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房间里只有齐娜和菲灵两人,菲灵变小站在桌台上,她坐在书桌前,回想着刚从王默那里得知昨晚发生的事。
明明最该戴着星月魔轨的人,是她!
但王默却说,李佳怡曾经说过的已经应验了,她为自己曾经导致菲灵失去生命的事情做出补偿。
所以将时间惩罚引到齐娜身上,反而会触发更加不好的事情。到时候,‘一秒十年’这种千万倍的代偿都会发生。
如今这样,依靠星月魔轨既不违背时间法则,也能拖延一些时间,但更多的还需要他们自己去想办法。
齐娜回想自己搜索的结果,以及神秘事务司帮忙想的办法,里面倒是提了一些相对可靠的方法。
“冰冻技术”,可就算真的能让人冬眠,舒言也不会想躺一辈子;“细胞抑制”的专项研究,那还需要研究一下舒言,齐娜想都没想就pass了。
这种刚立项的技术,肯定比冰冻技术还要不成熟。
“一定要想到办法。”齐娜说着,一边将之前文件上的资料记下来,菲灵也在一旁帮忙。
而另一边,王默回到家,就看到罗丽和铁希在等她。
“回来了,怎么样?”罗丽问着,又笑了笑,“我带了草莓蛋糕回来,快来一起吃。”
王默立刻点头奔了过来,并回答道:“这么久没和齐娜好好聊聊,她又瘦了好多啊,......忙着上学上班,也忙着治安和新能源研究。”
“她的老毛病又出现了,经常失眠,所以得时不时看看她。”王默说完,然后以一副虔诚的模样吃了口蛋糕。
闻言,罗丽和铁希也不免多了份关心,“齐娜也不用这样勉强自己,我们也在找到办法,而且辛灵仙子也在翻阅魔法书,虽然......还没有特别的进展。”
王默回道:“齐娜是事业型人才,又情感细腻。她之前最担心的其实就是我。现在放下了,又有我们之前送的风铃,之后能休息好的,别担心。”
罗丽闻言嘴角勾了勾,“我看阿默也放松多了吧。”
“那肯定的。”王默点头,笑着说道:“没有什么比看到眼睛里闪出星星更让人开心了。而且草莓蛋糕超级好吃,不愧是你们精心挑选的,特别甜。”
吃了两口,王默看着剩下大半的草莓小蛋糕停了下来,好吃的当然是分享给母亲更好吃,而且再过一会母亲也该到家了。
时间在极速流逝中平缓流过。
然而这平静又紧张的时间中,也同样暗潮汹涌。
许久不见的曼多拉出现在镜子里,她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姐姐,“辛灵,我已经知道你们干了什么。”
“什么?”
正在看着魔法书的辛灵抬起头,就听曼多拉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个人类战士舒言逾越了时间的底线,本来只是一个受到惩罚的烂好人。你们如今还想着拖一拖时间,然后顺便搭上所有人的命吗。”
曼多拉感觉很好笑的笑了两下,她抬手指向辛灵身后还在不断翻动的魔法书,“你想救他们,但那群人类战士的时间可没有多少。”
“只有我俩联合,才有可能打破咒语救他们哦,所以跟我来吧,姐姐。”
镜面的景象一阵变化,似乎连通了什么通道。
曼多拉继续说道:“你总是不认可我,觉得我统治人类是不对的,那就跟我去看看人类的做法吧。”
踌躇的辛灵听到人类一词,走到镜子前,看着曼多拉,“人类的做法就是不放弃同伴。”
曼多拉哼笑了一下,看着抬手扶着镜子走入的辛灵没有继续说话,任由对方走入,然后笑道:“跟我来就知道了。”
辛灵怀着丝丝疑惑,穿过镜子通道,晦暗的空间里,她的前方是又一道镜子,里面有一个埋头翻找东西的棕发男孩。
辛灵疑惑,“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人你看不出什么,那就一览全局看清全貌吧。”曼多拉说着,突然出现在辛灵身后,推了她一把。
辛灵忙抬手按住镜子边缘,她来不及问曼多拉究竟要干什么,就看到前方的镜子发生变化。
她看着画面离开房间,外面有几个神色彷徨的人,而随着视角拔高一些,这座气息繁杂的城市弥漫着硝烟的模样展现在她的眼前。
“人类世界都是这样,他们自相残杀,破坏环境。”曼多拉抬手搭上辛灵的肩膀,“人类就是罪恶的种族,只有被我奴役,偿还对自然犯下的罪孽才行。”
“不然......你看那可怜的动物植物,如何生存?我是为了拯救他们啊。”
曼多拉指着断壁残垣之下路过的猫,又指向一旁被炮弹冲击折断的树。
辛灵看着这一切,就在这时天空飞过的一架飞机,不远处的房屋被掉下的一枚炮弹摧毁,微风只能微微动摇它,却延缓不了炮弹坠落后的爆炸。
生命微弱的呼吸声似乎都在尘土翻涌之际消失不见。
看着这种发展,曼多拉冷嗤一声,“看到了吧,人类就是这么恶毒,用炮弹地毯式的轰炸,将这里的一切都摧毁了,他们都应当偿还罪孽。”
辛灵喘了口气,她看着镜子里的画面,如墨的眼眸完整映射着人间疾苦,她摇摇头,“不,不该这样。”
“不该?”曼多拉见辛灵还没死心,抬手用法杖点在镜面上,“镜子的两面。”
“朱莉娅,带着镜子去刚才被炮弹轰炸的地方。”
此时的镜子才展现出拿着它的人,是一个棕发的小女孩。
她恐惧的跪坐在地,当听到曼多拉的声音时,立刻说道:“是的,是的,上帝啊,请看看世界的苦难,拯救我们吧。求求您了,仁慈的神,仁慈的上帝,救救我们吧。”
说着她还举着镜子,虔诚的跪拜了一下。
然后在曼多拉的敦促下,她忍耐着恐惧,靠近还有飞机盘旋的轰炸区,她只能安慰着自己,试图从冰冷的镜子上感到温暖。
“亲爱的上帝,请保佑我,让我充满勇气。”说着,她仿佛真的从虚无缥缈之物上得到前进的勇气,继续走向危险的轰炸区,甚至机敏的躲开其他人的视线。
但随着靠近,她对自己鼓励的声音都有些发颤,“我有上帝的保护,我不害怕,......我只是有些激动。上帝您一定是仁慈的,仁慈的。”
她抹了抹有些哭不出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