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秦国在酝酿力量,有朝一日为他们皇后的母国复国!”
“果真如此,我也不怕!守护后汉的每一寸国土是兵马大元帅的责任。后汉儿女没有一个怕死之辈。”
“平儿,为师又看到我那个精神抖擞的徒儿回来了。”
“师父,徒儿一直都是精神抖擞的,你放心徒儿永远都不会一蹶不振。”
“平儿,每个人从一生下来早早晚晚都会过一道情关,或一阵子或一辈子,师父希望你是一阵子。”
“师父,那您呐?是一阵子还是一辈子?”
“这要看怎样看待了……当年我从秦国回来,直接就到了京师的长白派分舵,并没有直接回宫。因为我与浅有一个三年之约,我们约好了在京师见面。
那一天是我到分舵的第一天,我希望一进门就会看到浅,果然他真的在那里等我。
‘师妹,你怎么才回来,我们已经在此等你多日了。’
‘师兄,为了能快点回来,我已经跑死了三匹马了。都没有回宫见我皇兄就来见你了。’
‘快来,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这是你的嫂子,我的夫人阿齐格,她是耶律部的郡主。’
当我听到那个女人是他的夫人的时候我简直都要晕厥了。说好的三年后相见,他怎么会娶了别人,我怎么办?
‘阿齐格,这位是我的师妹,后汉的嫡公主刘兴邦,现在应该是秦国的太子妃了。’
那个女人对我很客气,她没有拿出长嫂的架子,而是给我行了礼,说到:‘阿齐格见过公主殿下,公主金安!’
我楞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看她又看看浅。浅拍拍我的头说:‘我看你是被阿齐格的美貌迷住了,傻丫头快醒醒。’
他们两个人都笑了,只有我一点反应都没有,莫名的悲伤在内心里不停地流泪。
他们见到我就要启程回长白山了,而我也回了皇宫。我本打算跟皇兄坦白的,可是现在连一个准驸马都没有。我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谁也不理。我也不知道,我该怎样去面对接下来的自己。
慢慢的我在秦国被休的消息传到了后汉,国人也觉得我是天狼星转世,到谁家杀到谁家,所以世家大族家里有适龄公子的人家都躲着我,生怕被我看上被皇兄指婚。
你母后,那时候的燕王妃,只有她愿意与我结交。她到宫里来见我,问我愿不愿意嫁给草原上的壮小伙?那时候我伤心透了,无处倾述,就把心底的秘密全都告诉了她。
我记得很清楚,你母后当初是这样对我说的:‘姑母,请恕侄媳直言。您应该上长白山去夺回自己的幸福。本是您先认识的那个北护法,是你们青梅竹马。您为了与他长相厮守在秦国进了天牢,辱没了名声。这些他都不知道,您应该告诉他,让他清楚您对他的心意。
再则,也许是他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得不娶了那个耶律家的女人,现在任务完成了,与它解除婚姻妥善安置对没有感情的双方都是好事。
最后,侄媳觉得既然您认定了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应该把他抢回来。幸福不是别人给的,您一定要自己撰在手里。’
我觉得它说的话很有道理,可是我又不好意思亲口告诉皇兄,你母后她说她去跟我皇兄说。没想到,她跟我皇兄是这样说的‘父皇,燕王在秦国许久了,儿媳很是想念,便去了长公主宫里问问燕王在秦国的事。没想到,嫡公主她郁郁寡欢的,儿媳没敢过问,想必一定是京师里那些不着边的传闻,污了长公主的耳朵。您看要不要您给长公主安排个差事让她上长白山去散散心,过个一年半载再回来。”
“真没想到,我母后这样善解人意,事没挑明就给解决了。等我回宫可得跟她好好学学。”
“是啊!我皇兄也觉得你母后的这个建议好得很,便给我派了一个上长白山寻人参的差事。
我到山上的时候,阿齐格已经怀孕了。我不知道该怎样跟浅开口,如若浅真是不得不跟阿齐格成亲的,那么现在阿齐格怀孕了,他怎么忍心跟她和离哪?
我也不想做那个恶人,让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我犹豫了很久,这段时间,阿齐格把我当成了密友,时常来找我。
有一天,她拿着一支箭羽来到我的房间,她问我有没有见过这种样式的箭羽。我一看,那是浅的箭羽啊。是浅小时候自己研制的,比别人的要更快更轻更致命。我便跟她说:‘这是师兄专有的箭羽,你们房间里应该有很多的,你怎么会问我见没见过。’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阿齐格的表情很惊讶,我都觉得怪怪的。她当时是这样对我说的:‘哦!你当真此物是浅独有的?别人不曾使过?’
‘我当真,这种箭羽是师兄自己做的,别人不会这种手艺。当年我觉得这个样式好看,向他要了一支,他居然说箭羽与媳妇概不外借,便拿了一支箭羽,把它折成了两段才赠与我的。’
我还把我珍藏多年的那两段箭羽拿给她看。谁料她一把夺过那支残箭转头就走了。我还想她怎么会突然这样唐突?会不会她已经觉察到,浅内心里是爱我的。我越想越开心,便没有追出去。
我想还是给浅一些时间去处理他们之间的事,我不要给他压力。谁知道,那天晚上,阿齐格就用她给我看的那支箭羽刺杀了浅,而她自己就从这上面的绝壁跳下来了。”
“她是肚子里怀着孩子跳下来的?她的内力怎么样?”
“按浅的说法,阿齐格是没有内力的,她只会骑马,没有习练过武功。”
“那岂不是摔死了,怎么可能把孩子生出来?”
“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山上所有人都出来找她,山顶和谷底没有放过任何一寸地方,三天三夜都没有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