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韩老师就满脸的尴尬。
“嗨...其实我当初本来跟老章也没关系。”韩老师笑得尴尬,又有些腼腆,“罗同学的跑步成绩进步很大,也已经考过二级运动员了,这一个月的身体素质提高尤其多,甚至秒数上都要逼近了国家运动员标准......”
楼宁听到这话,并不感到意外。
实际上七班所有人的体育表现在自己这里都有专门建档整理进步幅度,罗懋本人的进展跟于志亮都是最为可怕的一个区段。
遇事情意志力够坚韧,加上他们正处于身体高##育的最美好年纪,旁边又有自己时不时投喂,只要引导得当,妥妥的明日运动之星。
韩老师这时候会想要找上头的人过来看看,这也无可厚非。毕竟直接跟孩子说的话,难免会因为给予的压力太大,最后导致表现失常,从而与珍贵的机会失之交臂。
“其实老章跟我也没多大关系,中间只吃过几次饭。但是因为这次上头过来看人的老同学认识您俩位。”韩老师一开始跟柳老师也不熟,甚至只是隐约听说这位是国家队退役的选手,还私下惊讶过对方的年纪,“您暑假的时候不是每天都来指导罗同学训练吗?正好我老同学来了几次都有看到,实在是太惊讶了......”
如果碰上一次,那只能说人在这个城市里,属于路过指点的巧合。
但要是几次都能够碰上,就基本可以肯定,柳琳跟韩老师推荐的学生交情匪浅。
“他们跟你说了什么?”楼宁对这种事情并不意外。
实际上,只要快穿系统想要搞自己,就绝对不可能让事情太轻松。适时的安排一些阻挠出现才是正常的,所以她对这些事情接受的很坦然。
何况,可以藉此更快地把柳琳本人心中的心结给解开,那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了。
“他们跟我说,当初您流产的事情,是老章没有跟前妻处理好,也没能照顾好您的缘故...他说他想要好好跟您道歉,谁知道您走的这么决绝......”老韩捏着鼻子,说起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摆。
但是柳老师之前在校门口的比现太过果断,估计是跟老章设想的相见欢差太多,所以整个人都慌了──
他明知道找自己这个中间人传这话太过分,甚至有侵#犯别人隐#私的嫌#疑.....可是,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按照柳老师的个性,恐怕章肃之来再多趟也不会听,更不可能给对方半点机会。
韩老师想,如果两人当初真的很恩爱。把误会解开了,说不定又是一段好姻缘啊!
体育选手注定人生最精#华的时间都要奉献给成绩,很多人在退役后也不是没懊悔过毁了家庭,能挽回一对是一对!
“他想说的就这些?”楼宁感应着胸中与脑海里毫无半点波澜的情绪,在心中暗暗叹口气,对满脸茫然的韩老师说,“如果是这样,那么咱们就不用说什么其他的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
当年的事情到底怎么生的,后面又是怎么处理的。除了当事人,剩下的人根本不清楚。
“不是,老章这个人家里也算有钱......”韩老师看着柳琳冷淡的脸色,就知道这位并没有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只能换个说法,“如果您当出确实吃亏,这种事情虽然不好让其他人知道,但该自己争取的权益......”
“韩老师,我敬您把罗懋同学带的不错。”楼宁突兀地打断对方的话,神色微冷,“但这不代表,其他的事情,您在不了解前因后果的情况下,也可以同样指手画脚。”
柳琳的过去显而易见地并不平静,甚至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要比想象中的严重许多。
她才多大的岁数?明明身体的素质跟技巧都肯定还在巅峰,却已经隐退国#家队。奖牌都没能捞上几个,身上的训练旧伤却特别多,内伤更是严重。
即便真的有些国-家级选手会因为生育问题暂时退役,但只要保养得好,也不是没有人重新复出过。
“我、我没有那个意思......”韩老师这人除了在训练人的事情上面多话又犀利外,其他时候跟人交流基本处于一个社交障碍的状态。
他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已经搞砸了。
但他本人实际上是很钦佩柳老师的,更不希望因为自己这次帮忙传话,从而让对方厌恶自己。
“生育过,流产过,这些都不是大事情......”他也抓不住重点,只当老章跟柳老师曾经好过,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分手而已,“柳老师条件这么好,如果还有兴趣找对象,绝对不会是问题的!”
“嗤,女人的价值,并不是当人的附属品谢谢。”楼宁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有共同话题,甚至可以当朋友,那肯定是因为臭味相投。
现在只不过是更加证明这一点而已。
“既然那位都能找过来,连任老师几个都可以恰好看到,恐怕都是安排过的,想必要不了多久全校的人都会知道了。”楼宁的确想过自己前面不出去,这件事情虽然会被人说上几句,不过毕竟两人没有同框,他们有心说什么也没证据。
可是现在不一样,她不能有瑕疵,从而影响到学生。
“这,这是我不好......”韩老师没有想到,柳老师跟老章的关系根本没有对方说的好,情根深种甚至就是骗人的──他又懊恼又羞愧,只能坚定地说,“要是有人敢拿这件事情说您的不好,我就去跟他们理论!”
“不需要。”楼宁对此没有半点兴趣,与其花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面,还不如准备过两天上头来人的重点,“您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生过。”
要是那些人真的有心要闹自己,肯定会趁上头来人的时候借题挥。所以以不变应万变,顺便让自己可以拿出他们一开口就打脸的证据,剩下的自然会有人把这台戏给好好的唱到完。
不过,事情可没有楼宁想的,要是没有去管或干扰,就可以不进入大家的视野。
“柳老师,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暴秦过两天匆匆地跑入班主任们的办公室,皱着眉头,一面感受到大家若有似无的怪异视线,一面头疼地对柳林说,“现在除了说您是小san,甚至还有人说您未婚先孕,最后跑去堕#胎,影响到全队参赛状态,最后才被国-家队退队处理的!”
“不是吧!柳老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老方在这个时候也踱步过来,显然是对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感到相当意外,“要知道,如果有人的人品不行,先不说能不能取得教师资格,就说教育局的人也绝对不会让人出来当老师的!”
他们市里这几年一直在推广教育,还不断的利用各种活动与奖金吸引年轻教师过来,就是希望可以迎头赶上一流城市的资源,希望可以把学生往上再拔一拔。
柳老师既然可以直接过来教书,要说她人品有问题,从相处到逻辑推理来看,老方是头一个不同意的!
“呵,说不定这次上头的人会来,就是因为知道有这么一个没有师-德的人在,所以要把她伪善的面孔给撕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