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剑本能一闪,刀刺中萧问剑右脸,幸好有口罩挡住大部分力量,但脸上还是传来刺痛,萧问剑右肘猛击持刀人的小腹,持刀人大叫一声,刀掉到地上,中年男子跑出去,乘警大喊:“站住”,但中年男人并没有减速,猛地推了一把过道中的邱小青,邱小青倒到乘警身上,乘警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撞倒乘警跑向餐车,钟潇潇轻轻地用脚勾了一下,中年男人叭地一声摔倒。钟潇潇将中年男人的双手反扭,单膝按住中年男人的腰部,大喊:“别动!”
中年妇女猛地发力,将郝新强和马青松两人推开,这两个年轻人显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时发愣,不知道如何是好。
邱小青大喊一声:“抓人贩子。”
火车门已打开,中年妇女已跑到门口,实习列车员一脸迷惑地看过来,郝新强这时终于反应过来,喊道:“她是人贩子,拦住!”实习列车员伸手一挡,说:“站住!”
中年妇女推开列车员,列车员倒到一边,郝新强继续喊道:“抓人贩子。”中年妇女已从火车上跑向地面。
红发大妈问郝新强:“那个是人贩子?”郝新强和马青松同时喊:“是”,红发大妈反应过来,大喝一声:“站住”,从火车上用力往下一跳,硕大的屁股和水桶腰,直接砸向已跑到地面上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应声而倒。
小孩子很快吐出药片,大哭出来。
红发大妈将中年妇女交给乘警后,抱起小男孩,喂孩子喝水,又喂孩子喝牛奶,很快将孩子哄得睡着。完全变成一个温柔体贴的妈妈。
萧问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刚才无理取闹的大妈,听着列车员讲述大妈彪悍拿住人贩子的故事,突然觉得这个大妈好可爱。
“小青,你没事吧。”郝运来关心地问。
“我没事,钟潇潇,你刚才好威猛啊。”邱小青感叹。
“事后补救而已,我不是让你看有没有其他人贩子吗?你怎么跑到乘警后面去了。”萧问剑刚才挨了一刀,对钟潇潇非常不满。
“我是和乘警一起去,谁让你跑那么快?”钟潇潇反驳道。
“那个人贩子要带孩子下车了,孩子又吃了过量的安眠药,晚点来不及了。”萧问剑解释。
“你们三个大男人,还让一个中年妇女跑了,都没有用。”钟潇潇鄙视道。
“我们哪知道对面的男人不是同伙,斜对面的是同伙。”郝运来解释。
“现在的男孩子,太乖了,打架还不如大妈和小姑娘。”萧问剑看着眼前的郝运来和马青松,感叹道。
萧问剑从出租车下来,在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住,要求来人接,给苏梦家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是苏梦妈妈明玉秀接的:“谁呀?”
“明老师吗?我是萧问剑。”
“小剑,你在哪?” 明玉秀惊喜地问。
“我在农林路小区门口,保安不让进,您能来接一下我吗?”
“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萧问剑等了几分钟,明玉秀到了,明玉秀风韵犹存,已退休的人,看来起才四十来岁。萧问剑扫了健康码,出示行程码之后,被明玉秀带进小园,两人边走边聊。
“小剑,你过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下?”
“我昨天打过电话,是小夕接的,我给小夕讲了,她是不是忘记给您讲了?”
“这孩子,幼儿园放假了好多天了,这孩子在家玩疯了,估计早就忘记了。”
“苏老师和小夕在家吗?”
“老苏带小夕去上舞蹈课了,家里就我一人。”
“您是不是已退休了?”
“二月份才办完退休手续。”
“恭喜恭喜!”
“恭喜什么啊,你梦姐家的保姆今年过完年就没有回来。我在这里当倒贴钱的保姆,还得受你梦姐的气,以前上班还有下班的时候,现在一天24小时待命,我这命,真苦。”明玉秀抱怨道。
“梦姐的脾气不好,但她对您和苏老师真是好,您看您穿的衣服,都是梦姐买的吧,我都不认识什么牌子。您都办退休了,看起来像梦姐的姐姐。人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您自己的女儿,您自己还不知道,回头我也劝劝梦姐。” 萧问剑安慰说。
“小剑,你这个孩子,不亏是学医的,真是会安慰人。我呀,也就是这命,我自己的女儿,还不是我教的!” 明玉秀叹了一口气,说。
“听小夕说,畅姐有男朋友了?”
“除了高点和帅点,嘴巴甜会哄小女孩开心,什么都没有,家里是乡下来打工的,还在租房子住,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我和老苏也是乡下来的,我们像他们这个年龄时,家里也是什么都没有。但这孩子在南都的高中上学,连个本科都没有考上,混了个大专,今天当理发师,明天在西餐厅打工,后天又到咖啡厅,没几天又到奶茶店。要是有你的一半的好,我和老苏都不说什么了。”明玉秀说起苏畅的男朋友,有几份激动。
两个人说着,进了电梯,这栋楼是一梯两户,这栋单元21层只有两户,一户是林志远苏梦夫妇住的四室两厅,一户是苏梦父母苏卓越和明玉秀住的两室一厅,出了电梯,明玉秀准备走到苏梦家开门,萧问剑说道:“明老师,我能将东西放到您家里这边吗?”
明玉秀笑着说:“当然可以,两边都可以。你这孩子,太讲究。”
然后回头走向自己家,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锁匙却掉到地上。
萧问剑吃了一惊,从地上捡起钥匙,打开门,进屋后将大背包小书包和纸箱放下后,对明玉秀说:“明老师,你看您刚才拿钥匙都有困难,您坐下,我给您检查一下肩部。”
萧问剑一边检查明玉秀的肩部,一边问:“明老师,你昨天是不是已做过x光检查?”
“这个也是小夕给你说的?是检查过。”
萧问剑检查完明玉秀的肩部,又问:“x光照片出来没有?能给我看看吗?”
明玉秀将萧问剑带进房间,指了指柜子,说:“在这个柜子上面第二格。”
萧问剑找出x光照片和检查报告,走向客厅,仔细观看。
“小剑,你不是中医吗?也看x光照片?”
“谁说中医就不能看x光照片?”
萧问剑将纸箱打开,找出一瓶矿泉水,给里面的草药浇水。明玉秀问:“这是什么?”
萧问剑解释:“我是我从老家带来中草药苗,想找个地方种下。”
“你种到你梦姐的别墅去吧,那里的花草都死了。”
“等会我给他们俩讲一下。” 萧问剑说完,又对明玉秀说:“明老师,虽然报告上说,是肩周炎,但我看不只是肩周炎,我怀疑还有肩袖损伤,因此建议您做一个核磁共震。”
“肩袖损伤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做核磁共震?骨科医生给我说,只要做一下理疗可以了。”
“明老师,您相信我,我师父就是以中医骨科见长,理疗我就可以做。但这个肩袖损伤,如果不及时治疗,会非常麻烦,严重时,可能以后都不能用手臂了。”
明玉秀被吓了一跳:“小剑,你不是吓唬我吧,有这么严重吗?”
萧问剑说道:“我不是吓唬您,但我不能确诊,建议您做一个核磁共震。这样,现在才三点多,我们到梦姐上班的医院做一个核磁共震检查,结果很快可以出来。”
明玉秀连忙答应。
萧问剑背上小书包,两人走到苏梦上班的医院,扫健康码,出示行程码,进入医院,挂了骨科的号,到了骨科报到之后很快就看病,医生询问之后,开了检查单,明玉秀交费之后,两人到核磁共震检查室排队等候。
“滚,老娘在上班,忙着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个高大的男人被推开。
一名穿白大褂的女医生走过来,乌黑发亮的长发,简单地扎着,额头滚圆饱满,眉毛比一般女子画得更浓更长,一双明亮而灵动的大眼睛,妩媚而不失内敛,高挺的笔梁,浅蓝色医用口罩遮不住秀美的面容,白皙而修长的脖子,傲人的山峰随着步幅的摆动在白大褂里时隐时现,胸前挂着:“主治医师:苏梦”的胸牌,白大褂下面是肉色丝袜,脚穿油亮的黑色软底皮鞋。
“妈,你怎么来了?”苏梦发现了明玉秀,小跑过来,惊喜地问。
那个高大的男人见情况不对,悄悄地溜走了。
明玉秀还没有开口,苏梦突然发现新大陆,又跑了几步,在萧问剑面前,停了下来,一把揪住萧问剑的耳朵:“兔崽子,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萧问剑被突然袭击,痛得大叫:“疼!疼!记得记得,梦姐,这不是过来看你了吗?”
苏梦看着萧问剑,这家伙一头长发,全身晒得黝黑,一身不协调的衣服,三年前买的牛仔裤变成了七分裤,连颜色都掉完了,甚至还有几个破洞,心中一疼,放手了。
苏梦半是责怪半是心疼地说:“你头发也不剪?又晒得这么黑。”
萧问剑老实交待:“这不着急过来看你……你们全家吗?”
苏梦一生气,又拎着萧问剑的耳朵,并且加大力度:“臭小子居然敢骗我。老实交待,你怎么把我妈也骗过来了?”
萧问剑痛得不行,连忙叫道:“疼死了,梦姐饶命!明老师救命!”
明玉秀笑眯眯地看着,说:“苏梦,这是上班的地方,你别闹,领导和同事看到了不好。”
苏梦终于放开手,严厉地说:“老实交待,你将我妈骗过来干嘛?”
明玉秀解释了一下,苏梦这才相信。苏梦突然一把摘掉萧问剑的口罩,看到萧问剑的烂脸,心中又一疼,明玉秀这才注意到萧问剑的脸,关切地说:“你的脸怎么了?”
苏梦说:“他的左脸是高考时被掉下来的电扇划的,右脸是江老师打的,将青春痘打破了,不对,这里怎么有一块今天的新伤,老实交待,是怎么回事?”
萧问剑非常奇怪,说:“姐,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苏梦生气地说:“我知道得多呢,你这臭小子。我带你到皮肤科处理一下。”
苏梦回头对明玉秀说:“妈,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然后拉着萧问剑要走。
萧问剑没有动,拒绝道:“姐,伤口我自己已处理过了。”
苏梦一愣,说:“你师父不是研究骨科的吗?”
萧问剑回答:“这毕竟只是皮外伤,小问题,用不着处理了。”
苏梦生气地说:“小问题?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女朋友都找不到?你小子长本事了,我的话也敢不听了。信不信我给你猪耳朵拎下来?”
萧问剑无奈,只得戴好口罩,站起来,苏梦惊喜地说:“一年不见,臭小子又长高了不少,你已超过你爸了。有一米八了?”
萧问剑如实汇报:“高考体检时,是179.5厘米。”
苏梦感慨万分,说:“第一次见你,你才一岁半,你妈抱着你来找你爸,我还记得那是2006年一月底,快过春节的时候,你胖乎乎的,浓眉大眼,大大的眼睛下有一双黑宝石一样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眼睛都不眨,圆圆的小脸,一笑还有两个小酒窝。我当时就说,你这小子长大了,不知要祸害多少姑娘。”
萧问剑尴尬地笑笑,不知说什么。
苏梦看到萧问剑的穿着,恨铁不成钢地说:“跟我走吧。你这条牛仔裤,还是三年前我买的吧,还在穿。好好一条长裤,长高后变成了七分裤。明明是浅蓝色的,硬是洗白了,居然还破了几个洞。”
萧问剑边走边解释:“牛仔裤不是都流行有破洞吗?”
苏梦摇摇头,说:“你这直男,和你爸一样,算了,改天给你买两条吧。”
萧问剑看着自己的衣服,说:“我带了衣服,不用买了。”
苏梦咬咬牙,说:“你这衣品,我都不好评价。黑色运动鞋,居然穿白色袜子,关键还配七分裤。还穿一个深蓝色的t恤。以前你都是喜欢穿无领的,现在穿一个有领的休闲装,这上衣更像中年男人的上衣。最让人不舒服是t恤的扣子,好像一个摄像头在盯着你,与你的风格完全不符。”
萧问剑暗自一惊,口中却说:“衣品是什么鬼?我自己穿着舒服不就行了?”
苏梦叹了一口气:“家里没个女人,可能都容易得直男癌。”
萧问剑更不懂了,说:“家里有两个女人啊,师娘,小玥玥。”
苏梦一边走一边说:“那是老人和孩子。”
萧问剑不服气:“老人和孩子也是女人啊,这两个人总不能算男人吧?”
“除了这裤子,你的每件单品都不错,但穿到一起不协调,这样吧,下次我来给你搭配,你记得按我搭配的穿就行了。” 苏梦不和这厮一般见识,突然想起什么,说:“不对,你小子转移了话题,还没有告诉我你今天的新伤是什么原因?”
“姐,昨天的伤和今天的伤,你也能看出来?”萧问剑说。
“小剑,你以为天下就你是神医,昨天的伤和今天的伤,我都看不出来?从2005年9月1日起开始上护校,对了,我也是那天认识你爸爸和志远的。三年后毕业,又读了七年医学,到现在,我好歹也有十七年的医学经验,你再转移话题,不老实交待,我一定让再添加一个伤口。”
“啊?我在上火车时不小心摔在扶手上,磕了一下。”
“你最好是实话,否则让我知道你骗我,你等着,哼!”
苏梦带萧问剑来到皮肤科,对一名胸前挂着:“副主任医师:李闲”的女医生说:“李主任,帮这家伙看看脸。”
李闲笑着走过来,问道:“挂号没有?电脑上好像没有号了。”
苏梦笑着说:“马上挂,你先处理。”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挂号。
李医生对萧问剑说:“你先坐下,将口罩摘掉。”
萧问剑坐下,摘掉口罩,李医生说:“左脸的伤,已经结疤了,问题不大。右脸的伤,是不是被苏梦打的?”
苏梦笑着说:“李闲,你是不是韩剧看多了,我五分钟之前,才见到这小子。”
李闲一边处理着萧问剑的伤,一边说:“五分钟足够办很多事了。”
苏梦笑着回答:“我又没有像你一样离婚,很多事不会做的。”
李闲手上一紧,萧问剑大叫一声,说道:“李医生,你轻点。”
李闲手上轻了,口中却挑逗地说:“帅哥,我要是轻点,很多事,是没法办的。”
苏梦不满:“李闲,这还是未成年人,你就不要流口水了。”
李闲说道:“苏梦,你还没有离婚,就对未成年人有想法了。我离婚了,为什么不能有想法?”
苏梦正要反驳,萧问剑插话了:“梦姐,明老师的检查,可能到了,你先看看去。”
“好吧,我先去。” 苏梦答应了,然后对李闲说:“李主任,不要对我弟弟打主意!”
李闲却不饶人:“弟弟?表弟弟?干弟弟?还是情弟弟?苏梦,你还没离,就玩得这么花?”
苏梦走到门口,回头一笑:“我玩得花不花,不关你的事。这个你别打主意就行。”
李闲提醒:“记得挂号!”
萧问剑心想,这两个女人,到底有什么仇,看似和睦,却如同敌人。
李闲很快处理完了,回到电脑前开处方,然后说:“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开了药,回去每天擦两次就行了。你的脸是不是处理过,是什么药?我好像没有见过。”
“左脸在急诊室处理过,右脸我自己处理的。”
“你是学医的?”
“是的,学中医的。”
“你用什么药擦的?好像效果还不错。”
“当然不错,祖传的,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明光公第四代传人,明光公当年可是黎元洪的首席健康顾问。”
“黎元洪是谁?”
“黎元洪是谁你都不知道?武昌起义总司令,民国大总统。”
“武昌起义总司令不是黄兴吗?”
“嗨,历史没有学好,武昌起义是临时发起的,最先开枪的是黎元洪的工程营,明光公是工程营的军医,也是营长的心腹,后来又有几个营参加起义,几个营长感觉自己的资历不够,就派人找旅长黎元洪出来任总司令。营长和明光公一起,在床底下将黎元洪拉出来出任起义军总司令,开始黎元洪不干,明光公就说,你不当起义军总司令,我就枪毙你,如果你当总司令,我就给你当军医和保安。黎元洪只得出任起义军总司令。”
李闲格格地笑了:“编得和真得一样,明光公怎么没有在史上留名?”
萧问剑一脸真诚地说:“明光公可是和黎大总统有合影,现在保存在老家肖县明光楼,就在我师父诊所的巷子对面,连小巷子都叫明光巷。明光公在肖县可是有大名的,县志上有记载。”
“你编得真好,我都快相信了。”
“没有编,是真事。我是明光公第四代传人啊,第三传人是我师父,现在七十多了,在老家肖县。革命果实被袁大头窃取后,明光公回到老家肖县,悬壶济世,种植药材,制作中成药,远销上海和南洋,以实业报国。我今天就从肖县带了首批草药,准备找地方种下,不断试用并改良当年明光公的方子和中成药,先到对面苏梦的美容院试用,成功后再推广到全国,最后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李博士,我是中医,你是西医,我们中西医结合,一起继续实现百年前明光公这个伟大的梦想吧。”
李闲捂着肚子,已经笑弯了腰。
萧问剑很奇怪,问:“你笑什么?就拿我这张脸开始,使用我的配方,你不要给我开药了。”
李闲止住笑,说:“你说得是真的吗?你真是中医吗?”
萧问剑更奇怪:“你不相信吗?我可是学习了十年中医,不信你可以问梦姐。”
李闲又笑了:“你说得真好,要不是电脑上有你的年龄,我真相信了。”
萧问剑解释:“我从八岁开始学在中医,不要小看我现在的年龄。”
李闲笑得更历害:“你怎么不说你从八个月开始学中医?你为了泡妞,都这么拼吗?”
萧问剑左右看了看,说:“泡妞?大姐,哪里有妞?”
李闲不高兴了,指了指自己。
萧问剑也不高兴了,说:“你真是博士吗?我和你讨论医学问题,你却说泡妞。你的学术修养在哪?你是哪个学校混出来的?”
李闲也生气了:“我是南都医科大学八年制博士,苏梦是七年制硕士,我们是同一年一起上大学的,很多课也是一起上的。”
萧问剑疑惑了:“真的假的,我怎么感到你们像仇人。”
李闲更生气了:“你这个直男,根本不懂女人。”
萧问剑今天第二次听说直男这个评价,说:“是,我又没有女朋友,不懂女人很正常。这样,我以自己的脸为实验,如果成功了,你要出任对面美容院的西医顾问,你看你半天也没有一个病人,应该不会影响你的工作。”
“你到底说得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的,我答应你。”李闲说完,主动拿出手机,让萧问剑扫码加好友,说:“你将你的脸拍个照给我,如果效果满意,我可以考虑。”
苏梦走进诊室,说:“李闲,你还真勾引未成年人了,还要拍照给你,你脸皮怎么这样厚?”
李闲跳起来,说:“苏梦,到底谁脸皮厚,老娘好歹是单身状态,你呢?”
萧问剑一个头,两个大。连忙站起来,对苏梦说:“梦姐,我们走吧。多谢李主任!”
苏梦和萧问剑走出皮肤科,苏梦递过药品袋,对萧问剑说:“这是李闲给你开的药,袋子里打印了用药说明。”
萧问剑不好再说什么,说:“谢谢姐,明老师的检查做了没有?”
苏梦说:“做了,检查报告也出来了,你说得是对的,我妈同时得了肩周炎和肩袖损伤。骨科还有好几个病人在排队,我妈妈也在排队看医生。”
萧问剑说:“要不你先回去上班,我去骨科看看。我学了十年中医骨科,正好也向西医骨科学习一下。”
苏梦说:“上班也没事,一起去吧。”
萧问剑突然想起一事,说:“姐,我爷爷和我哥,都说你有一个什么东西要给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苏梦说:“当初你爷爷和哥哥,与我一起约定,等你满十八岁再告诉你。你着急什么,还有一个多月就可以知道了。”
萧问剑奇怪了,说:“到底是什么东西,搞得这么神秘?”
苏梦笑着挑逗萧问剑:“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