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实初在出访秦国的时候看到了西子姑娘,才搭上全部身家给她赎了身。
西子姑娘被带到了魏国皇城,在张实初的府上培训了半年,诗词歌赋、人文礼仪、韵律舞蹈全部按照魏国的风俗重新进行培训。
于是一个崭新的,艳丽的,妩媚的张古丽应运而生了。一次宫宴上,张实初悄悄对魏主说:“臣有一妹年芳十八,是西域人士,舍妹仰慕皇上已久,不知皇上可否赏脸到舍下一见?”
就这样,宫宴还未结束,魏国的先帝就跟张实初来到了张府,见到了张古丽,就有了后来的张妃娘娘。张妃一直得宠,张实初也从末流京官一步步晋升为正二品御史大夫。
魏国人只知道张实初出身商贾之家,其父贩货往来于魏国与秦国之间。张古丽是张父在秦国与西域之女所生之外室女。而从来不知西子姑娘是秦国的顶流名妓。
张古丽现承恩后汉皇帝,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却被别人揭老底。倘若不能妥善的解决此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就在此时,贵华宫里的小李子又来了。
“大人,大事不好了!娘娘被皇上禁足在贵华宫,说是病了,不许任何人探视。奴婢还没回去就被拦在外面,回不去贵华宫了。”
“你赶紧回宫去,就对王飞虎说实话,说贵妃娘娘让你去汉正殿找我,当你回去的时候就进不去了。让王飞虎给你安排个其他地方住。不要说你出宫的事。”
说完小李子就回宫去了,这样皇帝肯定就知道张实初已经知道此事了。张实初的脑袋进行了加速十倍的运算,他要算出来皇帝会怎样做,再决定该如何挽救。
不一会,张实初叫来他的亲信,这样嘱咐到:“你们赶紧去秦国皇城的怡红院,那的老鸨子姓秦,你们找到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凡是跟她接触过的人,跟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要记下来。后汉长白派的人也会去找她。你们跟着他们一起回来,观察除此之外跟她接触的所有人。”
“属下遵命!”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谋之。这是张实初多年来总结的当官之道。
次日早朝过后,皇帝没有单独召见张实初,也没有召见胡大人。一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平静,殊不知长白派的信鸽已经起飞了……
皇帝回到汉正殿,与皇后一起用早膳。没有过多的交流,帝后两个人相当的默契,谁也没有提贵妃的事情。皇帝随后去了尚书房,他觉得皇后平静的出奇,作为一宫之主,贵妃病了她应该询问或者探视。什么也不问说明她已经掌握了详情,或者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就是她。
皇后也纳闷,为什么皇上没有丝毫的愤怒在脸上。按照昨晚颜氏的描述,皇帝应该是动了杀心才是。可是他居然表现的无动于衷,这到底是为什么呢?皇后思前想后,最终得出结论:他在等证据!
“来人”
颜心已经从贵华宫回到了皇后的身边,她见皇后不停的来回踱步,便一直在一旁候着,听见皇后喊人连忙上前说到:“娘娘,奴婢在!”
“让他去秦国找到当年那个怡红院的老鸨子,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让她肯指认张贵妃就是当年的西子姑娘。要快,要赶在皇上派出去的细作之前到达。”
如果从时间顺序来看,皇帝的信鸽是最先出发的,张实初的人是前一日夜里,皇后的人是次日中午。究竟谁的人会先找到当年那个老鸨子呐?
半月过后,皇帝在马才人那里用过午膳,便带着王飞虎来到贵华宫。张妃在被禁足,这半月以来,她都在小佛堂诵经,并不知道皇帝驾到。
皇帝在贵华宫的正堂坐定,只见一个太监从大门外带进来一个老妇,老妇颤颤巍巍的走进来,一看到堂上有人坐在正位,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皇帝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妇,便给王飞虎使了个手势。王飞虎问老妇:“汝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做什么营生的,如实报来!”
“老奴家夫家姓黄母家姓秦,是秦国皇城怡红院的老鸨子,姑娘们都叫我秦妈妈。去年我就把怡红院交给我儿子打理了,老奴家现在只在家里赋闲养老。”
王飞虎见皇帝没有指示,继续问道:“六七年前,你手里可有一位叫西子的头牌,是从西域来的?”
“回大人的话,是有一个西子姑娘。她是我在人市上买来的奴隶,刚买来时只有八岁,是老奴家把她养大,培养的亭亭玉立的。十五岁开始点灯,之后一直是怡红院的头牌。”
皇上一皱眉,开口问道:“点灯是什么意思?”
亲妈妈嘻嘻笑了几下,一副老鸨子的面容立马展现出来,“您是皇上吧,一看您就没逛过青楼,点灯就是接客的意思。我记得清清楚楚,西子姑娘点大蜡烛的时候,足足点了十万两银子。”
皇上指示王飞虎把那幅画打开让秦妈妈看,皇上问她:“这上面的人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了,这就是我的女儿西子。当初她的表演可是天天爆满,台下的男人那都是争着抢着往台上扔银子。”
皇上又向王飞虎一抬手,王飞虎便出去了,不久张贵妃跟着王飞虎进了正堂,张贵妃看见地上跪着一个胖乎乎的老妇,十分像当年的秦妈妈,她差一点就晕倒在地。
“你看一看这个人,你认不认得?”
秦妈妈面向张贵妃仔细打量,开口便问:“西子,娘的女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还是那样好看啊,一点也没变样,这些年你过的怎么样?”
那个秦妈妈一边说一边上手就去拉张贵妃,拉一下,张贵妃退一下,秦妈妈就再上前一步。
“女儿,你别躲啊!我是你的娘啊!你躲什么?让娘好好看看你!”
“你不要碰本宫,本宫不认得你。你是哪里来的泼妇?这番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