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坐在一楼的沙发上,卞居和傅言难得有些紧张。
傅言打了个嗝,他刚刚吃了四碗粥,肚子饱得不行:“卞老师,要是老板不同意,我们俩在这儿再多住几晚吧?”
傅言是一位常年出差的人士,跟着剧组全到处跑,他的足迹遍布了世界各地。然而,这一次在荷叶旅馆的住宿体验,让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让他舍不得离开。
他的房间位于旅馆的二层,窗外就是三宗寺的荷花池,古寺悠悠。
房间内的床榻柔软而舒适,床单干净整洁,带着淡淡的太阳香气,仿佛能洗净一天的疲惫。他躺在这张床上,竟然发现自己晚上不再打呼噜,睡眠质量大大提高,早上醒来,精神焕发,仿佛获得了新生。
旅馆的早餐是他另一个难以忘怀的美好体验。餐厅虽然布置得比较简单,但却有着让人难忘的早餐粥,那粥一定是用上等的大米慢火熬制,米粒软糯,粥面光滑如镜,搭配着新鲜的菜叶和肉丝,每一口都让人回味无穷,软糯的甜粥也是一样美味,傅言一次都能吃上四大碗。
除了舒适的住宿和美味的餐食,荷叶旅馆还提供了免费的书法课程。傅言在这里找到了心灵的宁静,他跟随着崔老师一笔一划地练习,感受着笔尖在宣纸上舞动的流畅,他一个大老粗也能有如此风雅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傅言咂摸了一下,荷叶旅馆的“好梦”服务真的可以让他做一个好梦!
他和卞居交流了一下,发现卞居也做了一个梦,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在荷叶旅馆住了一天,傅言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放下世俗纷扰的避风港。他在这里不仅得到了身体上的休息,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心灵的慰藉。旅馆的每一处细节,都让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让他舍不得离开。
他开始规划,以后每次出差,都要选择这里作为他的落脚点,因为这里不仅仅是一个旅馆,更是他心灵的归宿。
卞居点头认同,要不是身体已经休息够了,自动从梦境中醒来,他还想要继续在梦境中修改自己的剧本呢。
二人紧张地等着苏荷的到来,也不知道苏荷愿不愿意将小十借给他们拍戏。
苏荷则与他们二人同样紧张。
她苏荷轻轻抱着小十,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梳理着它光滑的羽毛,试图隐藏这小十与众不同的第三只爪子。
尽管她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内心的紧张感仍旧如同细微的电流,时不时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对面的卞居和傅言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她手中的小十有什么不同寻常。
“这就是那只叼走黄金戒指的乌鸦吗?”傅言有些激动。他在剧组和很多只鸟近距离接触过了,知道这些动物有比较强的警惕心,所以他没有一上来就要仔细观察鸟。
苏荷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她思考着如何自然地引导对话,避免任何可能引起对方怀疑的话题:“是的,这就是店里的鸟。”
“小十,给两位老师背一首古诗。”苏荷把小十往上提,只将它的爪子搂在怀里,让卞居和傅言能够看清楚小十的样子。
她的目光时而落在小十身上,确认它没有露出异常,时而投向傅言,保持着微笑和礼貌。
天知道她昨天有多辛苦。
小十是会说话,但小十不会背诗啊!
这傻孩子平时还机灵,一到背诗,脑子就不行了,教了上句忘了下句,根本比不上人家能背《滕王阁序》的普通乌鸦。
她昨晚教小十教得都有些崩溃了。
小十利用自己眼珠子小的优势,光明正大偷看苏荷手里的小抄,小十还不认识字,所以苏荷制作的小抄,是在手心里画的连环画。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都不见。”小十看一眼苏荷的手背一句。
卞居点头,有些惊喜:“没想到小十的声音这么清晰,还会背郑板桥的诗歌。”
苏荷又让小十飞到前台桌子上,用爪子抓住一只笔,然后飞回来,将笔放在傅言手上。
苏荷尽量表现得像往常一样,不让傅言察觉到任何异常。
傅言看着小十优雅的飞行姿态,满心欢喜:“太好了,苏老板,您这鸟太棒了。我们的剧组就需要这样的人……鸟才啊。”
苏荷心知这是小十通过了第一关的考核。
“是这样的,傅老师、卞老师,我们家小十,小时候生过病,长了一个瘤子,所以和别的鸟有些不一样。”苏荷深呼吸,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平稳。
“您看,就在这儿,它的尾部。”苏荷指着小十缩起来的第三只爪子。
傅言和卞居凑近一看,果然蓬松的羽毛下露出短短的、黑黑的一截。
看上去不像是瘤子,倒像是一个小棍子。
傅言调整了几个角度,全方位观察着小十的第三只爪子。
小十胸膛起伏越来越大,苏荷都担心它被看烦了,好在,在知名度的诱惑下,小十还是乖巧地等傅言看完才飞到吊灯上。
“这个问题应该不大,到时候我们请剧组的化妆师剪一些羽毛粘在小鸟的尾部起一个遮挡作用。”傅言打定主意要把小十带到剧组里了,这么听话的鸟实在是太难寻得了,好像能听懂人说话一样。
卞居等两人谈完后,也不好意思地开口:“老板,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请崔老师一起去剧组当书法顾问?”
苏荷刚恢复了自信和傅言谈小十的合约,现在一下子又紧绷起来了。
“崔老师?”苏荷没想到卞居和傅言要带走小十也就算了,还要带走崔老师,好家伙,这是往荷叶旅馆进货来了啊。
这一次,苏荷没有自己做主:“这需要你们自己去邀请崔老师,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也不会阻拦。”
卞居眼睛一亮,傅言都能够说服苏荷让小十去当动物演员,他也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