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随她走进木屋,屋内布置简单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描绘苗族风情的画作,角落里摆放着几个黑色的陶罐,时不时还能听到里面有东西爬动的声音。
她示意我们坐下,然后就问我中蛊的过程。
我是一点细节都没有遗漏的全部跟她说了一遍。
孔雀母亲在听到我说喝了一碗很腥臭的鸡汤时,她拿着烟枪的手抖动了一下。
“阴蛇蛊,乃是以剧毒之蛇为引,配以多种罕见草药炼制而成,中此蛊者,若无解药,必死无疑,但根据你说的,现在还不能确定是湘西的蛇蛊,还是瑶族人在放禁,或者两者都有!”孔雀母亲边说边抽着烟。
我也不知道她年纪多大,看着也就30出头,我没敢叫阿姨,就问:“姐姐,这放禁是什么?”
女人解释说:“放禁是瑶族的一种巫术,只要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准备一些平时吃的食物,你要是吃了,那些人只要念咒施术,你就会......懂吗?”
听到这话,我在心里已经骂了自己千百遍,我是真他娘的后悔乱吃东西。
我担心的问道:“姐姐,那你看我还有救吗?”
女人吐了口烟,然后说:“这个还得看你自己的造化。”
说完,她从木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本泛黄的古书。
她翻阅着古书,眉头紧锁,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紧张地看着她,心中既有希望又有恐惧。
十多分钟后,孔雀母亲突然站起身,对我说:“你先在这里等着!”
然后把吴杉解和孔雀都叫了出去。
此时我独自坐在屋内,心中五味杂陈。
回想着这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从初次遇见吴杉解,到被卷入这场未知的蛊毒风波,每一个细节都如此清晰,又如此不可思议。
而现在,我的生命正悬于一线,能否得救,全看这位神秘女人的手段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能听见时间的滴答声。
一直到了晚上,门被轻轻推开,孔雀和吴杉解一同走了进来,孔雀抱着一个竹篓,吴杉解的手中拿着一个小碗,里面盛着深褐色的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
“清河,你先把这喝了。”吴杉解说道。
我心中一喜,回道:“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解药了!”
说完我接过碗,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
这液体苦涩难当,但我却感觉一股暖流自喉咙而下,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有无数的细小触手在体内游走,驱逐着那股阴冷的毒素。
片刻之后,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袭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我望向孔雀和吴杉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谢谢你,孔雀,还有杉杉,谢谢你们救了我。”我由衷地说道。
这时候孔雀就白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这是驱虫药,我阿妈讲能帮你缓几天,明天先看下子你体内的是哪种蛊虫再讲!
我转头看向吴杉解,她和孔雀正从竹篓里往我旁边的木桌上放水果和鸡蛋。
我以为是给我补充营养用的,我刚准备拿起几颗枣子吃。
孔雀一直一巴掌打在我的手上:“这些东西没是给你吃的!”
我打趣说:“啊?不是给我吃的,难道是给虫子吃的啊?”
孔雀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对!反正你不能吃这些东西,等到了明天,你就晓得了。”
她俩摆完东西后,就走了出去,并告诉我,让我在这房间里面一直待到明天中午。
我说我要上厕所怎么办?
孔雀就指着角落里一个很大的陶罐说道:“懒人屎尿多!你就拿那个上,用完自己洗干净!”
我点了点头,她们走后,我脱了鞋子就往木床上一躺。
不得不说,这木板床比起那些什么高级床垫可舒服多了。
我躺着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肚子一阵刺痛,我立马睁开了眼。
我向屋子外头看去,天已蒙蒙亮,晨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而清新的气息。
但我要憋不住了,赶紧跑到角落拿起陶罐开始释放。
第一次用这种罐子拉屎,我还是真不习惯。
一直到我的腿蹲麻了,我才想起没有带纸。
我想着反正屋子里也没有人,就托着装屎的陶罐,光着屁股在屋里找可以擦屁股的东西。
可我把屋子都翻了一遍,都有没放一张手纸。
我心说她们都不用纸的吗难道?
正当我沉思之际,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孔雀和吴杉解的声音。
“清河,你醒了吗?”吴杉解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我暗道不好,要是我这个样子让吴杉解看到,那我帅气的形象可就全毁了。
没办法,我只好学着印度人用手擦。
不知道是方法不对还是什么,我感觉越擦越多。
眼看吴杉解就要推门进来了,我果断舍弃了自己的内裤。
砰的一声!
孔雀推开了房门:“颠仔,你聋了嘛!叫你几多声了?”
我把擦完屁股的内裤直接往床底下一扔,然后假装刚刚睡醒的样子伸了个懒腰。
我就说:“早啊!感觉身体比昨晚更加轻盈,仿佛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随后,我怕她俩闻到屋子里的屎味,我赶紧走到窗边,轻轻推开木窗。
“还是这山里的空气好啊!空气中夹杂着山间特有的草木香,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清河,昨晚睡得怎么样?”吴杉解一脸担忧地问道。
我咽了口唾沫,说:“很好啊!我发现这木板床比酒店那种带床垫的睡着舒服多了!”
这时候孔雀突然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地问道:“颠仔,你是不是拉屎了?”
听到这话,我脸色一白,赶紧把她俩的注意力转移到木桌上的水果和鸡蛋。
我就说:“这水果和鸡蛋爷没有被吃啊!还说是给虫子吃的,我看是给蟑螂吃的吧!”
孔雀一脸无语地看了我一会。
“你这样子,看来是可以开始正式的治疗了。”孔雀说着,示意我坐下。
这时候吴杉解从外面提了一个烧着木炭的火盆进来。
孔雀先是用竹签轻轻在我手臂上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然后从斜挎的民族风小布袋里面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小罐子药粉敷在我的伤口上。
我注意到,那些药粉接触到伤口的瞬间,竟然有细微的蠕动感,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些草药能吸引并麻痹你体内的蛊虫,让它们更容易被引出。”孔雀解释道,“接下来,你需要保持安静,不要随意动弹。”
我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痒意从伤口处蔓延开来,随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游走,但并不痛苦,反而有一种奇异的舒适感。
不知过了多久,孔雀突然说道:“好了,现在它们应该都聚集在一起了。”
说着,她迅速用一块干净的布条包裹住我的手臂,并用力一拉,只见布条上赫然附着着几只细长的暗黄色蛆虫,正在拼命挣扎。
“这就是你体内的蛊虫。”孔雀将布条扔进一旁的火盆中,那些虫子瞬间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