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你没有僭越之举,你却怂恿皇上打死了颜玉,你敢说你没有罪?”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当时被吓得晕死过去。皇上只是可怜臣妾,皇上并不知内情。当臣妾醒来之时急忙跟皇上解释,不想颜姑姑已经不在了。奴婢有罪,愿求皇后娘娘责罚,倘若娘娘慈悲留奴婢一条性命,奴婢必定对您感恩戴德愿效犬马之劳。”
张妃把话说得如此卑微,皇帝听着都于心不忍,倘若皇后再不依不饶未免咄咄逼人不给皇帝留颜面了。
“听说你原先是魏国先帝的贵妃,怎能不懂得规矩?打几下就能吓得晕死过去?是不是你特意为之?”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从小在西域长大,西域的规矩跟这里不一样,魏国先帝本就把奴婢当做一个新奇的歌舞姬看待,所以没有学到这宫里的多少规矩。好在有您在,奴婢早就听说您是天下第一贤后,奴婢有机会在您身边受教是天大的福分。还请您不要嫌弃奴婢。”
她这样说,就是说后汉皇帝把魏国的一个歌舞姬当成贵妃对待,分明是说后汉皇帝是个捡剩的。只不过这句话不能从皇后的嘴里说出来。皇后心想:好歹毒的毒妇,分明是给本宫下套。说不得罚不得,难道颜玉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哼!你的无知白白冤枉死了本宫的主事宫女,你说这件事该如何补偿?”皇后把这个球踢给了张妃,这回她无论如何都得赔上点什么了。很难全身而退,就看张妃如何应对。
“回皇后娘娘,这件事本是奴婢的错,倘若让奴婢赔上一条命也是应当的,只是皇上还用的着奴婢,也不能让皇上不悦。倘若让奴婢的宫女替奴婢偿命,好歹也是一条性命,皇后娘娘慈悲,必是不想看着再搭上一条性命。
奴婢想奴婢是死罪不罚活罪难逃。就让奴婢为颜玉姑姑斋戒三年,日日在佛堂给颜姑姑念经超度亡灵。让奴婢给颜姑姑找一块好墓地,再给从奴婢的月银里拿出一半,月月供养颜姑姑的家人。您看这个办法可行否?”
皇后还没点头,一旁听他们俩对话的皇帝先插话说到:“朕以为此法甚好,只是斋戒三年太久了,三个月即可,朕可不想到你宫中跟你一起吃素。朕再给颜玉家里人添一万两抚恤银。给她风光大葬,合宫宫女太监戴孝三日。”
皇帝已经给足了皇后体面,没有任何一个宫女死后会有如此排面的。如果再不收场就有逼宫之嫌。
“臣妾替颜玉多谢皇上的好意。只是颜玉没了,后宫的风水还未安排妥当,臣妾安排颜心继续把事办妥。臣妾想暂居皇上前朝的汉正殿。等后宫布置妥当再移居凤仪宫。不知皇上可否准议?”
“你我夫妻本应同住一处,皇后与朕分别许久多陪陪朕,朕才高兴。”说罢,皇帝再次伸出手,皇后也伸出手搭上皇帝的手,夫妻二人一同进入皇宫大内。
张妃跟在后面,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这第一关算是过了。后面跟着的嫔妃无不看得惊心动魄,唯有后汉的皇后敢这样跟皇帝叫板,这就是有一个强大的母家的绝对好处。
帝后来到汉正殿,双双上座后。各位嫔妃都按次落座。张妃端端正正的过来,给皇后行妃嫔大礼。礼毕之后。张妃端来茶杯递给皇后:“皇后娘娘请喝茶。”
皇后若是接过这杯茶,就说明认可了她,张妃在后宫也是有名分的妃子了。只见皇后并没有理睬张妃,就这样把她晾在一边。
“众位妹妹,今天终于见到皇上了,这里没有外臣,你们还不赶快过来给皇上行礼。
皇上许久没见到您的儿子女儿了,想必您也是很想念他们的,他们都长高了不少。尤其是姗姗公主今年都十五岁了,您该给指一户好人家了。”
皇帝明知皇后把张妃晾在一边是不对的,可是现在若不理其他妃嫔,直接提醒皇后接过茶杯,那只能让其他妃嫔心寒怪皇帝偏心,反而会惹得张妃遭到众怒。
萧淑妃第一个站起身来给皇帝行礼:“皇上臣妾萧淑妃给您行礼。”紧接着“臣妾赵淑媛给皇上行礼。”“臣妾马才人给皇上行礼。”有册封的中高级妃嫔只有这三个人。张妃一看最年轻的马才人也有个二十七八岁了,虽说算个美人但是姿色却比不得她。
“父皇女儿好想念您啊!您是不是都不记得女儿长得是什么样子了?”
皇上仔细看看这位公主说到:“你是姗儿,你跟你娘亲长得越来越像了。”
“父皇,女儿不想像娘亲,女儿想像嫡姐,嫡姐是我们后汉的巾帼英雄,姗儿也要为国效力!”
皇后赶紧接话说到:“您瞧瞧这孩子,人小胆大,也要带兵打仗。皇上是不是您的女儿都是咱们刘家的宝贝啊!对了,平儿怎么没跟您在一起?”
“朕正要告诉你,平儿已经跟烈儿定下婚期,明年夏季,具体日期你跟内务府商定。姑母舍不得她带上山了,婚礼前给送回来。”
“臣妾只有这一个女儿,还没亲近几天就要嫁人了,这姑母也真是的,也不给我们母女俩留个说体己话的空档。”皇后越说越难过,眼见眼泪就要掉下。刘姗姗赶紧扶住皇后的手臂说到:“皇后娘娘,嫡姐很快就会回来的,您不还有我嘛,女儿不嫁人一直陪着您。”
皇后一听她不嫁人要陪着自己,又破涕而笑了:“皇上您说说您这个公主不嫁人行吗?”
皇上趁着这会氛围和谐赶紧把话接过来,说到:“姗儿年龄还小,再留两年。倒是张妃年轻,赶紧给朕添子嗣才对。”
皇后这才看到晾着的张妃还托着茶杯跪在地上呢。这回下马威也给了,颜玉的愁也报了,总不能一直晾着她。皇后接过她手里的茶杯,闻了闻茶香,并未饮用,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