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谭家内再次立起一座法坛,钱开正抱着一只大公鸡在坛前念咒,他口中咒语晦涩难明,怎么听上去都不像是茅山法术。一旁徒弟见时机已到,抄起菜刀走上前去,一刀便将那公鸡结果。公鸡头断后剧烈的扑腾着,钱开将其稳稳抓在手中鸡血撒的桌子上到处都是。好在他面前瓷碗中鸡血已经足够,其他浪费就浪费了。
谭老爷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闭上眼说道“哎呦,残忍,太残忍了。”“我先睡啦,你在这里守着。”吩咐好身旁管家,谭老爷转身便走回卧房。钱开将死掉的公鸡丢进一旁火盆,回到法坛前竟是端起那碗鸡血径直饮下。要是陈天宏在这里一定会皱眉摇头,要是茅山术如此恶心,他绝对不会去学。不说那鸡血好不好喝,就说卫不卫生这一点,这一碗鸡血下去说不得要得什么怪病。电影中还好,能用别的东西代替,可这里是现实,那一碗鸡血实实在在被钱开喝了个干净。
钱开口中最后留下一口,掀开法坛上一个迷你的棺材,张口便将鸡血全都喷进棺材里。不知是他们这一门传承久远参杂进别的法门还是说钱开自己学的其他歪门邪道,这看上去怎么也不像是正派术法。和好棺材盖,他双手成剑指点在棺材盖上,口中再次念起咒语。随着他口中咒语念动,那小棺材中竟是升腾起一股白烟。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张大胆正直挺挺躺在棺材盖上。
他满头大汗,眼睛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生怕从那个角落里蹦出个孤魂野鬼来。鸡蛋被他抱在怀里,黑狗血和着狗爪装在一个木桶中,被他摆放在棺材旁,保证自己随时能拿到。此时祠堂内一片寂静,可越是寂静,他心中便越是发毛。
正在他紧张的时候,另一边钱开已经手持桃木剑在谭家院子里舞动起来。随着他手中桃木剑挥舞,四周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卷起院内树叶迎风飞舞。谭家下人和管家被这股阴风吹的东倒西斜,赶忙躲进大厅内悄悄地望着外面。随着周围阴风四起,那钱开仿佛与僵尸融为一体,身体都显得僵硬起来。
张大胆这边,棺材盖突然颤动一下。他身体一颤赶忙打起精神,从篮子里掏出一个鸡蛋,时刻准备着向棺材里丢去。钱开使出力气想要掀开棺盖,却发现棺盖重的离谱,累的他满头大汗。正在他艰难将棺材盖掀起一条缝时,张大胆没有丝毫犹豫,当即打碎手中鸡蛋,向着棺材内扔去。随着鸡蛋落入棺材,棺盖顿时合拢,另一边的钱开反应不及,整个人倒飞而出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这是怎么回事儿?”四周阴风骤停,这变故让钱开有些不知所措。那谭老爷说过这张大胆只是个普通人,可为何会懂得克制他术法的办法。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些猜测,爬起身继续运起法来。四周阴风再起,可这次的结果与之前如出一辙,他并没有讨到半点便宜。一连十几次过去,钱开整个人都被摔的七荤八素。张大胆发现办法有用心中欣喜,却没注意到篮子里有些鸡蛋颜色不太对劲。
现在祠堂内黑漆漆一片,他就是想发现也没有办法。二人都很执着,张大胆紧张之下用力过猛,竟是将一个鸡蛋捏碎。他再次从篮子里拿起一个鸡蛋,却根本没发现这鸡蛋的异样。随着他将手中鸡蛋丢进棺材,那僵尸却没有丝毫反应。一股巨力袭来,他整个人连带着棺材被掀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钱开被摔这么多次心中憋着火气,现在终于能报仇了。
张大胆一时被吓得六神无主,不知哪里出了意外,竟导致那僵尸脱困。他哪里会想到,那卖他鸡蛋的老板发现鸡蛋不够数,竟是将十个鸭蛋掺和进去。鸭蛋可比鸡蛋贵不少,不知这老板抽的哪门子疯,倒贴钱也要坑他。张大胆此时可管不了那么多,僵尸已经直奔他而来。好在这僵尸并非真正化僵而是有人控尸,他没有什么很大的本领,除去力气有些大以外,还不如多来几个人威胁高。
张大胆咽了口唾沫,严阵以待准备跟这僵尸拼命。现在距离天亮已经不是太远,咬咬牙不一定活不到。张大胆身手不错,那钱开虽也习武,可控制着一具僵硬的尸体,打起架来却是捉襟见肘。只能凭借着不怕疼和力气大,勉强将张大胆给压制住。
一人一僵在祠堂内斗的难解难分,祠堂外的陈天宏和徐道长听到动静却是无奈的摇摇头。陈天宏说张大胆今晚一定会出意外他还不信,看现在这情况还真应验了。难道还真像陈天宏说的那样,卖鸡蛋的老板把他坑了?张大胆瞅准机会,端起地上的黑狗血便泼在僵尸身上。僵尸立刻倒飞而出重重撞在墙上,另一边的钱开更是倒飞出老远,砸在连廊顶上撞他一大片屋顶,这才摔在地上。
塌下来的木头瓦片将他埋的严严实实,他只是哼哼几声,便趴在地上再无动静。张大胆见僵尸不再动弹,这才松了一口气,颓然坐在地上。徐道长听到屋内没了动静刚想上前去探查,却突然听到祠堂内传出一阵呜咽声。这声音一出徐道长便明白张大胆还活着,只是胆子应该被吓破了,竟然哭了。陈天宏可不会笑他,一个普通人经历完这些,精神还能正常已经是胆大。
时间流逝,距离天亮越来越近。另一边的谭府之中,谭老爷望着被白布裹满全身的钱开,无奈的摇头问道“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钱开此时已经苏醒,躺在藤椅上哼哼唧唧的痛呼着,根本没法回答他。
管家一脸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个办法是他出的,人也是他请来的,事情没办成人还搞成这样,属实让他丢尽脸面。
谭老爷没再追根究底,赶忙询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这管家脑子灵活学问多,这么多年来为他出谋划策摆平不少事,他也不会真去责怪他。管家抬了抬眼镜,眼睛一眯,心中再次冒出一个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