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阿水说完这些,评论区有所感慨。
【姐妹们,看到了吗,所以如果冒出一个男人,似是跟你量身定做的,那么你们就要引起警惕了,很有可能是杀猪盘。】
【所以说找男人,太完美了,没脾气了还不好?】
【学到了学到了,以后要多看多听多想。看看这一家,丈夫对她好,却不是真的好,为的是她的子宫。婆婆对她好,也不是真的好,是为了她的钱。】
阿禄继续说,“一开始我见你财运不错,我便鬼迷心窍,认定了你,心想着得到你以后,不仅能得到孩子,还能资产翻翻。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哥哥是玄学大师,所以我不是有段时间想跟你分手吗?”
阿水顺着他的话想起了那段日子,他们已经谈婚论嫁了,她就说为什么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他怎么会在去了她以后,莫名开始冷淡疏离,那时,她找到他,他还说是因为两人家境差距太大,他自卑。
原来竟是这层原因……
“后来我见他连我和我妹妹不是亲兄妹都没看出来,我便逐渐放心大胆下来。”
狂大师:“……”
【狂大师的实力我要打一个巨大的问号了。】
【什么,我关注了这么久的大师居然是个绣花枕头?】
狂大师被背刺,再加上妹妹差点死掉,他心中怨忿不已,嘴上阴阳怪气道,“那你妈既然这么有本事,怎么家里还是这么穷,还得靠我妹妹呢?”
“我不会看财运。”婆婆一脸理所当然,“下死咒,还是我无意中捡到一张纸学的。”
“这怎么可能……”狂大师吃惊了,在他实力之上的能力,居然仅靠一张纸。
如果这么容易就能得到他毕生所求的话,他也想去捡。
宴初却好似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让我看看你捡的那张纸。”
婆婆自知今天已经是在劫难逃了,倒也老老实实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信封里包着一张纸。
信封上有一个“开”字的图腾,古朴厚重的大门图案,门后有一双眼睛。
又是罗生门的图腾。
宴初沉眸,总觉得罗生门在做一盘很大的计划。
让普通人捡到玄学的纸,再发掘出人类心中的恶,将其扩大。
她正沉思着,“小心……”谢隽辞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纸,顷刻间,那张纸被熊熊烈火点燃,很快的速度化为灰烬。
宴初的手倒是没事,她看到谢隽辞的手有丝丝灼伤的痕迹,不由得抿了抿唇。
而随着这张纸燃烧殆尽,阿水也骤觉轻松,身上那股子血腥味还在,但至少没有五脏六腑都坠胀,被血液撑着随时要爆裂的感觉了。
【你们不觉得捡到这纸挺有意思的吗?】
【貌似前几天,我也在地上看到了这么一张纸。差一点就捡了,我又怕被人讹诈。】
宴初的视线划过屏幕,她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遇到这样的纸,不要碰,可以私信给我,我去处理。”
【这个男人和他妈并没有犯法,警局也查不出问题。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吗?】
狂大师也看到这条评论了,他活动手腕,“敢算计到我妹妹头上,我一定会让他们好看!”
如果法律解决不了,他就用点别的手段去解决。
然……他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宴初早已料到是什么了,走到门边,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系列穿制服的人,皆是……特权局的人。
宴初已经许久没见他们了,说来惭愧,虽然是特权局的顾问,每个月还帮她交五险一金,但是她为特权局做的事真的很有限。
反而她一句话,特权局深夜说到就到了。
宴初:“谢谢。”
陆青洲为首,“这是我们份内之事。”
说着便走了进来,扣住了阿禄,也扣住了他的母亲。
【哇,这是什么人?制服好酷。】
【看起来不是警察,但制服和警察有点像。】
【我就说我们国家肯定也有管理相关事务的部门。】
【这个应该也算编制吧?我考公一直上不了岸,不知道这里可不可以?苍蝇搓手.jpg。】
陆青洲也挺诧异的,下死咒的居然是这种普通人。
宴初把事情简单得跟他说明了下,陆青洲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和宴初想到一处去了。
以前罗生门并没有明确宣战,但这次所做的事却是大有目的啊。
“兹事体大,我得赶紧向上头汇报。”
“嗯。”
阿禄和他妈被特权局的人带走了,宴初正要离开,突然眼前一道暗影投下,跟着便看到狂大师跪在地上,又给她磕了几个响头。
“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感谢大师救我兄妹,以后我一定潜心向学,再也不自大自狂了。”
宴初没说什么,也没阻拦,毕竟这是他当初说好的。
回去的路上,坐上车,宴初坐在副驾驶,阖着眸,一手撑着脸颊,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隽辞单手扶着方向盘,趁着等红绿灯的间隙瞟了她一眼。
少女应该是累了,静静靠在车玻璃上,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被玻璃压得微微变形。
他的嘴角也情难自禁沐起一抹笑,伸出手,想要触碰她,但又怕把她吵醒,最后只得悻悻然作罢。
一年前,他还在水深火热的酆都,不知道未来在何方,不知道自己一生所求为了什么。
而一年后,他却能在这里,看着她小憩,都成了幸福的瞬间。
车停稳了,谢隽辞解开安全带,半个身子刚探过去,宴初却瞬间睁开眼睛,眼眸仿佛被水洗过,无比清亮。
谢隽辞替她拉开车门,她刚下了车,却站在门口没走。
猝然,谢隽辞的手上传来一阵柔嫩细腻的触感,低头一看,发现他的手被她捧在手心,她正在仔细端详着他手上的烫伤,“车上有医药包吗?”
初初会心疼他了?
要不是她提起,这个伤口,他都忘了。
谢隽辞大喜,“有。”
他快她一步从后备箱拿出医药包,宴初取出里面的碘伏还有绷带,一手攥着他的手,一手蘸取一些碘伏,不是很熟练的给他上药,显得有几分笨拙。
她不是很擅长这种细心的事。
盯着自己包扎的蝴蝶结,她的眼里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嫌弃,“如果你觉得包得不好,明天再找人重新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