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肯定听见了,就是故意不开门,明显是做贼心虚!队长,咱们直接把门撞开!”白脸警员把手放在腰间,摸了摸枪袋,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许观念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一直耗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如果胡家人拒捕,只能动用武力将他们带走。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许观念边说边摸向枪袋,神情严肃,声音低沉。
“知道了。”白脸警官粗声粗气地应了一声,走上前去。他不敢有丝毫松懈,毕竟之前战争的缘故,民间持械人员众多,万一发生拒捕的情况,很可能会引发一场激烈的枪战。
他用肩膀猛烈撞击木门,拴住门的木栓剧烈晃动着,在激烈的撞击下,灰尘也像蝴蝶般“扑闪扑闪”地从门上面掉落。
见他久久没有撞开,几个警员赶紧冲过去帮忙。沉闷的声响,让门内的几个人脸色都变得有些慌张。原本他们还心存侥幸,盼望着那些条子进不来就会离开,可现在,他们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胡老头咬了咬牙,似乎做出了某个艰难的决定,他转头对胡涂蛋说道:“老三,你去把门打开!”
“爸!”胡涂蛋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父亲,难道父亲要向这些警察投降吗?
“去!”胡老头没有过多解释,而是架起手上的猎枪,全神贯注地盯着门口的位置。
“哦~”尽管胡涂蛋不晓得父亲意欲何为,但他早已习惯对父亲言听计从,于是磨磨蹭蹭地朝门口走去。
那大门是胡家前几年建房时安装的,并非普通的薄木门,而是一扇高两米五的实木门,价格不菲。
此时,它仿佛在彰显自己的重要性一般,任凭几个警员齐心协力撞击,撞得胳膊生疼,也未能将其撞开。
许观念扫视四周,思考着翻墙突进的可能性。就在这时,门内传来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
“你们别撞了!”许观念推测这应该是胡家的儿子,但不确定他是否就是当事人胡涂蛋。
还没等许观念开口,门内的男声接着说道:“我们把门打开,但你们得保证不能伤害我们!”
几个撞门的警员闻言,动作瞬间停滞散开,齐齐望向许观念。
许观念松开摸向枪袋的手,神情一松,他上前一步,站在门前,高声喊道:“你放心,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会对民众动手。只是来请你们协助我们调查。只要你们不再负隅顽抗,我们绝不可能伤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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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涂蛋心惊胆战地看了一眼父亲,见他微微点头,胡涂蛋如临大敌般拼命地咽了咽口水,手颤抖着去拉门上的木栓。
胡老头将手中紧握的安全栓打开,胡老大和胡老二见状,也亦步亦趋地跟着父亲打开了安全栓,胡老太则是慌里慌张地扯着几个儿媳妇回了堂屋。
听到开门声,白脸警官满脸不屑,鄙夷地冷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与许观念并肩而立,“早开门不就得了,真是浪费老子时间,等会老子非得给他几拳不可!”
白脸警官来的时候,就听说这次要抓的小子是个心狠手辣的恶徒,连老婆孩子都不放过,把他们打进了医院。对于这种人,他下起手来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许观念则是一脸严肃,全神贯注地聆听屋内的动静,他那敏锐的耳朵,仿佛能听见细微的声音。屋内传来的子弹上膛声,让他心头一紧。
与此同时,胡涂蛋也战战兢兢地将门打开一条缝隙,然后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飞也似的逃离了门口。
白脸警官迫不及待地将手伸向木门,准备猛地推开。许观念在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时,来不及多想,如闪电般伸手推开站在门前的白脸警官,并大喊一声:“趴下!”
然而,似乎一切都已经太迟了,众人耳边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那枪声如惊雷般响彻整个村子,仿佛要冲破云霄,银色的子弹也如流星般飞速袭来。
这边胡老头有些惊讶地回头,那一枪并非他所开。
胡老头身后的胡家老二还保持着开枪的姿势,手中的老式猎枪仍冒着缕缕白烟。他满脸惊恐,手心和额头冷汗涔涔。
看到那道绿色的身影,他下意识地开了枪,甚至没有仔细瞄准。
胡老头怒不可遏,上前就是一巴掌,“你他妈看准了没有?随便开枪只会打草惊蛇!你知不知道!”
“队长!队长!”此时,那些警员才如梦初醒,拔出枪向门内射击,同时朝着倒下的两人冲去。
倒下的白脸警官觉得脸上一阵湿润,他下意识地往脸上一抹,看到了满手的鲜血,他难以置信地朝着许观念望去。
许观念瞧出他脸上的惊恐和害怕,他轻声低语,语调低得仿佛一阵轻风:“没事,只是打到肩膀!”
军帽下,他的面庞尚显稚嫩,然而,更多的是那义无反顾的正义感。
“你……你他妈的,凭什么给老子挡枪!就算你死了,老子也不会感恩戴德的!”
白脸警官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道。
如果许观念为他挡枪,有个三长两短,那他宁愿是自己中了那枪,即使会死去!也不愿余生在愧疚中度过。
许观念苦笑着,翻身从白脸警官身上下来,捂住肩膀,迅速躲到胡家围墙边。他抽出手枪,神情冷峻,稳重的样子令人感到格外可靠。
白脸警官也被其他队友扶了起来,一同翻滚着躲到墙边。
“温煦,以后可别再和队长干仗了,这次要不是队长,你早就一命呜呼了。”站在温煦旁边的警官还有心情调侃。
温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抿了抿唇,目光在许观念扶着肩膀的手和他的背影上来回游移,最终沉默不语。
“队长,现在怎么办?咱们打进去吗?”
许观念则是扫视四周后,表情沉重的摇了摇头。
这枪声他不相信村子其他人没有听到,可除了狗吠他什么也没有听见,几百人的村子依旧安静的可怕。
他的心也越来越沉,心中升起浓重的危机感,告诉他要尽快逃离这个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