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林霄一眼就看出这人是个泼皮无赖,游手好闲,到处惹是生非。
“我鸭子死的好惨啊,你们欺人太甚。”杨和风双腿落地,瞬间又觉得行了,挥舞双手大声嚷嚷。
“书记问你话,老实回答。”刘天工铜铃眼睛一瞪。
恶人自有恶人磨。
杨和风瞬间老实,嘟囔道:“我叫杨和风,上河村村民。”
“就是你的鸭子死了?”
这种人会养鸭子?
太阳从西边升起。
杨和风挠了挠咯吱窝,搓出一个黑球,随手一弹,挤出哭脸,“我鸭子死的好惨啊。你就是领导吧,你要为我主持公道,让他们赔我的鸭子。”
乌黑的手掌提溜几只死鸭子,用力甩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理直气壮道:“赔钱。”
项目部总经理连康裕跑过来,气喘吁吁。
“连经理,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从哪里抓来几只死鸭子,非说是我们修路的车撞得。纠集了一大帮人过来,非要我们赔偿。”
连康裕委屈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鸭子是他们撞的?”
林霄细细打量那几只死鸭子。
“不是他们还有谁。”
杨和风理直气壮道。
“就为了几只鸭子,你就纠集这么多人围堵工地,你知道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杨洪武觉得又生气又好笑。
区区几只鸭子而已,却闹得这么大。
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鸭子的命也是命,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以来,皆是此理。”旁边俊朗青年怒声道。
“你们就是欺负我们上河村。”杨和风大喊。
“书记,他们就是闹事的,不用跟他们客气,这里交给我。”杨洪武火冒三丈,反了天了,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看看,还真不知道这个地界姓什么。
林霄思忖片刻。
为了几只鸭子就敢跑到工地上来闹。
显然村民对修路有很强的抵触心理,借机发挥。
现在两个村的征迁一直处于僵持阶段。
再这么闹下去,一传十,十传百,好好的项目倒成了祸事。
“要赔多少钱?”林霄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杨和风露出贪婪之色,竖起一根手指,“10……1000块。”
“你当这些是凤凰啊,这几只破鸭子值1000块,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敢讹人。”连康裕瞪大眼珠,气极反笑。
他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猖狂的小子。
“这些鸭子和我情同手足。”杨和风指了指身上的伤口,“你看看我的伤,为了他们,我连死都不怕,这一点就当我的医药费了,算的了什么。”
“你自己被揍了,关我们屁事。有种去找下河村的。”
“本来我们两个村隔得远远的,你们非要修条近路。”
“给了下河村那帮鳖孙机会,跑到我们村撒野。我不找你们找谁。”杨和风理直气壮道。
“修路是好事,不止是下河村方便,你们上河村也方便,以后你们去县里方便很多,还能走出大山,去外面读书,这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大好事。”
林霄将两人分开,心平气和道。
他就不明白了,这是造福子孙的大好事,到了村民口中,反而成了大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