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我问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么,我给你呀!”露露半醉半朦胧的看着我,我说,你对得起他吗?
我说这算是一种可怜吗,你拿着我的钱,是为了想自己去墨尔本吧?
我一把推开她,我说这样的怜悯我不要,你这样做,和出来卖有什么区别?
露露看着我,说:“就算出来卖,也要看卖给谁,有钱人很多,可是我就选了你呀!”
我看了看她,露露最终叹了一口气说:“少龙,你就当可怜我吧,我要是去不了墨尔本,他就白死了...”
说完,她缠上了我的腰,狠狠的吻我,我也不管不顾了,抱着她的腰,灭了烟,一阵忘情拥吻...
那晚的细节,我就记得一点,当时露露趴在了床上,我发现她的后腰上有一只蝙蝠的纹身,像是那蝙蝠侠的标志那种。
我一边做,一边问她,你这纹身哪儿来的。
她说是他带着她一起纹的,他有一只,自己也有一只,都在后腰上。
事后,我和露露一起去淋浴间冲洗,我站在背后环抱着她,像是曾经和点点一样,打开了喷淋头,闭着眼睛,随着热腾腾的雾气,无数的水滴,仰头打在脸上。
我就这么的在背后抱着她,两具胴体,一丝不挂的任由雨滴打下来。
半晌,露露问我:“少龙...”
“嗯?”我回
“你以后会恨我吗?若是我走了的话。”露露问
“不会,因为我自愿的事情,我都愿意承受结果。”我说
“少龙,你说人生为什么要这么痛苦呢,还是仅仅是青春会痛苦?”她又问。
“不知道,尽情的疯吧,管他狂风暴雨,当痛苦变成习惯,你就适应了。”我闭着眼睛说。
“你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混混,你其实很好。”
“我不好,我是个灾星。”
洗完澡,相拥入眠,我抱着她,有点不适应,她比点点高挑修长一点,不像是点点那么娇小,像是搂着个娃娃,不过我还是搂着她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露露酒醒了,喝了一口水,然后端给了我,给我喝。
我喝了几口,放在了桌子上,笑着问她,酒醒了,失身了,后悔了?
露露看了我一眼,起床穿了宽松的睡衣,拉开了窗帘,摇了摇头,说没有,不后悔。
回头露露看了看我,说:“少龙,不管怎样,我都要去墨尔本,也许一两年内就走,也许更短,总之我一定会走,离开天达,但是我不会忘了你,在这一段时间内,我会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会管你的生活,不会管你有多少女人,你可以肆意妄为,但是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可以当我是一个表子,上过就忘了吧!”
露露一边平静的说话,一边脸上挂着泪痕,我点上一根烟,笑着说:“好吧,你高兴就好,看来我最近得多弄点王八补一补了,反正你迟早会走,我要尽快的草够你。”
2005年11月17日的阳光很美妙,倾斜的角度正好,若是当时有IphoNE,我会拍下这一刻。
殊不知那天的阳光格外的刺眼,我和露露,本想着各怀鬼胎的就此别过,却是彼此中了情毒,毒深入骨。
露露对我说,喜欢只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她说我没有爱过人,没有经历过生死恋情,我不懂爱。
然而我的嘴角,却是挽起了一丝邪魅的微笑...
露露就这么的跟着我,像是行尸走肉,每次和我去酒店,缠绵交缠,也尽力迎合,毕竟这种事情,发生了第一次,就像是洪水打开闸门,后面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她纵情的迎合我,我还是感觉自己在草着一副没有灵魂的肉体,墨尔本是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这道沟,和我对妖红之间,点点的心结一般不可逾越。
不过露露很听话,我到哪里她都跟着我,我要是不方便带着她,知会一声她也会回避。
比如我去办事,去二地主的棚上,或者是和阿狼田星他们一起核算账目分账,她都会乖乖的回避。
妖红也知道我和露露之间的事情,她没有说什么,只是苦涩一笑,一副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毕竟当初是她,让我找个女人的。
阿成一直在城北,很久没有出来搞事情了,江城这边仿佛都恢复了平稳。
露露会和我在一起,手拉手十指相扣,一起去江城的茶座喝茶,来往的朋友们,都看着我们,羡慕我们是一对神仙情侣,二饼也笑着说我终于从点点的回忆里走出来了。
只是只有我和露露知道,什么叫貌合神离,若即若离,我们的心里始终有着那一道沟壑。
我和她经常也聊天,聊到墨尔本,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会放光。
她仿佛一瞬间就兴奋起来了,她告诉我这座美丽的中世纪风格的城市很美,有可爱的袋鼠,有和煦的阳光,有神秘的教堂,还有金色海滩边上五颜六色的小房子。
我说你能不能别说这个,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狠尴尬的话题,然后连忙停止。
墨尔本成了我们的禁忌话题,也是我们之间的一道鸿沟。
她也很自觉的,隐藏了自己对那个澳洲国家的向往,尽量不在我的面前提起。
我问她,这次回家两天,有没有和你老爸老妈谈一谈?
她惨淡一笑,摇了摇头,说还是老样子,除了争吵,没有什么改变,她老妈偷偷塞给了她五千块钱,她没有要,很硬气的塞回了沙发下面,说放心,她不会饿死。
露露说,她不会要的,要了,就是输了,她很倔强,很叛逆。
我笑着说,那你有没有告诉你老妈,你在江城找了一个长期饭票,不会缺钱。
露露摇了摇头,说我不是长期饭票,以后总有一天,她会加倍还给我。
我也摇了摇头,摆手说算了吧,我们两个人,好像都不太喜欢提起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