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来和盘九一路行一路聊地不亦乐乎,话转一头,却说那天狨子为人奸险狡诈,他当时入职收魂堂纯粹是混日子的,没想到被他发现了来钱快的渠道。
他专门找那些生前是富甲一方的暴发户且无儿无女的,让他们告知生前财富存放地,他去取了之后大开方便之门修改他们的生前履历让他们转生富贵人家。
这事本来悄咪咪进行也不会暴露,而天狨子这个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喝多了就乱说话,把自己那些德行全部抖露出来。
这事叔可忍婶不能忍,于是收魂堂掌印就撤他的职要办他,天狨子当时得了钱财收罗了一些江湖秘籍修成异术,人没抓到反而伤了一些神兵神将,这才找来白来要抓他归案。
脉族通缉令一般只在本脉洲里面管用,除非是九洲最高联合处的雷霆通缉令才能通行九洲都有效力,而捉拿天狨子的通缉令只是神脉族的脉族通缉令,所以他能一路畅通而逃到水多洲。
这天狨子逃到水多洲也没消停,仗着自己的财富在水多洲收揽了许多高手,并开了一家八方赌馆,成了远近闻名的名商巨贾。
他赌馆里面的手段又比较高明,十赌九输,为了笼络人心,输光的人会得到相应的盘缠+路费以示优待,因此他在当地倒也风生水起。
今天八方赌馆里面还是和往常一样热闹,一个角落里挤进来一个小伙子,乌头垢面的样子着实让人厌恶,所以都让开了一条道给他走。
这个人奇怪的不是他的装扮,而是他好像有花不完的钱,赌场已经转一圈了,一直输,法宝囊里面还有钱可以掏。在赌场,有钱就是大爷,所以他就是最靓的仔,最大的爷。
那小子刚想下注,赌馆外面走进来一个驼背老者扫视了一眼赌场最后眼光落在乌头垢面家伙这里,慢悠悠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少爷,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那少年头也不回:“龙伯,我都没赢过,你让我赢一把,赢一把就走。”
驼背老者:“行,那这局你应该会赢了。”
也不知为何,这老者言出法随,那少年果然中注了,还得了大头,把少年高兴地手舞足蹈。随即老者牵着少年的手离开了赌馆,少年临走时还依依不舍样子。
这一老一少虽然走了,但是阁楼上的天狨子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天狨子:“来人,去调查一下那一老一少的背景,最好不要惊动他们,悄悄去办”,手下人领命去了。
这一老一少出了赌馆,去了一家餐馆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出来往僻静处走,后面的赌馆喽啰远远跟着,那老者一直带着那少年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宫门,径直走进去了,守门的也没阻拦,赌馆喽啰则原路返回去报告此事。
这一老一少所走宫门是无色宫后门,无色宫乃是无色国国君住所,也是无色国百官觐见朝拜之地。
老者和那少年到了里面一个楼房,老者侍立外面,少年进去梳洗完换了一身行装,却是一个美貌女子。
她就是无色国国君白光明神君的小女儿白星公主,而那驼背老者是她的保镖兼佣人和管家同时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白善,人送外号驼龙。
白善:“公主,要不是国君发话,小人也不敢去打扰你雅兴,老头估计是国君找你商量终身大事呢?”
白星:“知道了,知道了,天天呆在这里像个囚笼一样,这回不知道又给我介绍什么歪瓜裂枣的公子哥给我,老妈也真是的,不劝劝光明那老头子。”
白善听了直呼禁言:“公主小声点,冒犯国君可是大不敬之罪,我们可不是普通人家,国君也是为了你好。”
白星:“为我好就该放我出去玩,外面世界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要不是龙伯见识广告诉我那么多,我现在连个乞丐都不如呢!”
白善:“公主言重了,怎么能拿乞丐来作比较,低了咱们身份,还是先去国君那里回话看看怎么说吧。”
白星:“行,听龙伯的,咱们走。”
说完走前面,白善跟后面,这时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几个婢女模样的也跟在后面侍候着,想必是白善叫来的,这白星不喜欢身边跟着婢女,唯独喜欢白善,皆因白善见多识广会给她讲故事,讲外面的精彩世界。
白星住的地方是明翠楼,穿过几条弯路到了光明殿主路,到了光明殿,按宫廷礼拜见了白光明,白光明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人物,看去中年模样,实际年龄已经三百多岁了:“星儿,快来见过你世伯紫雄南神君和世兄紫电腾太子。”
白星没办法只好上前去行礼问安,紫雄南点头示意表示回礼,紫电腾则起身躬身回礼。
白光明继续说道:“星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电腾贤侄一表人才又正当青春之年,正好符合我心目中人选,我和你世伯商量着你们两个凑一对,你意下如何?”
白星一听跺脚发急道:“你们都商量好了还问我做什么,哼、、、”
随后转身气冲冲走了,白光明见状赶忙赔笑:“让世兄见笑了,女娃儿不懂事,我会管教的,希望不会影响我们两家之间的和气。”
白光明一边赔笑一边眼神示意白善去追白星,白善当然会意,立马也追了出去。
紫雄南见白光明赔笑也不好发作:“哪里话,哪里话,都是小娃儿心性,一如我们当年脾性,我看这事从急不如从缓,你先做做小公主的思想工作,别到时候闹得两家都不愉快才好。”
白光明见人家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世兄言之有理,我回头就教训教训那丫头,没大没小的,一点礼数都不懂,倒叫世兄、世侄见笑了。”
紫电腾连忙道:“不敢,不敢,世叔言重了,星妹妹率性天真,人又美丽漂亮,也正是世侄心中所想之人。”
他还想往下说,紫雄南连忙拉了拉他衣袖示意别说话,这才欲言又止。
白光明听了没介意反而心中有点高兴,感情这小子看上我家姑娘了,那现在就等我家姑娘同意了,两家之间你来我往叙述不提。
却说白星眼见情势不妙负气走出光明殿,心里寻思着自己的终身大事要自己做主,那什么世兄看去虽然顺眼,但终究不是自己喜欢的,于是决定收拾行囊离家出走。
不过,她的麻烦马上就跟上来了,那就是白善,白星要想甩掉白善可不容易。
白星只好先躲进了翠明楼里面,白善和往常一样守在外面,白星换了一身婢女衣服,然后打包了一袋行囊,开了后窗偷跑。
白善其实对翠明楼里面的动静一清二楚,只是他也觉得白星应该到外面见识一下人心的险恶,所以并未去阻止,只是岿然不动站在门外。
等到白星走的稍远了些,这才腾跃起身,先到门卫那里交代了一些话转给白光明,然后继续动身远远跟在白星后面暗中保护,从此白星就踏上江湖了。
那一日天狨子叫人跟踪打探这一老一少消息,待到听回报说是宫廷里面人物,他也不敢放肆吩咐手底下见到了别去招惹她,天狨子可是老江湖,他当然能看出来白星是女扮男装,只是没对手底下的喽啰说破,自己心里盘算着。
也是白星该当有此一劫,她出宫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赌一把,所以屁颠屁颠就奔着八方赌馆去了,白善远远跟着观察。
她一到赌馆,立马警觉的就是天狨子,他没事就在二楼或窗台、或走廊观察赌馆场面,所以客人都在他眼皮底下来来去去。
白星的婢女装扮虽然普通,但是盖不住容貌秀丽,天狨子一眼就认出来,连忙悄悄招呼喽啰注意她动向,他却于中取事。
荷官喊着“下注、下注”,白星就下注,她法宝囊里面的钱财都是白善积攒所得。
白善不但是个合格的保镖同时也是合格的管家,别看他平时衣衫褴褛,其实他经营着十分庞大的生意,白星法宝囊里面的钱财就是零花钱,白善看待白星就如同疼爱自己孙女一样。
白星赌了一会儿都是输,兴趣索然,只是赌徒心理作祟总想赢一把就走,结果就差赢一把而挪不开步,输着输着人就麻木了。
一直下注一直输,法宝囊里面钱财虽多,也总不是无尽的,终于白星伸手去法宝囊里面掏钱空空如也了,这才缓过神来,看着荷官大眼瞪小眼。
白星苦笑了一下两手一摊表示没有了,于是转身默默想要离开,这时候天狨子凑过来了:“这位小妹子是不是输光了,我可以帮你哦。”
白星苦笑道:“帮我,怎么帮,借钱给我还是送我钱?”
天狨子:“我不借钱给你,也不送钱给你,我可以帮你赢回来,但是有个条件。”
白星:“条件,什么条件?”
天狨子:“请你到我家做客,吃顿便饭就成。”
白星:“没有其他的了?”
天狨子:“没有了。”
白星初出茅庐哪知道人心险恶,满口答应:“那倒是可以,我也想看看你怎么把钱赢回来。”
天狨子:“你先告诉我输了多少?”
白星自己估摸了一下:“应该有五、六十万的样子吧。”
天狨子:“嗯,没问题,你就坐那边茶几上等着,我就去赢回来给你。”
白星:“我能看着你赌吗?”
天狨子:“当然可以,不过不准说话影响我。”
白星:“可以,我不说话就是了。”
于是天狨子带着白星假惺惺去下赌注,那些荷官一看自己老板下注哪里会不明白的,暗中用些手法,所以下注必中,哪里需要多长时间就赢了几十万回来了。
天狨子给了白星六十万还有富余,随即笑笑道:“你看,我说吧,能把你赢回来就是赢回来可一点没含糊。”
白星也笑笑:“你可真厉害,怎么能逢赌必赢的,能不能教教我。”
天狨子:“当然可以,不过你答应我的事总要先兑现吧。”
白星:“那是自然,你带路吧,去你家做客吃饭。”
随即天狨子出门叫来两顶轿子,一人一顶坐着往天狨子八方庄园走去。
白善知道来者不善,不过暂时见对方没有危及白星安全也就远远跟着不插手,看他玩什么把戏。
白星和天狨子到了八方庄园门前下了轿,随即跟在天狨子后面进去了庄园。
天狨子假装各种客气、各种礼貌、各种夸赞,白星被夸得无限受用,飘飘然。
这八方庄园面积挺大,当然相对于私家庄园来说是,若和皇宫对比自然没有那气象,这里真山真水,还有修竹花园,风景雅致,白星看惯了皇家气象,今日忽然看到雅致紧凑的私家园林,自然趣味横生,一路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