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被紧紧的关住了,好像从来没有被打开过一样。
“门上有残留的力量。”姜芜把手放上去后,缓慢的说道。
借着她的手一个用力,就推开了这扇木门。
里面的灰尘一下子扑向了姜芜和月寻的脸上,姜芜马上抬起自己的一衣袖,挡住了灰尘,但是还是有一些灰尘进入了她的鼻子里,她不舒服的咳嗽了几下,继续看着院子里面的情况。
月寻指着里面的脚印说道:“师父,这里有脚印,看样子刚刚有人站在这里!”
姜芜走了过去看了看,空气还残留着血腥的味道,她蹲下来,用手指捻了捻地上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血迹,恐怕那个叫赵钱的,已经死了。”
那人察觉到了我放在赵钱的身上的灵力?
她嘴角微微勾起,“赵钱的尸体不在这里,那个人还是算错了一步。”
她的灵力不会因为人的死去而消失,只要是那个人的躯体还在,她就能通过灵力找到他!那个人不会是以为她的灵力是放在赵钱的灵魂之上吧,以为赵钱死亡了,灵力就消失了,还是说那个人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她的灵力附在了赵钱的身上,只是单纯的觉得赵钱没用了,正好处理了赵钱。
月寻问道:“那我们现在要去找赵钱的尸体吗?”
姜芜点头:“当然,我们今天出来就是来查赵钱的,当然要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
说完之后,姜芜闭上了眼睛。
她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呈现交叉的形状。
利用自己的灵力感受着,没过多久,她猛的睁开了眼睛,金色的流光在她的里面闪烁了一下,一直注视着姜芜的月寻看到了这一幕,他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
“走吧,赵钱的尸体,现在我们昨晚去的地方。”
极有可能就是她没有进去的那个建筑。
那个人为什么要带着死去的赵钱去那个地方呢?
至少现在可以证明了,郭修士跟刚才离开的那个人,以及跟整个燕青城失踪的女子,有着密切的关系。
姜芜觉得,她们终于要找到事情的真相了。
没有过多的停留,姜芜和月寻又来到了那个名叫郭修士的宅邸的旁边了。
跟昨晚不一样的是,白天的这里 ,里面到处都是丫鬟和家丁。
她们又去跟昨天的大娘说话了。
“又是你们?今天郭修士不开府,都说了你们还要等。”
大娘熟练的说道。
姜芜笑了笑,问道:“那今天郭修士在府上吧?”
大娘一脸防备:“你们不会打算硬闯进去吧,这可不行,里面都是会仙术的人,要是被里面的人发现了,你们这辈子都不能进去寻求郭修士的帮助了。”
姜芜惊讶道:“大娘,你再想什么呀,我们当然不会作出这种事情,你看看我,我都着这把年纪了,哪里还有那个力气硬闯进去,怕是走到门口,就被台阶拦住了。”
她总不能说,自己已经闯进去过一次, 还在里面瞎逛了很久吧。
大娘看了看姜芜现在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也是,你都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了,确实做不到哈哈哈哈,我跟你说,像我们这个年纪,就得多喝一点药,你看看我这里的药材,都是从山上刚采摘下来的,新鲜着呢,要不要来点?”
姜芜笑着道:“那我就挑一些吧。”
......
另一边,绯因和百叶站在城主府的门口,等着里面的人来开门。
绯因埋怨道:“怎么是我们两个来城主府,真的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
既然燕青城的城主讨厌她们这些修仙者,她不懂为什么还要来热水贴冷屁股呢,依她说,就该捏一个诀,掀了这个城主府,把那个什么鬼鬼祟祟的郭修士抓起来,拷打刑问,还怕他不招吗!
“嘘,有人来了。”百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低声了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站得笔直的等待了。
绯因的脸色还是不是很好,他们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了,里面才来人。
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把他们放在心上、不尊重他们吗。
这个城主,真的很不会做人。
她的家里,就算再怎么喜欢来访的客人,也不会这样怠慢客人。
“是乾坤仙派的百公子和上官小姐吧,我们城主已经出来了,这边请。”
开门的是一个丫鬟,穿着简单的衣装,笑着请他们两个进去。
绯因还是扬起了一个笑脸,她在心里说,这是一个礼貌。
她才不跟那个城主一样没有礼貌呢。
两人跟着丫鬟一路走着。
燕青城的城主府,宽阔且华丽。
这是绯因的第一印象。
雕栏画栋,金碧辉煌。
若不是绯因知道自己是在燕青城的城主府里,不然还以为自己进去了皇宫呢。
不远处的建筑上,檐上四角高高的翘起,就像是即将展翅高飞的雄鹰一般。他们漫步在走廊上,周围的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葱绿的树越墙而出,露出了自己的枝桠,淡淡的树叶的香气在空中蔓延开来,令人沉醉其中。
“就是这里了,城主在亭子里等你们。”
丫鬟说完之后,就低头不语了。
百叶看着不远处的亭子,里面好像站着挺多的人的,“绯因,我们走吧。”
绯因轻轻的嗯了一声,跟在了百叶的身后。
亭子建在了中心的湖上面,三面环水,剩下的一面就是他们现在走得这条路了。
他们是修仙者,因为自己的身子足够的轻盈,所以走在石板做成的路上,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城主,他们到了。”
百叶和绯因走到了亭子的正中央,终于看见了这个燕青城的城主长什么样子了。
他闭着眼睛,躺在榻上假寐着,这个亭子,比绯因想象得要大很多,周围都用轻透的白纱包裹着,她想,应该是为了遮住夏日的烈阳吧。
这个亭子上面,甚至还有一个书架,想必这个城主很是喜欢这个地方。
他把自己书房里的东西都搬到这里来了。
卓广闻言,微微掀起自己的眼皮,问道:“人来了?在哪里?”
他肥胖的身躯就这么陷在了柔软的榻上,仿佛自己是跟榻长在一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