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玛星的科技技术展到什么程度,楼宁基本上扫一眼就知道在什么水准。
时空通道说着简单,然而就算是联邦已经致力于研究这个,到现在其实也都还没有那个能力展出时空通道。
短期的时空跳跃还可以,但也仅限于一星里内。若要说能够随身为人建立临时的时空通道,那技术的达程度,估计早就已经越了联邦了。
然而,靠着主脑与科研院架构的世界,就算有科学理论基础,要做到如此逼真的快穿世界,也必须要建立在实际数据上。所以韩叔跟其他第一军=区的人说能够建立时空通道这点,基本上就等于不成立。
但是他们的消息哪里来呢?
全世界唯一能够听得懂这些东西,并且对这件事情有兴趣的人。除了自己,恐怕也没有第二个。
那么他们这样行为背后所代表的意义,或者说,从他们的言行,就能够让楼宁窥见到,主脑究竟是怎么运行与操弄架构一个世界的。
“时空通道说的简单,但是造价不菲。”楼宁勾着嘴角,并不说破,而是含糊地对他们说,“要能够做到让向导们随时带着,并且保证通道的流畅性,我想就算我们兰家有经费,也很难做到这种程度。”
就连造价比较次一级的机甲,到现在都还没有办法全军=区普及了。时空通道这种涉及到理论更加复杂的东西,又该怎么能保证可以让所有向导都配备呢?
“……这有什么难的?皇室这两年本来就有意要提高向导的地位,肯定会多拨经费给向导保护协会使用,技术都研出来了,只要钱到位,就能够给大家配齐。”
说话的正是刚刚那名技术兵,现兰夏小姐的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脸色通红,显然是相当紧张、还有些害羞,
“这件事情是我一个哥们儿跟我说的,他说科研院已经在赶工制作了......我想着这边都是自己人,说一点小道消息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去,真的假的?”其他人听到他这么说,顿时显得颇为兴奋,“那要是这样的话,其实对重伤员来说,也是一重相当重要的保障了不是吗?”
战场这么大,其实很多时候的伤员死亡,都是因为运送不及,所以会在半路上因为伤重死亡。
但如果连带着可以给哨兵也有相关的福利,那么相应来说,整体的生存比例就可以提高很多。在兵源的消耗上,也能够降低到最小。
“呜呜......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哥的腿就能够救得回来了。”其中一名年轻的哨兵相当惋惜,还有些气愤地说,“现在他只能够装仿真假肢,虽然说也不是不能用,但是毕竟跟真的差很多,而且每隔五年就得重新换一次,才能够尽可能达到跟普通人一样的效果。”
这对高傲的哨兵来说,那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更加让人崩溃的事情。
“如果你哥哥有这样的问题,可以让他来找我。”楼宁听到小哨兵这么说,微微蹙起眉头,“不要去一般医院看,兰家有专门开给军=区的医院,相关义肢与假肢,甚至是腺体恢复的事情,都可以按照每一个人做配套治疗。”
这个想法早在兰夏的曾祖父时期便已经有了。
只可惜一来当时家里经济没有那个条件,二来是医疗技术也不到位,三来是因为人手不足,所以迟迟没有办法做到。
不过现在有了光脑,还有楼宁在,甚至还掌握了并非这个世界所有的巫草。他们这些肢体受伤、腺体破坏、甚至是qing等相关的问题,都能够得到几乎完美的解决。
“小姐?!”韩叔听到兰夏小姐这么说,心中顿时一揪,然后满脸不赞同地说,“兰家人的体质比较特殊,您的方法也并非走着常规的方法来......万一我们前面把话说得这么满,后面又没有伴法治疗好人家......”
韩叔说着,同几个人隐晦地交换视线。
“是啊、是啊!兰家对我们已经够好了,我们怎么能够还要求小姐这样为我们耗费那么多精神呢?”
“就是,我们平常拿补助,其他人拿抚恤,都已经比其他军=区的人还要多很多了!”
“要是连这种小事情都还要让小姐一个个帮我们治疗,那也太不要脸了!”
楼宁脸上的笑意更深,却锋利地让人感觉得全身寒。
“兰家人的身体情况,虽然确实是我已经提前计算过的,但是我同时也治疗了不少哨兵向导,完全能够肯定这些疗程是可行的。”楼宁在向导狩猎战中,除了种地、收拢向导、带领哨兵,到后面还有狩猎那些无恶不作的家伙,并且戳破虫族阴谋之际。
同时也在几名自愿的哨兵与向导的帮助之下,完成少部分的实验。
向导之中有一类比较激进的人,是希望通过割除腺体好来让自己完全摆脱这种纠结的命运的。
狩猎战是一种全星际、并且绝对不能够被屏蔽的途径——
就如同有些向导会选择一入会场就自杀,甚至是跟哨兵同归余尽一样。这些企图割除腺体的向导,也有不少会选择在入狩猎战后,用最残忍而不堪的方式,自毁地于众人面前毁掉自己的腺体。
纵然这背后的代价是自己的性命。
“这…...”韩叔从头到尾都守着自家小姐的直播间,当然比起其他会同时追看别的直播间的人,更加清楚这些细节。
当时他本来还以为自家小姐拉住那几名情绪激动的向导,是为了劝住他们不要自杀。
可现在听起来,恐怕是他们家小姐趁着那个机会,反过头来拉着那些向导做实验,通过跟兰家人一样的方式,好让他们可以摆脱qing期所带来的困扰。
“是啊,我都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了,你们可不要跟我说这些都是浪费的。”楼宁故意转头看向韩叔,一双漂亮的墨玉眼有着洞悉一切的锐利,“韩叔,您肯定是最希望我能达成所愿的,是吗?”
“……是......”韩叔觉得自己仿佛是被掐着脖子的鸡,纵使有千言万语,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剑兰信息素如同一柄出鞘的剑,横亘在所有人的脖子上,穿透着他们的灵魂,散出无声威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