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哼了一声,没有回我,而是和我解释了一番。
说是妖皇珠吸进去的血,都被那个九尾妖狐给吸走了,所以颜色就变了。
而妖王吸走了里面所有的血,就相当于转移了契约。
这也是妖王摆脱墨攻契约的唯一办法。
也就是说,阴差阳错之下,我取代了墨攻的位置,变成了妖王的主人。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欣喜若狂。
一个妖王帮手,对我实力的提升无疑是质的飞跃。
我赶紧问道:“前辈,这妖王出来,不会和您一样,需要饮百人血吧?”
小老头摆手道:“不会,我需要饮血,是因为那紫符里面没有灵力给我恢复,那妖皇珠可不一样,里面灵气充足得很。”
我点点头,暗自松了口气,生怕小老头看出我嫌弃他这一点。
我继续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可以把他召出来?”
“那就说不准了,得他自己彻底把契约之力转化好才能出来,要不然出来就得死,我估计两三年应该差不多了。”
“两三年?”我表情一惊,赶紧问道:“能不能快点?”
“能啊,你一直往里面滴血就能加快速度。”
“谢谢前辈。”
我算是彻底了解了。
“你还怪有礼貌的。”小老头说了一句,又眼巴巴地看着门口。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凌韵身边,在她旁边坐了下去,对着凌韵笑了笑:“师姐,你还好吗?”
凌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师弟,恭喜你又得一强大助力,日后去尸族找徽柔,又多了一分把握。”
凌韵的话有点奇怪,以前她都不准我提徽柔的。
我伸手搂住凌韵的肩膀说道:“师姐,咱们又一次死里逃生了。”
凌韵苦笑一声,问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师弟,如果没有我,对你的生活会有影响吗?”
我转头看着她:
“你这是怎么了?”
凌韵说道:“回答我。”
“当然,你是和我很多次同生共死的人,我是孤儿,早已把你当成了家人,亲人。”
凌韵笑了笑:“师弟,那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哦。”
我一愣,松开凌韵,皱眉问道:“不是,师姐,你到底怎么了啊?”
“师弟,如果可以,把我葬在昆仑山下,那是我出生的地方,我想落叶归根……”
凌韵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已经溢出了血。
那血居然是全黑的。
说完,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嘴角却还挂着微笑。
“师姐!”
我身体一震,大声喊道。
“师姐!你醒醒,师姐!!!”
我一边喊,一边摇。
可无论我怎么叫,凌韵都垂着头,再没了任何回应。
“师姐!师姐!!!”
我急得面红耳赤,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别喊了。”小老头突然开口说道:“她神魂被撕裂,醒不了了。”
“什么意思?”我转头看着小老头。
“没看错的话,她应该是中了魂毒,看来那个蝼蚁,本就没想让她活。”
“魂毒?”
魂毒是什么?
我赶紧用手试了试凌韵的呼吸,赶紧说道:“可她呼吸还在!!!”
小老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等她魂毒把她的神魂全部腐蚀掉了,她肉体的生机也就消失了。”
“前辈,请告诉我怎么解魂毒?”我赶紧问道。
小老头‘切’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道:
“你以为魂毒是普通的毒啊?你想解就解?”
“解不了吗?”我着急道。
小老头点头道:“解不了,别说他了,哪怕是我,中了魂毒也得掉半条命,你就给她准备后事吧。”
“不是,前辈,这魂毒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小老头本不想说,在我再三的哀求下,小老头给我简单的说了下。
相传,魂毒是问天宫专门炼制出来的一种秘毒,以百毒之体的魂魄为引。
相传在上古时期,有一个无比强大的魂修,被称为毒皇。
这鬼皇生前就是百毒之体,以毒修魂,以煞修身,以戮修心,最终成就毒魂之皇。
那段时间,三界人人自危。
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毒皇见人就杀,见门就灭。
后来由问天宫主导,联合三界的数十名顶尖强者,在昆仑之巅围攻毒皇。
那一战,打了三天三夜。
昆仑之巅的峰顶都被削平了。
三界之人死伤惨重,眼看就要失败了,最终是问天宫的宫主以命引雷,这才收了毒皇。
因为那一场战斗,问天宫损失惨重,为了防止三界联合之后翻脸,趁机灭掉问天宫,所以问天宫把毒皇的残魂随便炼成了魂毒。
我听完之后恍然大悟。
随后不死心地问道:“前辈,天下万物,相生相克,难道这魂毒真的就无药可解吗?”
小老头摊了摊手:
“反正我是没听说过三界之中有人解过魂毒的,哪怕是王者中毒,也会道行尽失,最终只能苟延残喘、直至油尽灯枯,问天宫的说法是,无药可解,诶?这蝼蚁怎么会有魂毒?他不会是问天宫的吧?”
“八成是问天宫的叛徒,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问天宫,寻求魂毒的解毒之法。”我喃喃道。
小老头呵呵一笑:“你可以去试试,但能解毒的机会,很渺茫,还有,你得尽快找到让她身体保持生机的办法,只有让身体保持生机,她的神魂才不会被魂毒彻底腐蚀,这一点,你就做不到,最多只有二十四个时辰。”
我赶紧说道:“能,我有阴阳棺。”
“阴阳棺???你居然有阴阳棺??”小老头惊讶地看着我,刚准备说什么,他又激动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说完,小老头来到门口。
而门外,也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听上去人不少。
转眼间,门被打开,外面呼啦啦地冲进来十几个人。
这些人都披着黑袍,穿着像是墨者组织的高层,一看道行都不低。
但再高的道行,也难逃一个尸王的追杀。
不到一分钟,这些人都纷纷被小老头打晕。
他迫不及待地开始吸他们的气血。
剩下最后一个的时候,我赶紧问道:“前辈,气血够了吗?得留个活口。”
小老头开口道:“够是够了,但我还想吸。”
“别,让他带我们出去,我担心外面还有人在堵我们。”
“怕什么,敢为难我们,老夫就吸干他们。”小老头说着张开嘴,又准备朝着那人的脖子咬下去。
我再次制止道:“前辈,现在是白天,这里是寺庙,外面还有很多香客呢。”
“寺庙?”小老头停了下来,并吧唧了几下嘴巴。
像是个孩子,不得不放下心爱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