漠的话,他现在也是真的冷漠。
冷漠到都不愿意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男人都是这么的搞不懂吗?
无奈地耸耸肩膀,只能是让他送自己回去了。
刚刚来到大门口,便看到了门口等候着自己回家的母亲。
立马对着她摆了摆手:“娘,我回来了。”
阮李氏听到自己女儿的声音,立马松了口气转过来,看到她旁边还有一个男人的时候,微微愣下。
毕竟天色已经晚了,而且还没有灯火照明,所以阮李氏没有看出来,他就是于承安。
于是握着自己女儿的手对着于承安感谢:“多谢这位小兄弟帮把女儿送回来了,万分感谢。”
于承安出声道:“娘。”
安莫刚刚走出来的步伐,突然之间顿吓,一口水喷了出来。
什么情况?这阮姐姐回来了,怎么还带回来了一个相公啊?
于是悠悠的走了过去。
阮李氏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
阮静差点给他跪了好吗?
他在这个时候对自己母亲说娘,他要干什么呀?!
于是立马呵呵一笑,对着自己的母亲尴尬的解释:“娘,于承安。”
阮李氏听到这个名字冷哼了一声,立马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毕竟就是这个男人的失踪,让自己的女儿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哪个母亲不生气?
直接拉着阮静的手,走进了屋子里。
“这个时候你出现干什么?是不是看我女儿挣到钱了呀?你现在出现又有什么主意?我告诉你,我的女儿绝对不可能再嫁给你,也绝对不可能和你再有任何的关系了!你最好好自为之!”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安莫站在角落里,有些迷茫的拍了拍门。
他出来了之后隐藏在角落里,她们两个隐藏在角落里,没有发现自己。
居然把他给关在门外了!
于是可怜巴巴地拍着门一边奶奶的说。
“大娘,阮姐姐!”
他的声音十分的微弱,像一只小猫一样。
于承安站在他的身后,一巴掌便拍向了他的肩膀。
声音十分沙哑,低声的说:“安少爷,该回家了吧?玩也玩够了吧?是不是该回家让老爷放放心了?”
安莫愣了下来,他就是因为现在这个男人不会那么简单。
不过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于是扭过了头好奇的盯着他,虽说两个人中间隔了一片黑暗,而且还看不出各自的表情。
但是不知可否的是他们两个人就往这里一站,谁都没有说话,却空有一股气质凛然。
安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之间嘟着嘴,有些不乐意的说:“我爹才不会管我的死活呢,你想要找我回去是因为什么呢?是拿着我爹的钱还是让我回去送死的?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家族的纷争,你现在让我回去是因为什么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
就在于承安下要说什么的时候,门又被打开。
阮静跑出来一把把安莫抱在了怀里,又跑了回去。
随后整个空间变安静了下来。
于承安目光森然的盯着面前的门,有些烦闷的踢了踢脚边的石子,他长这么大,真的是第一次被如此对待。
难免有些委屈。
而且阮静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时候,就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要嫁给自己。
还要给自己生个孩子,明明想着他也年纪很大了,还有出行任务,就勉为其难的和她结了夫妻。
谁能想到当他在回来的时候面前的这个女人,好像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这可真是让他有些倍感吃惊。
再一次懊恼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吐出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安莫被阮静抱回了房间。
刚刚放在地上,就看到阮小玉轻轻的点了点他的额头。
“让你出去看戏,好了吧,关外头了吧,不过我还真的是有些好奇,你一天天的瞎凑什么热闹呢?长得挺小的,你说你往旁边一站,谁能看得着你?!”
安莫对莫须有的指责了,委屈巴巴的坐在凳子上:“那能怪我吗?有一个人喊大娘是娘,我当然会很好奇!所以就不由自主的往门外站了站!谁能想到居然被关外头了,不过你们还真好,居然发现我了。”
说完他裂开了嘴,笑嘻嘻的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
阮龙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外面走进来:“这大夏天的外面的蚊子可真是越来越多了,这你们都栽在这里干什么呢?怎么还不睡呀?”
安莫:“刚才有人大娘是娘,大哥哥你知道是谁吗?看样子他好像和阮姐姐有很大的关联呢。”
阮龙:“……于承安的小子回来了?”
一家人情绪都有些低沉,甚至还夹杂着几丝的怒火。
阮小玉:“他是回来了,但是又被表妹给关外头了,看样子姑妈是真的不打算原谅于承安了。”
阮李氏:“我凭什么要原谅这个小子?要不是他的话,我女儿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吗?真是丧尽天良!再有下一次的话,我绝对不会容忍这个男人!他有多远给我走多远!让我带着我女儿还有两个外孙外孙女在一起好好的生活!我觉得这是最棒的。”
阮李氏说完便咳嗽了一声:“好了,天色都已经晚了,赶快睡吧。”
一家人点了点头,各自分道扬镳了。
阮静走了,出去看到院子里的曹通正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