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间是怎么回是?!”尤其是林母,她是个声乐家,对整个房子的干湿度都有相当要求,平常更是无比要求整幢房子的整洁性。
就怕空气中的条件略有一点不同,就会对她的嗓子造成不可逆的损失。
结果谁曾想到刚踏入林宜南的房间,不但看到窗户大开,甚至还摆满了更种五颜六色的盆景──
尤其从其中的规模还有挂果程度,虽然好看是好看,却也能看得出来,‘主人家’是相当重视与投入的。
“啊?大哥说可以种啊。”林崇音在经过一个多月的考察之后,终于大慈悲地应允林宜南喊自己‘大哥’。楼宁虽然不以为意,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说只要不要影响到其他人,我想在房间怎么折腾都可以。”
真不愧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对种菜有着令人觉得病?态的追求!
尤其是居然还天才到想要种在钢琴旁边......这不但是对钢琴的侮辱,甚至是对古典乐曲的侮辱!
真亏自己刚刚本来还觉得对方弹的钢琴有多好听呢!
果然还是不应该走进这个房间,真晦气!
“是啊,但是你不能够在房间搞这些东西。”林母轻轻地吸气,接着又拿出特制的口罩戴上,然后表情充满审视而犀利地说,“林宜南,如果你还想要在这个家安稳的待着,最好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
林母对林宜南这个被领养回来的孩子并没有多少感情。
更何况当初会让她一同过来都,为了还是自己的女儿身体着想。万一真的治不好,那也就只能够拿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开刀了。
而既然如此,从工具人的概念出,那么自然也没有必要对对方投注过多的感情。
“你妈妈不是这个意思......”相对于脾气凌厉的林母,同样是钢琴家的林父态度就显得温和许多。他看着林宜南的表情也显得相对平易近人,“主要是因为她的嗓子比较需要养护,而且钢琴对湿度很敏感。”
不过,林父也仔细打量了整个房间。
他意外地注意到,虽然林宜南不过是乡下来的小姑娘,看上去却一如第一次见到的整洁,也并没有搜集一些古怪的小东西。
即使房间有那么多盆栽,但实际上空气并不过份湿润、也没有蚊虫。反而透着一股生气,尤其显得空气很清新。
“你这样子虽然短时间看上去没有大问题,但是久了之后还是会有些不好的。”林父找不到可以说林宜南的点,也并不希望让人觉得林家人都对新来的孩子不好,传出去不好听,于是转头又说,“但你把盆栽放进房间,崇音都没有说话吗?”
当林父提及这一点之后,林母也终于现到不对。
要知道,林崇音可以说是整个林家人里面最为严格的那一个。换句话说,对于偶尔都可能偷偷偷懒的父母,他向来也都是不假辞色的。
林宜南弹琴如果是这个水平,以林崇音的性格,肯定早就察觉到,并且给对方制定相当严格的教课内容。而既然如此,那么林崇音不可能没有现她在房间种东西的诡异习性。
可如果林崇音不但知道,还接受她的行为......
“啊?崇音哥哥说可以种的。”楼宁由着这对夫妇自言自语半天,这终于推导出来实际的情况,她也才有机会可以开口,“他说我练琴没有受到影响,也不会对我学习有不好的挥之后,就说可以种。”
林崇音是严格没有错,他怪诞任性,在音乐上的挥相当异于常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毫无办点心,也不是不能够商量的人。
既然林宜南拿出了足够的实力做为筹码,林崇音当然也不至于在这种小事上面苛刻对方──
如果房间湿度太高可能对钢琴不好?那么多加几个控制器不就好了?
每年花那么多钱请佣人,不就是为了服务他们的吗?
“既然如此,那你也多弹几曲子来听听。”林父相对来说没有那么敏感,更何况儿子都已经松口认定,他也没有兴趣在这种小事情上面多做打转。
而妻子的身体,自然也有专门的团队去调理。
他比较好奇,刚刚入门听到那动人的旋律,究竟是偶然的,还是这便是对方的真实实力?
“你们两个就在这儿瞎耗吧!”林母却见不得林宜南过得好,她不耐地转过头,淡淡地说,“我的宝贝女儿身体不好,我这个做妈的当然要过去看看。”
门‘砰’地一声被人给甩上,显然离开的那个人,心情并没有多美妙。
“你母亲就是比较直性子,如果觉得不舒服也没关系,之后我去说说她。”林父显然对妻子的行为觉得有些尴尬,而继女才刚来临家没多久,不但没有归属感、恐怕也对他们也些其他的想法才对,于是顺嘴地说,“你要在房间里面种东西确实是不妥,如果真的很喜欢,我让茂叔在后院给你单独辟一块地吧。”
楼宁很清楚,林父所谓的会去说说林母,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这位就是个软弱的家伙,也相当趋利避害。所有的关心与体贴都仅止于口头之上,更多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会去做的。
而他的手段也更比林母还要圆滑一些:他并没有提及不让林宜南种东西,只是要种的话,必须绕过房子到后院去。
一来这样很浪费时间、二来这个行为相当惹眼。林崇音现在既然要教导林宜南弹琴,若勾着她每天花许多时间来回房间跟后院,不但可能引起林崇音的不喜,更有可能在这之间动什么其他的手脚也说不定。
“好的!感谢父亲。”楼宁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相当欣喜的笑容,看上去就跟完全不晓得对方的用心一样,“那我来弹几新学的曲子吧!”
林父既然要演父慈子孝,自然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而他跟林宜南也没有半点连结,能够用音乐纯粹交流,也求之不得。
楼宁心里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基本达成之后,修长的指尖落在黑白键上,很快地弹奏起一阵急促的爬音──
林怡南不是想要去参加比赛吗?
那么自己就送对方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