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飞舞的灵力穿过了他的皮肤,直直的朝着他心脏的地方冲去。
孙煊微笑的嘴角渐渐收紧。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让他抽抽的疼。
他眼神惊恐的看着姜芜的手,那只放在他胸上的手。
难道是这个女的做的手脚?
孙煊来不及思考,他感觉到更大的痛意,像是自己的心脏要爆开了一样。
他的脸色渐渐的变成了白色,双唇之间没有一点血色。
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人揪着,要出来一样,他的脑袋里想不到别的东西,只能不停的叫嚣着好疼好疼好疼。
如果不是他整个人被绑在了柱子上,不然他现在已经在地上趴着,直不起身子来了。
姜芜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没有人能承受这样的痛苦,这也是她惩罚人方式中,最痛苦的一种。
看着这个孙煊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姜芜的内心十分的愤恨,她不假思索的选择了这个方式。
既然他想死,她就让他体验一下,濒死的感觉。看看他的嘴,是不是还跟刚才的一样硬!
她不是皇城司的人,真把孙煊弄死了,这个牢里的人也不好交待。
“你...你做了...什么...”
孙煊没有力气,他感觉心脏停止了供应血液,周围的空气突然稀薄了起来,他张大嘴巴,想要呼吸,但是无论怎么样,他也做不到。
周围的一切声音变得朦胧而模糊,甚至连眼前女人的面容都看不清晰...
看着孙煊的瞳孔开始涣散,姜芜收回了自己的手。
她甩了甩自己的手,虽然没有触及到实体,但是还是让她感到十分的恶心。
碰到这种的败类的心脏,她要回去好好的清洗一下。
心脏的揪感没了以后,孙煊大口大口的呼气,第一次感觉生是如此的美妙。
他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这个人,不,她根本不是人。
姜芜擦着自己的手,冷淡的说道:“还想要去死吗?我可以满足你。”
孙煊的瞳孔放大,这个人简直是一个魔鬼。
“不用不用了!你不要过来!”
他吞咽几次口水。
全身上下都在极力的抵触着这个女的接触。
“你到底是谁!”
“你派人杀了我的父母,还要问我是谁吗?”
姜芜冷冷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刺进了孙煊的皮肤里。
她是姜芜。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姜荇没有这样的能力。
“你...你过来的话,我就跟皇上说,我和你姐姐合谋谋反!”
他就算要死,也得让姜荇跟着他一起死!
姜芜没有说话,轻轻的笑了。
“你笑什么?”
孙煊感觉更加害怕了。
“你怎么这么天真的以为姜荇还在王府里面?”
姜芜轻轻的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孙煊的嘴里塞了东西。
孙煊来不及问姜荇去了哪里,他惊声道:“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姜芜微笑:“能让你每一个时辰都能体验死亡感觉的东西,希望你有力气,活到最后。”
“对了,不要妄想说我来过这里,你越说,就会越痛哦。”
姜芜说完,附赠来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扭头就离开了。
孙煊全身扭动着,他大喊着,叫人来抓住姜芜。
但是没有一个皇城司的人出来。
可恶!
他早该知道的,这外面守着的人,应该都被她解决了,不然这个姜芜不会这么的放肆的。
那种感觉又来了。
不能呼吸,内脏仿佛被揪住了一样的痛苦。
他咬着牙,闭上了眼睛。
......
姜荇再一次走进侯府的时候,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次,她只是为了活着。
作为瑞王的侧妃,她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虽然皇上念着姜家的事情,没有迁怒于她,但是若是一直在燕京生活,难保哪一天就会被皇上想起来,然后跟孙煊一样,关进大牢里,遭受非人的痛苦。
她要离开这里。
再也不要回到这里。
那天来搜府的官兵,吓到了她。
完全不顾她的身份地位,把她当成犯人看待。
她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
她才发觉,她完全没有为了生存而烦心过,无论是在侯府还是在王府。
没有权势和金钱之后,她什么都不是。
“你要见我?”
林宁施施然的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林姨娘。”
姜荇的微笑的走了进来。
“好久不见,姜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只是可惜了,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真叫人难过,你不去找夫人,找我做什么?”
姜荇笑着回道:“我跟夫人的关系都那样了,我还怎么找夫人呢?这一切还不是拜姨娘所赐,姨娘总该对现在的我负责吧。”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姜姑娘,你与夫人的关系,我怎么能打扰呢。”
林宁不紧不慢的喝水。
“是吗?”姜荇专注的看着旁边的景物。
这里是林宁的房间,收集着很多她喜欢的装饰品。
比如面前墙壁上的这一幅仕女踏春图,就是出自名家明宏的手笔,整个燕京找不到第二幅。
可是林宁没有把它收起来,不担心笔墨失色,可见在她心里,这个能在外面卖出万两银子的东西,不过是她房间里一个普普通通的装饰品。
长庆侯果然很爱她。
爱到了这种地步,寻常人家的妾室,哪有这样的权势。
“当时是林姨娘告诉我的,江辞介世子的位置坐不久的吧,也是你跟孙煊联合,认识我的吧?”
姜荇站了起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墙壁上的画卷。
“我不知道姜姑娘在说什么?大概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姜姑娘有些神智不清了吧。秦妈妈,你送姜姑娘出去,侯府毕竟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秦妈妈正要应一声是的时候,姜荇抢先说道:“你就不怕我告诉夫人?再怎么样,江辞介还是世子,你一个庶子,也想争夺世子的位置,我倒要看看,夫人会怎么处置你!”
见这个林宁一直跟他打马虎眼,说不清楚事情,姜荇索性就把事情摊开了说着。
反正她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林宁冷静的说道。
眼下不能让徐氏有她的把柄。
她淡淡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要钱,够我离开这里的钱。够我下半辈子生活的钱。”
姜荇急忙说道。
“秦妈妈,你带着姜姑娘去库房拿钱。”
林宁答应了,趁早打发了姜荇也好。
“记住,拿到了银两,就离开燕京,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