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园宜宾院内。
当皇帝和遥沙刚走出番园,皇城军已经开始抓圃威明王的部下,黎龙乍见无人去追巴巴特,便打伤两个皇城军,提刀一路冲到皇帝面前。
随行的护卫见状,以为黎龙乍要刺杀皇帝,当即奋起攻击,皇帝担心黎龙乍会误伤遥沙,立刻把遥沙揽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遥沙靠在皇帝温暖的怀抱里,摸着皇帝的胸肌,乐不思蜀,在心里美滋滋地说:
“今天都抱了多少回了,这赵公子的怀里是真舒坦......”
当黎龙乍看见大赵天子已经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后,立即缴械下跪,伸长了两只手匍匐在雪地里,遥沙知道黎龙乍担心安国公主的安危,决定逗他一下,于是趴在皇帝怀里娇滴滴地说:
“赵公子,我看那个驯兽师之行事,并不像是想要刺杀你的样子,倒像是有事求你,你要不要听听?”
皇帝觉得遥沙说的话理,点头说:
“那就听听看......”
皇帝身边的太监听到皇帝的话,当即对着皇城军大喊:
“皇上有旨,把犯人押上来!”
太监话音刚落,两个皇城军士兵便把黎龙乍押解着送到皇帝跟前,并强迫黎龙乍跪在雪地里。
皇帝看了一眼黎龙乍,试探地问:
“说,你为什么要刺杀朕?”
黎龙乍慌乱地在雪地里连磕三个头,额头和头发都沾上了些白雪,磕完头后,黎龙乍急急向皇帝请求道:
“皇帝陛下,那狮子不知何故突然发狂,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还请皇帝陛下派兵去救我们的安国公主!”
皇帝长叹一口气,惋惜地说:
“你自己养的狮子,你应该清楚,他是个多么凶猛的野兽,如今万幸,朕未伤到分毫,但是朕的皇后,受了惊吓,皇后本就体弱,被你们这狮子一吓,旧疾复发,我正要向你们大瞿越国讨要个说法,你还敢上前来指挥朕!简直可恶!”
黎龙乍见皇帝气愤至极,慌忙又磕了许多头,脸都被地上的冰雪冻红了,他浑身哆嗦着,嘴巴里一直在大声地恳求说:
“求皇帝陛下救救我们的安国公主!求皇帝陛下救救我们的安国公主!求皇帝陛下救救我们的安国公主!......”
遥沙见黎龙乍此刻已经忘记了复仇,一心只想着安国公主的安全,便在皇帝的耳边窸窸窣窣说了一通,皇帝听后,轻咳一声说:
“不要再磕了,朕是不会白白葬送大赵士兵的性命的!但是,既然你这么关心你们的安国公主,朕倒要问问,你和这安国公主是什么关系?”
黎龙乍听到皇帝如此问,脑瓜子一下子就抽抽了,这皇帝怎么关心起自己和安国公主的关系来了?
自己是什么身份,旁人不知道,自己却清楚得很,决不能将自己和安国公主相互爱慕的事情说出来,倘若说出来,安国公主以后怎么在大瞿越国立足?
想到这里,黎龙乍根本不敢承认自己和安国公主的关系,只得遮掩着说
“回皇帝陛下的话,小人和安国公主并无什么特殊关系!”
皇帝听后,嘴角露出一丝邪笑,阴阳怪气地说:
“既然如此,那我可管不了她的死活,你现在是戴罪之身,下去吧!”
黎龙乍身边的士兵见皇帝发话,当即要把黎龙乍拖走,黎龙乍吓得大呼一声,十分为难地说:
“等一下,我说!我,我和安国公主是相互爱慕的关系,已经相互许定终身!但是按照大瞿越国的国法,我没有资格迎娶公主。”
皇帝听后大笑一阵,赞赏地看着黎龙乍说:
“此话并不准确,一刻钟前,你是驯兽师,他是公主,但是现在,你们都是朕的阶下囚,身份相当,门当户对。实话告诉你,朕是不会派兵去营救一个囚犯的,何况这个囚犯犯的,是弑君之罪。”
黎龙乍听后,所有的希望都已经落空,安国公主的结局只能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他无力地瘫坐在雪地上,面如死灰、毫无血色。
皇帝看见黎龙乍的真心,接着又说:
“你若是担心她的安危,朕暂时不抓捕你,你既然是驯兽师,想必也只有你能找到那狮子的踪迹,朕给你自由,你自去找吧!但是,你们若是回来,只能做朕的阶下囚,一辈子在监牢里度过!倘若朕哪天不高兴了,把你们全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黎龙乍听到皇帝如是说,心中震惊,在心里思忖着:
“这大赵天子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让我带着安国公主远走高飞,不要再回来了!他怎会如此奇怪?难道是大仙告诉他的?可是如今巴巴特发狂,不知道晓晓能否撑到我找到她!”
想到这里,黎龙乍暗自在心中起誓说:
“老天爷,自刚才晓晓被巴巴特掠走之时,我黎龙乍就想明白了,复国大业远没有晓晓重要,倘若这一次,我能有幸将晓晓就回,我愿忘记一切,和晓晓隐姓埋名,做一对大赵国的寻常夫妇!”
发完誓,黎龙乍又对着皇帝诚心诚意地磕了三个头,感激地说:
“感谢皇帝陛下给我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