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马大人并没有给将军府送拜帖!”
“哦!大周国从上到下都没把我放在眼里!就连一个不知名的芝麻小官也如此猖狂!他不来看我我倒想去看看他,看他是一个什么鬼东西!”
“将军不可!您若要见就全都见了,若不见就一个也不见。万万不可挑着见,以免他国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小蝶,幸亏有你在府里,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我会做错多少事,引来多少没必要的麻烦!”
“也许这就是公主把我留在将军府的目的吧!”
完颜烈透过烛光看到小蝶微红的脸颊,想起那日与小蝶痛饮,喝得那是酣畅淋漓。那日是完颜烈最快活的一日,也是与一个姑娘贴得最近的一次。他多么希望跟他近在咫尺且日日相伴的是刘南平啊!
可是刘南平总是离他远远的,就算现在两个人还有三天就要大婚了,一点新娘与新郎之间的感觉都没有。刘南平从来都没有跟完颜烈说过一句情话,她从长白山下来之后,唯一一次叫了一声“烈哥哥”,还是因为要他去救陆驰。
慢慢的,刘南平在完颜烈心里就像冷冰冰的一块冰坨子,总是散发着一股子寒气,若不用烈火去烘烤就无法靠近,若是靠的太近,冰水又会把火焰熄灭。
完颜烈从一个一点都不懂得男女之情的猛男壮汉,慢慢的体会出了女人与女人的不同之处。小蝶就像一朵不败的乡间小花,无论刮风下雨,她总是在那里等你回家。而刘南平是冰山上一朵盛开的雪莲花,望着高贵靓丽,却高不可攀,倘若非要强取会落得个粉身碎骨。
随着年龄的增长,经历的增加,完颜烈好像明白了,他是需要一个能够守在身边,病时送水喂药、高兴时能共饮言欢的体己人。他现在还觉得只要刘南平跟他成亲后就会变成他心目中的完美妻子。
他直勾勾的看着小蝶,看得小蝶怪不好意思的躲闪了几下,完颜烈还是看着小蝶目不转睛,嘴角还露出淡淡的微笑。小蝶明白完颜烈是把她想象成公主了,索性用眼神直怼回去,否则完颜烈是没完没了了。
完颜烈看到小蝶怼人的眼神,居然大笑。
“将军,你笑什么?奴婢哪里不对劲了吗?”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一张口就奴婢奴婢的叫着,太生分,我不爱听!”
“奴婢若不这样称呼自己,恐怕将军就把我当成公主了!”
“怎么会呢?我觉得你比公主好看,起码现在比她好看!”
“将军你可是一个实诚的人,可不能拿小蝶开玩笑!”
“对!我就是一个实诚的人,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这烛光落在你脸上真好看。我从前可没这样看过你,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还有这样美丽的一面!”
“将军这话的意思就是说我从前长得太丑,将军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完颜烈一听小蝶挑他的理了,赶紧补充道:“不是的,只是从前并没有如此观察你,别说是你了,任何姑娘我都没观察过。你是第一个我愿意看的姑娘。”
“将军,你是不是今晚饮酒了,这话说的越来越浑。你心心念念的嫡公主,你怎能没仔细观察过啊?奴婢都亲眼瞧见您的眼珠子就差点留在公主的身上了。”
“你说的只对了一半!我是想好好看看她,也想跟她亲近亲近,可是它总是离我远远的。就算要跟我成亲了,她还要让你假扮她跟我拜堂。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也没有饮酒,你说没拜过天地的两个人能算作是夫妻吗?”
“将军,公主这样做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危,并不是故意让您不痛快的。您放心,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定劝公主跟您在府里拜一次天地!”
“小蝶,我心里慌得很啊!你说平儿她是真心实意要跟我成亲的吗?我怎么觉得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将军,您是不是上次的癔症还没有完全康复?或者是婚前恐惧症?我听山上的老人儿说过,头一次成亲的人都会紧张的。一般公主嫁人之前都会有试婚宫女前来给您讲这方面的内容的,谁叫咱们后汉的嫡公主特殊,不能让你有通房侍妾之类的女人的。也没有个有经验的老人儿给您讲一讲舒缓一下紧张。要不您问问颜管家?”
“你给我讲一讲吧,我愿意听你讲话!”
小蝶一听,完颜烈要她给他讲婚前教育,立马就怒了,又一想完颜烈也是一个没碰过女人的生瓜蛋子,他不懂这话的轻重才貌然说出口的,如果直接责怪他,完颜烈会觉得不知道错在哪里,若小蝶说开了,他们之间的氛围也就尴尬了。
“将军,有些话得成过亲的人才懂得的,小蝶跟您一样都是没成过亲的人,一窍不通。您就别怪小蝶不能给您讲了。您还是去问问颜管家吧!”
“不问!等成亲之后的,若平儿真是诚心实意的跟我好好过日子,再问也不迟。倘若这次又是空欢喜一场,何苦问这问那让人耻笑!”
小蝶明白完颜烈这是反反复复让嫡公主伤了几次,心里留下伤疤了!这样专情的一个好男人本不该受这样的罪的,只可惜他错付了对他无情的人。在小蝶心里,一直对完颜烈情义浓浓,只是她明知不可能的事,便一直克制着不表现出来。谁料完颜烈偏偏喜欢跟他近边。
“将军,时间不早了,明日您还得出城迎接老爷和老夫人,您赶紧回房休息去吧!”
完颜烈本是不回府居住的,他这些天都是宿在军营。只是明日老家的人全都来了,他心里有了上次提亲不成的阴影,所以今晚才特意到小蝶的房间里,说说话宽慰一下心里的焦虑和无助。
“小蝶,我——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哎呀!说也说不明白。我可以在你的屋子里坐再一会吗?只有看见你我心里才能平稳一点,不那样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