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回局里,陈队、潘晓慧、童真、区天元,正在和我一起开会,手机集中保管了,蔡小南应该已经到医院去了,怎么了?”武胜利说。
“我放了一半的心,但为什么联系不上蔡小南?他会不会出事?”萧问剑关心地问。
“他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他今天晚上就在家,他家离你说的那个医院,走路只有二三十分钟,我已给他讲过拿监控的事,你放心,我们开完会再联系他。”武胜利挂掉电话,继续开会。
萧问剑看着窗外,还是心神不宁,想了一会,将大桥诊所的病历也发给童真。又将梁德才的全部病历发到云空间,并同时发给苏梦、全律文、刘和平、武胜利等人,又给这几个人发了微信。
萧问剑打开浴缸的热水,准备泡个热水澡。突然觉得非常孤独和悲哀,自己在南都没有一个可信的有实力的朋友。目前自己只有两个真正信得过的人,苏梦和童真,可惜苏梦只是一个主治医生,童真只是刚入职没几天的警察。苏梦的妈妈明玉秀,倒也可信,但只是一个退休的小学语文老师,实力更差。刘和平呢?萧问剑拿起手机给刘和平打通电话,里面传来刘和平的声音:“小剑,我是刘和平,我到了医院,硬盘被偷了。”
萧问剑心中拔凉拔凉的,突然意识到危险,连忙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准备跑路。
刚打开门,三个身穿辅警制服的男人一拥而入,将萧问剑按倒,并用手铐将萧问剑反铐在床脚上。
“曾大勇?你干嘛?”萧问剑发现穿着警服的曾大勇走进房间。
“干嘛?你不是脚崴了吗?你不是拉肚子吗?还用我的名字买药,神医,你好神啊,你猜我要干嘛?”曾大勇踢了萧问剑一脚。
“曾大勇,你是一个警察,你什么时候改行当土匪了?”萧问剑生气地说。
“我当土匪怎么了?我当土匪怎么了?”曾大勇又踢了萧问剑两脚。
曾大勇从萧问剑的牛仔裤里,掏出手机,用萧问剑的指纹识别,打开手机,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几个人出去,又对一个打扮妖艳的女人示意了一下,女人将上衣脱下,只保留胸罩,曾大勇用萧问剑的手机给女人加上微信,发了几个聊天记录,又让女人躺到萧问剑身边,给两人拍照。
萧问剑骂道:“曾大勇,你他妈有病,我怎么得罪你了。”
曾大勇对着萧问剑的脸使劲踢了两脚,说:“你说呢?”然后又用萧问剑的手机给女人支付了800元,再用萧问剑的手指指纹支付。
曾大勇见栽赃成功,对着外面说:“你们进来,今天抓到一个在酒店嫖娼的家伙,人证物证都有了,收工!”
外面的三个辅警进来,将萧问剑的手铐打开,然后再反铐上,一个说:“勇哥,这家伙的包我们拿上?”
曾大勇点点头,几个人一起将萧问剑押着。出了电梯,萧问剑看到前台的服务员,大声说:“我知道了,曾大勇,是你忽悠麦小曼多吃龟苓膏,然后让她得病,以便让你找个理由甩掉麦小曼!”
曾大勇又踢了萧问剑一脚,说:“神医啊,你太聪明了,到派出所休息几天,顺便给我们溪州做点贡献,交点罚款。”
四个男人将萧问剑拉到一台面包车上,一个辅警开车,两个辅警一左一右看着萧问剑,曾大勇坐在副驾驶位上,对着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辅警说:“阿民,你打开他的包,看看有什么。”
阿民打开萧问剑背包,说:“头盔,手套,一套衣服,身份证,两本书,一个折叠雨扇,一包纸巾,一串钥匙,一台手机。”
“还有手机?看看能不能打开?”曾大勇说。
阿民试了一下,说:“iphone13,没有密码打不开。”
坐在萧问剑右手的胖子,恶狠狠地对萧问剑说:“密码是什么?”
萧问剑说:“手机不是我的,是童警官的,我不知道密码。”
阿民问:“童警官是谁?”
萧问剑介绍:“就是和我一起到溪州的女警察,她是我女朋友。”
曾大勇说:“你他妈的编,老实交待密码,肥仔,扁他。”
坐在萧问剑右手的肥仔踢了萧问剑两脚,说:“老实交待。”
萧问剑好汉不吃眼前亏,生气地说:“你们知道我女朋友童真是谁?童英雄的侄女,童英雄是南都市副市长兼公安局局长,现在虽然退居二线,但也是市政协副主席了,妥妥的正厅级干部,不是你们几个辅警惹得起的人。”
两个辅警愣住了,曾大勇骂道:“萧问剑,你真会编,肥仔,继续扁他。”
肥仔抬起手来,萧问剑抢先说:“等等,不信你们可以到手机查一下童英雄,儿童的童,英雄联盟的英雄,童英雄出生在帝都,童真也是帝都人,这点麦小曼知道,小曼和童真是一个宿舍的。”
阿民拿起手机一查,说:“童英雄还真是出生在帝都。”
曾大勇生气地说:“先不说童真是不是你女朋友,也不说童真是不是童英雄的侄女,就算是,你现在落到我手里,我也不怕。”
萧问剑对几个辅警说:“你可能不怕,你亲叔叔马上要提副市长了,也是副厅级。但这几个兄弟呢?这事想查出真相太容易了,对比一下你们进酒店的时间和我付款的时间,就非常清楚了。曾大勇有他副厅级的亲叔叔照顾,顶多给一个处分,你们呢?你们有一个副厅级的亲戚吗?”
肥仔终于放下手,曾大勇说:“看来老子要将你扔到江中。”
萧问剑嘲笑道:“曾大勇,就你这个狗胆?你将我扔到江中之后,准备栽赃给哪个辅警?”
几个辅警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曾大勇大叫:“停车!”
面包车停下来,曾大勇从副驾驶座下来,走到后排,对着萧问剑就是两巴掌,说:“密码!“
萧问剑连忙说:“等等,0,童真的生日。”
阿民试了一下,说:“不对。”
曾大勇抬起来手准备继续扇,萧问剑连忙说:“等等,你再试一次,说不定输错了。”
阿民又试了一次:“还是不对。”
曾大勇又抬起手来,萧问剑连忙说:“不就一个破手机吗?你们想要拿去得了,用得着这么费劲吗?”
曾大勇对着萧问剑的脸使劲扇了一巴掌,说:“用得着,谁知道你手机藏着什么东西。”
萧问剑喊道:“等等,我想一下,可能是我的生日0。”
阿民又试了一次,说:“还是不对。”
曾大勇对萧问剑的右脸打了一拳,萧问剑的脸上流下血来,萧问剑大喊:“你他妈的再试一次。”
阿民又试了一次,曾大勇抬起手来准备再次出拳,萧问剑大喊:“等等,我想起来了,应该是我和童真相见的第一天,。”
阿民又试了一次,曾大勇对着萧问剑的右脸又一拳,鲜血流了下来。
面包车停了下来,曾大勇骂道:“停下来干你妈?”
开车的辅警停下车,打开车窗,战战兢兢地说:“林所。”
一个鬓角花白的老警察站在面包车前面,大喝:“下车!”
三名辅警都下了车,立正站好。原来已到了派出所门口,曾大勇也下了车,看见站在派出所门口的林所长,连忙解释道:“林所长,兄弟刚才抓了一个嫖娼的,这小子不老实,还反抗。”
林所长大怒:“曾大勇,你当老子是傻子,嫖娼关你一个交警什么事?”
萧问剑从车上爬下来,满脸鲜血,如同看到亲人。
麦小曼跟到曾大勇面前,眼含泪水,看着曾大勇,恨恨地说:“曾大勇,你好狠!不爱了,你可以明说,为什么要相互伤害?甚至连揭穿你的医生,你也要栽赃陷害?幸亏你叔叔只是要提一个副厅级干部,如果是提一个副省级干部,你是不是不给所有人活路了?”
曾大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其他三个辅警,更是尴尬极了。
林所长继续说:“愣住干嘛?手铐打开,送医院。”
辅警们手忙脚乱地给萧问剑打开手铐,萧问剑回到车上,将所有东西装入书包,对着曾大勇的屁股,使劲踢了一脚,然后从曾大勇手中抢回自己的手机。
林所长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两台车也停到派出所门口,从警车下来一个警察,从一台黑色奔驰车上下来一个五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的胖子。林所长连忙说:“梁局长,你怎么来了?”
梁局长看着萧问剑满脸血,问道:“怎么回事?”
萧问剑抢先回答:“曾大勇给麦小曼吃大量的龟苓膏,让她生病,以方便分手,被我揭穿后,找了这三个家伙来害我打我。”
梁局长看着曾大勇,说:“是这样吗?”
曾大勇连忙说:“不是这样,我和这位兄弟有点误会。”
陈所长看见萧问剑满脸的血,说:“梁局长,要不这样,先送医院吧,别出事了,调查可以慢慢来。”
梁局长点点头,说:“也行,先送医院吧。”
从奔驰上下来的胖子走过来,说:“梁局长,我是曾天顺,天顺酒楼的老板,今天吃晚饭时,我孙子被牛肉丸卡住喉咙了,是萧医生救了我的孙子,我本来是到酒店去感激萧医生的,但听说来派出所了,我就赶过来了,让我送萧医生到医院吧。”
梁局长点点头,说:“也行,你将人送到医院吧。”
麦小曼也说:“我陪他去吧。”
麦小曼和萧问剑上了曾天顺的奔驰车,曾天顺边开车边说:“萧医生,我刚才在外面,刚到家,听说了你们吃晚饭的事,就到酒店了,结果前台说到派出所了,哎,这帮人,整天给溪州丢脸。”
麦小曼哭着对萧问剑说:“萧问剑,对不起,是我连累了。”
萧问剑一声不吭。
医院很快到了,萧问剑和曾天顺麦小曼到了急诊室,医生很快处理完毕,萧问剑右脸贴一块大纱布,萧问剑上了洗手间,很快出来,刚出急诊室的门,曾天顺的手机响了,曾天顺接通电话说了几句,挂断之后,对萧问剑说:“萧医生,你救了我孙子,大恩无以为报,我请你吃宵夜吧,聊表心意,请你一定赏光,我们现在到我的天顺酒楼。另外,梁局长打来电话,说到酒楼当面和你以及曾大勇沟通,让他给道歉,并给你赔偿,一定要让你满意。”
三个走向曾天顺的奔驰车,萧问剑发现奔驰车后有一台警车,问:“这警车是干嘛的?”
麦小曼解释道:“我收到梁局长的信息了,是梁局长派来保护你安全的,他担心曾大勇再耍什么手段。”
萧问剑看了一眼警车中的警察和辅警,点点头,上了奔驰车。
车开了一会,萧问剑的手机响了,萧问剑一看,是古井松打来的,接通电话,说:“古老师,你好。”
“萧问剑,我爸爸真得吐了,我们按你的意见给他吃的白粥,他已睡着了,明天我们带他到医院,感谢你。”古井松说。
“古老师,不用感谢我,主要原因是你和晓月回来了,爷爷安心了,你多陪陪爷爷,明天带爷爷去医院做检查。”萧问剑说完,又说了几句,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