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叔简直要气疯了。
原来谢庭柯是假的!他是周家的孩子!
这样的惊天大秘密,一经曝光,几方人马都在紧急核实。
周二叔确认了再确认,直到今天才敢来找周宗政的麻烦。
天啊,谁敢相信!怎么敢相信!
谢老太太引以为傲的大孙子,居然是周家的小孩!居然是个冒牌货!坊间传言是谢兆德私生子的小孩,居然是周宗政的弟弟!
谢庭柯和谢兆德有个屁关系!他就是个冒牌货!是个赝品!假东西!
谢庭柯不过是顶替着别人的身份,窃取谢家!
周二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不能说服谢庭柯和他合作,为什么谢武德等人找上周宗政,希望他帮忙除掉谢庭柯,周宗政不干。
因为——他们是亲兄弟!
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大阴谋!所有人都被他们耍了!
准确说,是被那个死去的女人耍了!她早就安排好了所有事,早就物色好了合适的人选,他们这些活着的人,都是她计划中的一环!
周二叔怎么受得了,周家所有人都受不了。
十几年过去了,事实证明,那个死去的女人才是赢家。
她利用了身边所有能利用的人,完成了这个计划。
狸猫换太子!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相互扶持。
周宗政之所以势力壮大的这么快,上位的财力发展的这么快,大部分都是谢庭柯的鼎力支持,谢庭柯之所以能拿下海外那么多业务,都是周宗政在暗中帮忙,为他把最脏最恶最暴力的手段做完。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瞒天过海!
要不是算漏了谢时鸢,这个计划还会继续进行下去。
“谢庭柯是周宗仁,你们怎么敢的!骗了我们这么久!”无法接受,无法相信。
周二叔整个心态都崩了。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在这场家族战争中,他陷入了必输局!必死局!
周宗政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周宗政等了这么多年,不单要他的命,还要他输的一败涂地!
他这么多年,之所以只有一个儿子,不都是周宗政搞的鬼么,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怀孕的情妇,还给他下弱精药。
给予他一点希望,又很快掐灭掉他的希望。
若不是顶着一个二叔的名义,碍于长老们的面子,周宗政只怕早就杀了他。
眼下他还活着,亲眼目睹了这些事,这比杀了他更难受。
原来和周宗政的斗争中,他早就注定输了......这么些年,他和周宗政的缠斗一直在做无用功!
谢庭柯是周宗仁,那个打小性子冷血,身体不好没怎么出现的孩子。
当年,那具在火海中被烧成一具焦尸的人不是周宗仁!
如今想来,那个烧成焦尸的人,身高体型和周宗仁却很相像的人只怕是——真正的谢庭柯!
他们都很丧心病狂。
这很符合周家人做事的风格。
把真正的谢庭柯烧死在火海,从此,死无对证,就连那个真实的身份都随着大火湮灭。
“我自诩为是周家最合格的继承人,当年我没斗不过你父亲,但你父亲的这些孩子,我从未放在眼里!我也知道你父亲放任我和你争斗是为了什么,等我们两败俱伤,他好让他喜欢的幼子坐收渔翁之利!”
“周宗政,我以为这些年,你一直不肯弄死我,是看在家族的面子上,看穿了你父亲的心思,为了避免弄死我,而便宜了你父亲最疼爱的幼子!所以你选择继续和我缠斗,只有我在,危机便没有解除,你父亲便不敢对你做些什么,他要利用你继续牵制我!”
“可笑,原来我和你父亲都在那个女人的算计中!她知道我们讨厌她的优秀,厌恶她到处出风头,当你父亲有了受宠的情人,放纵那些女人加害你们时,你母亲心中便有了个大胆的计划!”
“这个计划在十几年后验收成果,而我们都是这场计划中磨练你的工具!”
“我早该想到的,你母亲那样的女人,不会无缘无故多出几个心腹,我应该更细致的查那些心腹的资料!我怎么会没有想到,你母亲的心腹中居然有离家出走的谢兆德!”
“谢兆德当年来到A国到处碰壁,还差点被混混砍死,是你母亲帮他换了一个新身份,给他资源提携了他,我居然没想到,你母亲那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提携一个人!”
“原来她早就盯上了谢兆德的身份!她要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送进谢家!好可怕的女人.....”
时隔这么久,周二叔还能回想女人那双怨毒而充满智慧的眼睛。
周宗政这么恶毒,就是继承了那个女人!
“你们当初都看不起她,最终都输给了她。”周宗政笑了笑,依旧是好整以暇的表情。
一记挥杆甩出去,小球自空气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百分之百的命中率。
男人要做的事,想做的事,没有一件不成功的。
他是如此的自得,笃定,傲然。
忍了这么久,徐徐图谋,终于来到了大结局的一天。
周二叔从不敢置信,愤怒跳脚,震惊咆哮,到最后心如死灰的接受。
“二叔,还有一件事,我想你还不知道吧,当年爷爷和父亲没有拿下邱家的生意,反而逼死了白嘉述的外祖父一家,那个老匹夫临死之前摆了他们一道,把研究成果藏起来,指定白嘉述在成婚之际继承。”
“其实这都是假的,白嘉述早就拿到了继承权,他隐忍不说,不过是想把这笔财富带到棺材里去,我不过是拿谢时鸢试一试他,他便全盘交待。”
“他把一半成果卖给了我,另一半成果,他要我许诺,保护他心爱的女人,永远不受到外界的伤害,他才愿意交给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人敢威胁我,还有人敢和我谈条件。”
一个那么瘦弱,脆弱的人,他怎么敢呢?
周宗政自然不会答应的。
没有人可以威胁他,更没有人可以令他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