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一片嘈杂之声,邻居们各干其事,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
阎解放,阎解成及刘光福,刘光天兄弟,正在屋子里忙着为聋老太太搭建灵堂。
何雨柱带着大院几位女同胞,在厨房忙着洗刷锅碗瓢盆。他们得尽早把厨房清理干净,好给帮忙的邻居们做饭吃。
许大茂和阎埠贵二人,匆忙出了院子,他们要去供销社采购酒席所需物品及各类蔬菜。
此时的棒梗,也在屋子里忙前忙后,帮忙搬桌椅板凳。看他小小年纪干的那么卖力,绝对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过,别看棒梗表面忙的不亦乐乎,一双明亮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坐在堂屋一角悲痛的易中海。
不知易中海确实伤心难过,还是有意装出来的。自打邻居们知道聋老太太去世的消息,纷纷赶过来以后,他就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让人看了不禁有些心疼。
正在大家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大院三位大妈已经帮聋老太太穿好寿衣,从卧室出来了。
只见一大妈走到易中海面前,俯身对他说道。
“海中,我和二大妈,三大妈已经帮老太太净完身,穿好寿衣了。你安排解放,解成,光福,光天进卧室,让老太太入棺吧。”。
易中海听了一大妈的话,伤心的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他赶紧用双手捂住眼睛,露出一脸悲痛的样子。
刘海中见了,赶紧上前抚慰两句。随后,看向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聋老太太去世对一大爷打击太大了。他之前已经跟我嘱咐过了,所有事情由我跟三大爷安排。现在三大爷不在这里,就由我来安排好了。”。
二大妈,三大妈听了刘海中的话,都转向一大妈说道。
“一大妈,一大爷正在悲痛之中,由我家中海安排便是。”。
“一大妈,有二大爷在,就别打搅一大爷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一大妈瘪着嘴回道!
“好,一切由二大爷安排,真是麻烦你了。”。
刘海中随意一笑,摇头道。
“一大妈,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大家都是邻居,就不必那么客气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这就让解放,解成,光福,光天停下手里的活,先帮聋老太太入棺。”。
二大妈听了刘海中的话,才注意到搭建灵堂只有三大爷家的两个儿子和自己家的两个儿子。在这个大院里,除了他们四个,还有何雨柱,许大茂,杨建华。何雨柱和杨建华自然不必多说,因为每逢大院有红白事,他俩一个是主厨,一个是采购,多年来已经形成了规矩。此时,虽然未见二人在场,大家很清楚,他俩一个在厨房,另一个去供销社采购酒席所需物品去了。既然大家都到场了,唯有杨建华一人没有来。
这就不禁让二大妈有些牢骚了,竟当着一大妈,三大妈,及一大爷,二大爷的面数落道。
“嘿,我才发现,杨建华这傻小子怎么没过来帮忙?聋老太太去世这么大的事,他竟然无动于衷,简直太不像话了。就算他父亲去世的时候,聋老太太因身体不便没到场,作为一个年轻人也不该记这气。何况聋老太太的后事由一大爷料理的,杨志安去世的时候,后事也是由一大爷一手操办的,就凭这份恩情,他杨建华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该过来帮忙报答一大爷的恩情才对。”。
刘海中和易中海听了二大妈的话,倒没有说什么。毕竟,在杨志安去世的时候,为了搜刮他家的财产,由他们三位大爷挑头借着帮忙料理杨志安的后事,将杨建华家洗劫一空。因为此事,杨建华才彻底跟大院所有邻居闹掰的,不但要回了被洗劫的财产,还给所有参与哄抢财产的邻居们深深记了一笔账。
两位大爷虽然没说什么,一大妈和三大妈听了二大妈的话,却跟着嚷嚷了起来。
“是啊,杨建华也太不是东西了。咱大院的邻居那么帮他,竟不知道回报。”。
“唉,当初就该让杨志安的尸体烂在家里,也不该替杨建华操办后事。现在倒好,聋老太太去世,却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到。”。
旁边忙着搬桌椅板凳的棒梗,听到三位大妈在那里指责杨建华,心里很不舒服。
见没人帮杨建华说一句话,棒梗冷哼一道。
“哼,杨建华没来,自然有不来的道理。要不是当初大伙儿借着帮杨志安料理后事之名,把杨建华家洗劫一空,人家能心生怨恨吗?”。
三位大妈完全没料到,小小年纪的棒梗会替杨建华说话。都不由转过头,瞪向棒梗指责道。
“嘿,棒梗你个小家伙,怎么替杨建华说起话来了?大人的事哪能轮得到你一小屁孩插嘴?”。
“棒梗,你小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再乱插嘴告诉淮茹收拾你一顿。”。
“淮茹要是知道你在这帮杨建华说话,非气个半死不可。”。
棒梗见三位大妈一齐攻击自己,不由笑着摇摇头。
“好好好,你们说我胡说八道,那就是胡说八道咯,随便发表一下意见还不行吗?”。
在棒梗看来,只要帮杨建华争辩一句就可以了。自己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可不要为了这点屁事耽搁了大事。
三位大妈见棒梗被怼几句,立刻服软了。都瞪大眼睛,准备狠狠臭骂他一顿。可是,还没等她们开口,刘海中就抢先阻止道。
“好了,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我们先办正事再说。跟一个不懂事的小孩见高低,太失面子了。”。
三位大妈听了刘海中的话,都闭口不言了。只是怒瞪着棒梗的目光,依旧没减少一分锐力。
刘海中见三位大妈不再说什么了,便走到四个年轻人面前吩咐道。
“解放,解成,光天,光福,你们四个先停下手里的活。三位大妈已经帮聋老太太把寿衣穿好了,你们进卧室帮忙入棺吧。”。
阎解放四人听了刘海中的话,赶紧停下搭建灵堂的活,一齐走向了卧室。
刘海中和三位大妈,也随阎解放四人走了进去。
不知道易中海有什么放心不下,还是想最后看一眼聋老太太的面容。见帮忙入棺的四个年轻人及二大爷和三位大妈进了卧室,他赶紧擦拭掉眼角的泪水,也跟了进去。
………,
卧室里,
阎解放四人打开棺材盖,在三位大妈及刘海中,易中海的瞩目下,将穿着丝绸寿衣的聋老太太轻轻放了进去。
在大家都满怀悲痛地看着阎解放四人正准备盖棺材的时候,易中海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难以觉察的阴笑。
旁边的所有人,目光都在入棺的聋老太太身上,却没人看到易中海脸上异常的表情。但是,暗中一直紧盯易中海一举一动的棒梗,却把他这一微小细节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