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对慕儿笑了一笑,心想一直都是称呼兄长的,怎么今天叫上侯爷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让我帮忙?
“慕儿,你有什么需要兄长给你做主的事,尽管说出来。”
慕儿低下头,脸颊微红,用手指缠了一圈手帕。
“我跟公主已经请示过了,她同意,她说只要问过侯爷这事就算成了。”
“既然你嫂子都同意了,你们闺阁里的事问不问我都行。”
“侯爷这么说,您是同意了?”
“既然你这样在意我的意见,你还是说说是什么事吧!”
“慕儿觉得从小与侯爷相依为命,您对慕儿太过疼爱,慕儿又与您没有实质上的血亲,慕儿想嫁给侯爷做妾室。”
幸好茶叶没了,要不然陆驰都能把茶水吐出来。
“什么?你说你要给我做妾室?”
慕儿点了点头,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等待着陆驰回答她。
陆驰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
“你这孩子,哪里来的这样没有边际纲常的话!”
“是我的心里话,从小我就喜欢你,一直想嫁给你,虽然现在当不了正妻,我也愿意。”
“你是我的妹妹,现在是,永远都是!”
“侯爷,您就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吗?哪怕一丁点?”
“我喜欢你,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庶妹,是兄长照顾小妹的那种喜欢,是亲情并非男女之情。你明白了吗?”
“我不信,你是不是怕公主责怪你才故意这样说的?”
“慕儿,即使没有平儿,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这是铁打的事实!”
“侯爷,公主已经默许了,您就可怜可怜我,把我留在侯府,哪怕只做一个丫鬟也好,我只要每天能见到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是侯府的姑娘,是主子,我怎么可能把你当丫鬟看待呢?”
慕儿没控制住激动的情绪,上前一步想抓住陆驰的手,陆驰一闪身慕儿扑了个空,眼看就要脸先落地,陆驰一把抓住了她,怎料慕儿整个人都扑到了陆驰身上。
……
长白阁院里,刘南平掐着时间。
“小蚊子,你去瞧瞧侯爷,怎么还没过来。”
“是!”
小蚊子来到前院,见陆驰书房的院门是关着的只听到院子里有一男一女在说话,就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她敲了门,也不见书童来开门,便推门进去了。
正瞧见慕儿搂着陆驰的脖子,不依不饶的满眼泪水的,两个人贴在一起。陆驰见小蚊子进来,便一把推开了慕儿,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
陆驰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岂有此理,荒唐至极!”
小蚊子见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立马跟着陆驰出了院子,只留下慕儿自己一个人伫立在院子中间,暗自伤心流泪。
陆驰来到长白阁,气的使劲拍桌子。
“侯爷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气成这样?”
“我来问你,慕儿找过你?你是怎么跟她说的?”
“我当是什么事呢!是不是慕儿跟你表白了?”
“我问你你是怎么跟慕儿说的?”
“你想让我怎样对她说?”
“什么叫我让你怎么说?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一个主见吗?”
“哼!陆驰,我告诉你,这样的事今天是第一次,将来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有先来找我的,也有直接找你的!你觉得我会给你当几次挡箭牌?”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长得英俊、才高八斗、文武双全、又是一个会体贴人的,我敢保证天下的女人人见人爱!都想嫁给你,是我能挡得住得吗?与其让她们暗地里恨我,还不如你直截了当的与其说清楚。只要你自己心里不想要,你与我之间谁也插不进来。”
听了刘南平这番分析,陆驰的火气消了一大半了。
“你是我的娘子,家里的事本就该你拿主意做决定,你不用顾及太多,无论你怎样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好,既然侯爷都这样说了,那我可要给慕儿找婆家了!”
“快点找,这孩子不能再留在家里了!”
两口子吃完晚饭便早早回房去做运动去了。
次日陆驰上早朝去了,刘南平问小蚊子:“昨晚,你去前院把侯爷请过来的,还是路上遇见的?”
“奴婢已经到了前院,关着门敲了一会不见书童过来,我便自己进去了。”
“哦!里面的情景怎么样?”
小蚊子立马给刘南平跪下说到:“奴婢不敢欺瞒公主,我进院的时候,正看见姑娘满眼是泪,跟侯爷抱在一起!”
刘南平立马站了起来,暴跳如雷的嚷道:“又抱了一次!”
“公主息怒!也许是姑娘强迫侯爷的呢!”
“他一身的功夫,还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给强迫了?除非他自己愿意!你进去的时候他们是刚抱上还是已经松开了?”
“是侯爷见到我才松开的!公主,我想侯爷也是无心的,若是有心之举,那么回来的路上他为何不拦住我,用威胁的话堵住我的嘴?”
刘南平把小蚊子的话听进去了,她缓缓的坐了下去。
小蜂子走进来说到:“公主,偏院传过来话,说慕儿姑娘病了,请侯爷和您过去探望!”
“什么病?”
“说是伤寒发热!”
“我看她是伤了红鸾星,想借此勾引侯爷!走,我去会会她!”小蜂子不知这其中的缘由,被刘南平的话吓到了。小蚊子攥住她的手臂朝她摇摇头,小蜂子马上明白,此事不能外露。
刘南平来到偏院,先是见到了竹青姨娘,竹青把刘南平请到了她的房里。
“公主,都怪我教女无方,让侯爷和你污了耳朵,脏了眼睛。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这个丫头她以死相逼,我若不依了她,她便要自寻短见。她若是不在了,让我这一把老骨头怎样活啊!”
“姨娘,侯爷和我都知道你的难处!再说了,教育慕儿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我既是她的嫂嫂又是侯府的主母,我有责任劝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