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一会儿,脑海里浮现出李老婆子的那张脸。
“你妈是李老婆子吗?”
刘雷:“……”
所以他说了半天,赵梦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吗?
以前他只要说起会把两人的事情告知天下,她就会怕的不得了,提起徐建设之后更是乖巧的不行。
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竟然有些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想起最近这段时间村子里关于赵梦力大如牛的传闻,他心里不由的有些毛毛的。
可是转念一想,要是赵梦真的力大如牛为什么自己拉她进小树林的时候不反抗呢?
只怕都是村里无聊的大妈们瞎说而已,什么力大如牛,其实胆小如鼠。
“对,是我娘。你问这干什么?”刘雷一边说,一边去解自己的裤子,脸上的表情有些急不可耐。
赵梦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所以小胖提起过的那个不能惹的李老婆子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娘,并且这个男人极有可能就是小胖嘴里的那个跟寡妇滚草垛的刘雷。
这个男人还真是劣迹斑斑!!!看来原来的赵梦选择自杀的背后不仅仅是李莲和徐建设,还有这个强奸犯!!
在现代的时候她有看到过一则新闻,上面是关于女知青下乡回城后几乎没有处女的报道,可见知青下乡的这段时间里,对于一些女性来说,其中的经历只怕难以诉说。
看来原来的赵梦就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刘雷这个人渣还用告知天下这样的事情来威胁原来的赵梦,让她无法反抗。
刘雷身上脱的只剩下裤衩,赵梦把事情捋清楚之后,慢慢的起身。在刘雷不解的眼神中,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子上。
树林里传来一声惨叫,一群飞鸟拼命逃窜。
树林里,刘雷也在四处逃窜,赵梦手脚并用,拳脚相加,一下比一下狠,拳拳到肉。
刘雷疼的在地上直打滚,明明那么小的一个女人,她的身体里为什么有巨大的力量。
“赵梦,你是不想在村里混了吗?你一个破鞋,你神气什么,你不怕我把我们的,事情告诉别人吗?特别是徐建设。”
赵梦抽空掏了掏耳朵:“没完没了是吧?说来说去只知道这么一句话是吧!”
她又一脚踩在男人的命根子上,脚上微微用力,男人惨叫连连。
刘家,刘大丰摸了摸耳朵,自言自语道:“怎么听到有人在叫?年纪来了,耳朵也越来越不经用了。”
刘雷躺在地上,出气比进气还少,整个人血糊糊的……
“救……命,救……命~”
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照耀在他的身上,没有人能可以听见他呼救的声音,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他第一次把赵梦拉进树林时,赵梦好像也是这躺在地上,看着缕缕阳光,眼角刮过一滴滴的泪珠。
那时候的她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绝望?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赵梦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以后离姑奶奶远一点,你要是想闹的人尽皆知,我不怕,大不了一起死。”
说完,赵梦抬手轻轻的拍下衣服上的杂草,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刘大丰家里走去。
至于躺在地上的刘雷,只要不死就行了。
“大队长,我回来了!你在家吗?”赵梦站在门口,礼貌的喊门,丝毫看不出她刚刚把人打的血糊糊。
牛菊花在厨房里激动应道:“在在在!!快进来。”
话音刚落,牛菊花迈着小碎步就走了出来,把人热情的迎进门。
“姑姑,姑父还好吗?”
“挺好的。”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在牛菊花期待的眼神中,赵梦缓缓进入主题:“婶子,我姑姑给了我很多布,等晚上的时候您去我屋里挑挑看。”
牛菊花:“有很多吗?”
“当然。”
红的,黄的,紫的,绿的……
不过考虑到这个时代灰,黑,藏青,军绿色比较多,所以暗色的布多一点。
……
刘雷躺在地上喘上一口气后,拖着血糊糊的身体慢悠悠的回家。
一路上不少人都惊掉下巴,这血糊糊的人是谁,定睛一看原来是刘雷!
这是谁打的?终于有人教训他了!
不少人出来看热闹,萧尧经过看到他这样,幸灾乐祸的问:“谁发的?为民除害?可得感谢人家一番。”
人群里不少人露出笑声,萧尧这话算是说到众人的心里去了!
刘雷不想理萧尧,奈何他不依不饶。
“说说呗!做什么事被人打了?学点好不行吗?一天天的到处惹祸,想想家里的老娘你不愧疚吗?”
刘雷忍无可忍:“关你什么事?”
“是啊,关我什么事?我就是想损损你,不行吗?我乐意,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
刘雷露出一丝思索,这些话有种莫名的熟悉,很像他自己的语气。
萧尧冷笑一声:“怎么?觉得熟悉?以前你不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刘雷用尽全力去回忆,可他想不到关于任何有关的记忆。
萧尧早就猜到了,刘雷这样的人坏事做尽,欺负他的事情对刘雷来说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对小时候他来说却是几天的口粮。
自从想要收养他的夫妻葬身狼口后,村子里的人便不再接济他。
毕竟大家非亲非故,不接济没有任何关系。
可在某一天,他在山上打到一只野鸡后,刘雷从树林里出来,不由分说的抢走他的野鸡。
年仅十岁的他狠狠地看着刘雷,那时候刘雷二十来岁,他丝毫奈何不了刘雷,只能死死的盯着他。
“怎么,想打我?你能拿我有什么办法?小屁孩,回家吃土吧,就你还想吃鸡。”
刘雷猖狂的笑声在树林里回荡,萧尧紧紧地捏住拳头,总有一天他会双倍奉还。
在刘雷一次又一次抢走他的猎物时,他选择隐忍。终于有一天他有了反抗的能力,从此刘雷不再敢出现在他的身边。
刘雷赶着回家,拨开萧尧准备走人。
萧尧拦在他的面前:“干嘛去,我想听,你说。”
刘雷不耐烦地说:“我自己摔的,可以了吧!”
“可以,你走吧。”萧尧拦着他也只是一时之气,此时不奚落他,还等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