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猪本来就够蠢的,孤这样的皇族子弟,岂能与常人一般,唔……想必是这些日子在府中闲得太久,有些懈怠而已,改日去弄点虎脑来尝尝味道,当然,自己绝对不是因为脑力不足而需要补,只是尝味道。
“殿下乃是亲厚之人,重意义而轻财帛,所以对于此策……”徐世宗想拍马屁来着,可是话到半截,觉得自己实在是没那个脸去拍,重要的是,这样的马屁,自己实在是拍得生不如死。
“不错,孤太那什么了,嗯,孤就先去给我那大侄女和少君兄写信去,卿你去忙你的……”李玄却没有等徐世宗的马屁说完,就已然窜了出去羞愧而走,看样子他的脸皮也比较薄,方避免了一场君臣相爱相杀的悲凉场面。
点卯之后,段长史再一次被留了下来,胡达很是兴灾乐祸地冲段少君挤了挤眼,咧着个嘴跟条火烧狗似的溜了出去,段少君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可惜只能瞪到这货后脑勺的头盔。
待所有将校退出了中军大帐之后,段少君不得不独自一人面对这位越来越不好忽悠的李大将军,看到这个女人阴着脸不说话,段少君只能硬着头皮赔着笑脸恭敬地道。“不知大将军唤下官留下来所谓何事?”
“怎么,本帅没事就不能留你?”李幼雯阴沉着脸瞪着这个无耻的家伙道。
段少君一脸正义凛然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大将军的意志,乃我左羽林卫一干将士的最高目标,大将军别说留下官在这里蹲着,就是您让下官在这蹲一宿下官也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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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这话,李幼雯觉得自己的脑门上青筋又开始暴跳。“再给本帅胡说八道,信不信本帅扒了你的皮!”
段少君悻悻地闭上了嘴,一脸谦虚地埋低了脑袋,心里边暗暗吐槽不已,你个小娘皮自己老喜欢误会,这关本公子嘛事?好听话你就有本事听成不好听的,唉,枉俺这样心思百变的才智之士,对上你这位巧妙地避开了对英明神武所有形容的智商,只能算是明珠暗投矣。
李幼雯杀气生腾,虎视眈眈,良久……咦,本帅留下这货是为了什么来着?渐渐由生气而变得迷茫的李大将军,连带一票亲兵也全都愣头愣脑的,浑然不明白为什么大将军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李幼雯甚至痛苦地揉了揉眉心,自己到底把这个无耻之徒留下来是为了嘛,揍他?虽然早就想这么干,但自己好歹也要维持大将军的威严和公主殿下的矜持。再怎么的,最多也就让一票亲兵群殴他就好,犯不着高冷范的本帅亲自动手。
唔……歪楼了,自己留这家伙到底是为了嘛?昭阳公主很迷茫,一票亲兵也很迷茫,段少君也同样一脸迷茫,这小娘皮啥意思?留自己下来,然后自己在那傻愣愣的发呆,这叫嘛事?
中军大帐里陷入了诡异的死寂,良久,苦思无果的李幼雯羞恼地闷哼了一声拂袖直入后帐,末了还扔下了一句摆场面的话。“那个……你先下去吧,本帅有事再召你前来。”
靠,啥意思,玩人是不?段少君傻愣愣地看着那李大将军有些慌张地窜入后帐之后,不由得愤愤地拂袖而去,留下了一票亲兵在原地发愣。
可刚步入了中军大帐不过十余步远,就被一名从中军大帐之内窜出来的亲兵给唤住。这位表情很是诡异的亲兵告诉段长史,大将军有请段长史入帐议事。
若不是看在李玄的份上,若不是看在这小娘皮是左羽林卫大将军的份上,段少君真有一种想要扭屁股就走啥也不理会的冲动,不过,仅仅只是思维方面的冲动,军棍不好挨啊弟兄们,违大将军军令者,怎么也得四十军仗起花,像自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彬彬君子,哪里能受得了大板子的痛揍。
等段少君一脸悻悻之色的再度窜回中军大帐时,查觉了李大将军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有些红,似乎还有点不太好意思。这让段某人震精了,咳咳,震惊了,这小娘皮莫非遇上了意中人?又或者是在后帐里边蹲着的那个梅道长跟李大将军之间有着超越友谊的关系?
一想到两个女人在那后帐,干那种苟且之事,段少君不由得义愤填膺。也不知道是在愤恨梅道长霸占了这么个大长腿而生气,还是在愤怒自己明明这么帅,这么善良,这么多才多艺,可为什么这个女人对自己只有恨而缺乏爱。
幸好,李幼雯没有他心通,也没有心灵感应术,若是知道这个无耻的家伙居然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肯定会第一时间操起腰间宝刀直接把这个家伙连皮带渣的剁成撒尿牛丸扔北极海里去喂鱼。
“那什么本帅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一件事。就是,你跟本帅之间的交易……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李幼雯刚说了一句话,看到段少君那种奇怪的表情,不由得心头微慌,莫非这无耻的家伙在嘲笑自己刚才忘事了?俏脸顿时越发地红润,借着怒意扬起了眉头喝道。
“没啥啊,就是好奇的下官跟大将军您有什么样的交易了,还请大将军明示。”段少君真是一头雾水,哥跟你很熟吗?不对,熟归熟,可你跟本公子像冤家对头似的,我们之间能交易啥?难道这个女人,莫非是要对自己有什么非份之想不成?或许正是因为这才,对会对自己因爱生恨……
好吧,这位段某人不仅才华超人,而且思维也与常人不同,总能够出人异表的出现各种异于正常人的思维回路。
“你记不记得本帅曾经和你商量,用牛羊来换取你的冬装?”李幼雯干咳了声,努力地让自己恢复淡定。段少君这才恍然,点了点头,然后静静地等待着李幼雯的下一句话。
“不知你那里可还需要牛羊?”李幼雯又不太自在地咳嗽了声道。这简直就是让自己求人,但问题是,心怀天下的昭阳公主却又不得不这么做,为了那些广大的塞北之地的将士个考虑,所以,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寻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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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马吗?”段少君砸了砸嘴,只想了大约三秒钟就猜出了李幼雯的意思,然后抬起了头来询问道。
“这不可能,战马乃是我大唐稀缺之物,岂能轻售于私人。”李幼雯想也不想便断然拒绝。
“驽马呢?”段少君没死心,继续追问道。
李幼雯不由得一呆。“你要那种驽马干嘛?”
段少君隐蔽地翻了个白眼,露出了一个十分绅士的笑容道:“下官需要的不是战马,因为下官没有造反的想法和念头,所需要的,不过是那种可能拉车运货的马匹。想必,今岁秋收之时,诸军都应该或多或少的缴获了不少不是战马的马匹。”
“诸军?你什么意思,你从哪打听来的?”不愧是久在军伍之中的大将军,听得段少君之言,顿时开始警惕了起来。
“我……”段少君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警惕之中包含量杀气的李大将军,真有一种想拿脑袋去撞案几死了算了的冲动,这小娘皮智商怎么老在二百四十九和二百五十一之间上下浮动。
“我什么我,还不速速招来。”李大将军可是爱国大将,岂能任由敌国奸细在此嚣张。一双明媚的杏眼又开始习惯性的眯起,旁边的亲兵们看到了自家老大如此表情,顿时一个二个全都手握刀柄,只待大将军一声令下,定将这个无耻的奸细乱刀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