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掉屏幕上各种各样对他祖宗十八代的亲切问候，男子只不住地朝着白芷抛媚眼。
还说着些明里暗里夹杂其他暗示性明显的话。
很明显就是个无赖。
这么直白地就告诉大家他不会支付卦金，其脸皮厚的程度可见一斑。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中了福袋，但让他拿出来这两千五百块钱是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不过撩撩像主播这种倾城绝色的美女，他倒是挺有兴趣的。
所以在调戏完白芷，顺便给自己的资源和光盘做一波隐形广告后，就打算切断连线。
可让他绝望的事情发生了。
不但挂断的按钮完全不好使，甚至在他关掉后台乃至关机之后，还是能听到白芷的声音。
原本清冷的音色此刻听起来却带着十足的诡秘，尤其是她那掌控所有的语气，更是让王尚豪毛骨悚然。
将手机点开，海豚平台的软件自行启动，再次进去，依旧是白芷的直播间。
看到白芷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王尚豪默默咽了口唾沫。
“姐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该不会是黑客把他的手机给侵入了吧。
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么邪门的事呢。
经常看白芷直播的粉丝们发现，虽然主播的面部情绪没那么明显，但其实仔细看，也是能从她细微的神情中发现不同情绪的差别。
比如说她现在就是不太开心的状态。
且脸上挂着的淡笑说明：这个人即将要倒霉了。
“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挂了？”
“就算你不付卦金，我今天就破例给你算一卦。”
王尚豪：？？？
还有这样的？
白芷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看着他的脸后‘扑哧’一笑。
王尚豪：？？？
为什么明明对方什么话都没说，他却莫名感受到了侮辱。
「来了来了，主播带着他的过往人生走来了。」
「瓜子爆米花都已准备好，我倒是要听听这个黄片哥有什么好笑的成长历程。」
「能让主播都这么笑出来的，我已经不敢想象是什么故事了。」
……
白芷说道：“明明有那么正常的家庭，为什么却生出来如此不正常的你呢。”
“从上小学三年级开始，即便你那时对于男女之事懵懂，但下意识就对女孩子的裙底感兴趣，不但经常掀同学裙子，还经常装作不小心跑到女卫生间。”
“五年级之后你通过一些光碟彻底明白了这事，时不时地就会偷偷在房间里用卫生纸。”
「五年级？？？怪不得这人现在在卖光盘，原来小时候这么早熟。」
「还掀女孩子裙底，原来恶魔真的是从小就是坏的！」
“之后的几年，你一直没什么出息，因为长得又黑又小，直到上大学之后才交到女朋友。”
白芷说到这里的时候，特意停顿了片刻，而后看向王尚豪，发现他此刻脸色苍白，瞳孔震颤，才满意地继续说下去。
“你们相处三个月，按理说成年了，两人也都在自愿的情况下应该是可以更近一步的。”
王尚豪突然大吼：“别说了，你别说了！”
“你不许再说了！”
白芷挑衅似的挑挑眉，一如他刚刚的样子。
“可惜你阳wei。”
王尚豪：！！！
「？？？」
此刻王尚豪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身体上的缺陷是他这辈子都无法言说的痛。
更何况这涉及到一个男人的尊严！
因此他之后不再交女朋友，也没有将这件事再告诉给任何人。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白芷居然什么都知道。
王尚豪突然后悔了。
后悔自己怎么就因一时见色起意来到了这个直播间，更是后悔手欠抽了那什么破福袋。现在好了，自己保护多年的秘密，被这么多人都知道了。
而弹幕也在短暂的缓冲后，爆发了震天般的嘲笑。
按理说身体疾病是不应该嘲讽的，但像有缘人这种德行有失，且自作孽不可活的人除外。
「真的笑发财我了，刚开始看他说那么多以为多厉害呢，原来真相是这样。」
「所以我突然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个样子了，肯定是坏事没少干，这一切都是报应啊！」
「虽然但是我觉得主播这样子不太好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人家的隐私，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很缺德吗？」
「是的楼上，只有你一个。你反常的态度让我觉得你好像私聊有缘人买资源了。」
「……」
「他不说话了？真的被你猜准了！」
……
弹幕还在笑着，王尚豪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可白芷那边的报复还没有停止。
“我还没说完呢。”
“作为这社会的毒瘤，地底的臭虫，你只能靠着这种不法勾当来生活，微薄的收入让你挤在一个不大的出租屋内。”
“对了，你应该不知道你的出租屋被安装了摄像头吧。”
白芷眯了眯眼睛，直接来了个绝杀：“要不要我告诉你你被发在了哪个网站上？”
王尚豪半张着嘴，震惊得说不出来话。
这事他太熟了。
一想到自己在这屋子里做的所有事情都被拍摄下来，他就感觉头皮发麻，一阵一阵的恶心。
收起假笑，白芷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
留下一句。
“监狱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便单方面挂断了视频。
「？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止做了刚刚主播说的那些事？」
「看样子是的。」
白芷‘嗯’了一声。
他卖的那些资源里，有一部分都是他偷拍的。被拍者并不知晓。
本身这种东西就是犯法的，如果还是偷拍的，那就更加可恶了。
网友们此刻都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主播说的话针对性那么强。
他们还真的以为是因为对方的挑逗才让她这么生气的。
「对了！我看的太认真，都忘记报警了，这种人就应该上监狱里面待着去。」
「我也忘了啊啊啊！」
白芷瞥见那条弹幕，轻轻说了句：“不用担心。”
“他们已经知道了。”
众人这才发现，直播间的观众里有个很眼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