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释道三教真义汇成一株法莲,法莲蕴含大道,只要看上一眼,便有所得,有缘人在旁静心,更是能听到大道之音。
唐谦决定在一旁闭关,感悟儒释道三教真义,借此神魂再上一层。
此时,却有一朵祥云落入城中,正是文殊菩萨,法莲盛开之时,她也心中有感,赶了过来。
看着池中之莲,心中惊讶莫名。
唐谦之前的表现又明明不信佛,甚至不敬佛,可莲花上散发着道道佛光,这是做不得假的。
文殊菩萨想不通,但是很开心,唐谦原本是佛门的一个大麻烦,现在看来这个麻烦好像要解除了。
双手合十道:“唐王有慧根,可喜可贺。”
唐谦闻言心中微微一动,有了些想法,也回礼道:“以前愚钝,而今方知佛法无边,愿请菩萨为国师,时时教诲佛法,不知菩萨可愿屈尊?”
“此乃贫僧之幸。”
若是能拉拢唐谦信佛,西游就可以顺利进行了,她也是大功一件,文殊菩萨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唐谦大笑,令应觞去皇宫中取来圣旨和印玺,当场就写下委任状。
文殊菩萨接过委任状却变了脸色,看出了唐谦的小伎俩,上面看似是大唐皇帝的印玺,实则是人王印,其中是有差别的。
大唐皇帝印任命文殊为国师,那她就只是唐国的一个官员,但是人王印,就是将她由佛道拉入了人道。
唐谦一直盯着文殊,见她犹豫,没有立即签押,立即采取了行动。
这里可是洛阳,赤血旗横空,与九鼎遥相辉映,甚至身边那株法莲也大放光华,连捏在手中的帖子都没用出手,便将文殊定住。
文殊盘膝坐下,口念佛经,苦苦抗衡。
唐谦没有乘胜追击,也盘膝坐在了她对面,笑道:“这么赢你,你定然不服,不如我们论一论佛法。”
文殊菩萨瞪了唐谦一眼,不想说话,感觉唐谦没啥信誉,唐谦却不在意,就在那里胡说八道,曲解佛经,直接将文殊气的不行,忍不住与他辩论起来。
唐谦这段时间也接触了一些佛法,之前在北俱芦洲闭关前研究过道门和儒门经义,前世更是文科生,对上菩萨,也是毫不逊色。
两人辩法,口灿莲花。
卢植、张角等人,虽然不是佛门中人,也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
辩法过程,同样也是偷师的过程,持续了九天九夜,唐谦觉得差不多了,便催动赤血旗。
恢弘的人道之力压下,文殊菩萨也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唐谦眼疾手快,将委任状递出去,鲜血喷在上面。
唐谦大笑:“欢迎文殊菩萨加入我大唐。”
就这还不放心,终于是取出了那个如来镇压孙悟空的帖子,将文殊菩萨镇压了。
文殊菩萨忍不住还要吐血,但接下来还有让她更窝火的,只听唐谦接着说道:“取纸笔来,今日与菩萨论佛,心有所悟,得佛法三卷,名为《三葬真经》,葬天、葬地、葬众生。”
这个地方本来就是郑玄等大儒编纂佛经的地方,笔墨纸砚不缺,有人飞奔取来纸笔。
唐谦接过纸笔挥毫泼墨,文殊菩萨瞪大眼睛,那笔端竟然真有佛道真义流淌。
三个时辰之后,一篇洋洋洒洒的《三葬真经》终于写完了,然后落款:大唐文殊菩萨。
唐谦撂下手中毛笔,冲文殊笑道:“菩萨不用谢我,既然加入我大唐,咱就是一伙的了,这都是小事情。”
经文还真的就跟她产生了莫名的因果,文殊也唯有苦笑应对,唐谦接着说道:“菩萨屈尊成为我大唐国师,暂且就不要回五台山了,请暂住白马寺。”
然后亲自将文殊菩萨送到白马寺,在此与菩萨探讨许久,定下佛门规矩。
受戒者方可成为僧人,僧人要遵守戒色戒荤戒杀等诸多清规戒律。
并且成立专门负责管理佛道二门的清静司,分别归张角和文殊管,专门负责清理不遵戒律的僧道、以及山精野怪。
僧人、道士需在清静司报备,受戒或者授篆才行,假冒者同样会受到重责。
五台山上,文殊菩萨收的那些弟子,也需要将名册呈到清静司,另外分出一半弟子到白马寺服侍文殊,另一半留在五台山。
另外,唐谦还下令,天下所有佛寺、道观,不管是供奉什么神佛,正殿上,必须有国运牌。
现在大唐境内佛寺、道观并不多,但是法莲的事情肯定藏不住,接下来佛道两门肯定会兴盛起来,到时候道观和佛寺就会多起来。
除了佛寺道观,唐谦还主动鼓励修建城隍庙、山神庙等,并由地方官员推荐德高望重之辈。
大禹治水已经表明了一个道理,堵不如疏,这不是一个唯物的世界,满天神佛是存在的。
与其任由百姓自由发挥,建一些供奉山精野怪淫祠,还不如主动引导。
唐谦没有姜子牙那三清共押的封神榜,不可以敕封天庭众神,但是天下城隍、山神、土地这些小神,作为一国之君,他还是可以操作一下子的。
不断的征战死了不少人,以后还会死人,唐谦希望那些战死的英灵,进入这些庙中,哪怕只是做个阴兵,也好过进入已经被佛门地藏王菩萨控制的轮回。
同样的,城隍庙、山神庙、土地庙等也需要供奉国运牌。
安排好这些,唐谦才终于闲下来,正式开始闭关。
之前九天与文殊菩萨辩法不是白辩的,那就是一个梳理的过程,但是尚未真正的融合。
如今,唐谦坐在这儒释道三教真义所汇成的法莲旁,静下心来,抱元守一,脑海中不断的响起佛经、道经或者儒道真义,继而武道、术法、阴阳、八卦等种种缤纷而来。
然而,学的很多,领悟很多,唐谦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神魂的强大。
直到脑海中响起一句:吾道一以贯之。
终于明白,自己现在该做减法了,道经有云: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不能一味贪多,而是要找到自己那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