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既已如此,我可以嫁给你,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匪首一听刘南平愿意嫁给他,高兴到了极点,说到:“好,条件你随便提,就算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刘南平继续说道:“虽然我回不去家了,你也要明媒正娶。这个坏人把我拐来算是媒人吧,山下村子里的郎中救了我就算是我的爹爹了。你要给我爹爹聘礼,还有我要去村子里买酒,请山寨里所有的人喝喜酒。喝了我的酒就得认下我这个夫人,以后对我都得恭恭敬敬的。”
“我还以为什么难办的条件呐,原来这样简单。我都同意你,大办婚礼全山寨同饮三天。你说另一个条件是什么?”
“另一个条件就是,这个坏人把我拐来,我要惩罚他,重重打他三十军棍。看你舍不舍得你家兄?你打完他,我就下山上我爹爹家里住上三天,三天后你用八抬大轿来接我。”
匪首一听三十军棍不足以把人打死,为了自己的压寨夫人,打他一顿又何妨?便对陆驰说到:“马兄弟,你听到了,是你诓骗了你嫂嫂,她要罚你的,你可别记恨你大哥。三十军棍打不死人的,你就忍忍吧。”
陆驰心想,哎呀!三十军棍即使打不死也是血肉模糊赔上半条命去了。刘南平这是怕自己在她不在的时候偷偷溜走,才下此狠手。这位公主果然出手狠毒,这是两个人有情有义,否则她对待敌人岂不是要斩尽杀绝。
陆驰用目光看着刘南平,一句话也没有说。匪首唤进来两个小卒,把陆驰放倒在长凳上,你一棍他一棍打上了。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个细皮嫩肉的小贼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似乎军棍并没有打在他的屁股上。
打到十多下的时候陆驰的裤子就被血浸透了,刘南平一直看着。肉和血模糊地黏连在一起,陆驰闭着眼睛,咬牙坚持着不出一声。刘南平大喊一声:“停,行了!这就够了,你我的恩怨到此了结。”
匪首一听,连忙拍拍陆驰的头说到:“马兄弟还不快谢谢我家你嫂嫂宽宏大量。”
陆驰本就因多日护理刘南平,不曾睡过一个整夜觉,精神状态很不好,再加上体内有毒,这会又挨了一顿乱棍。此时强忍着说出谢谢两个字。
刘南平对匪首说:“今日打了他,我跟他个人的恩怨也算了了。他本就是你手下的兄弟,你要善待他,可不能让他死了。三日后,我可是要让他做媒的。”
匪首陪着笑说道“一切都听夫人的。”
刘南平继续说:“安排两个使唤的小卒跟我下山置办嫁妆,我这就上我爹爹家去了,三日后再见!”
匪首一听,这小娘子既然带了人下山说明她不想借此逃跑,肯定是真心实意要留在山寨与他成婚,便给刘南平带了银两和两个小卒送下了山。
刘南平让小卒子带路直接去了郎中家里,奉上银两说明来意。郎中一听是喜事,立马就同意了。腾出一间房给刘南平单独居住,那两个小卒子住在了柴房。
次日清早,刘南平安排他们俩去村里的烧锅家里买酒,独独只要女儿红。
“你们两个记住了,每坛子酒装九成满即可。剩下的银两就是我的私房钱了,一共买一百坛女儿红。让酒家额外装两坛子满的,是我赏给你们两个的,我不告诉大王,你们今天运完酒就在这里喝了吧。”
两个小卒子一听有好处捞,十分高兴,当晚就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郎中家里的所有人都睡了以后,刘南平潜入其中,给每个人都点了穴,让他们一觉睡到大天亮。
一切准备就绪,刘南平从药局取来配制忠人丹的药材,用了三个炉灶一起熬制。一整夜她都没有睡上片刻,最后把每坛子女儿红里都放进去了化成粘液的忠人丹。女儿红口感微甜,酒水又是红色液体,可以掩盖忠人丹的颜色和味道。
第二天,刘南平带着两个小卒子在村里的裁缝铺子裁了一身红衣裳,回来就说自己累了,独自回房里睡觉去了。一连三日,刘南平的一举一动都没离开过两个人的视线。
匪首骑着马,匪卒抬着轿子来接亲了,刘南平痛痛快快的跟着他们上山了。两个小卒子跟匪首汇报了这三天的情况,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酒也是他们两个买的,新夫人连门都没出过,根本不可能下毒使坏。
匪首很满意,赶紧回去拜堂成亲。谁料刘南平不走寻常路,不拜天地也不进洞房,直接把盖头揭了,挨个人敬酒。她这种豪气的做派深得匪首和众兄弟喜欢。不到一个时辰,几乎每一个人都喝到新夫人敬的酒了。刘南平告诉匪首,说她乏了回房去等他了。
没想到堂堂后汉的嫡公主居然还有勾人的本事。匪首李大怎么禁得住这样一位貌似貂蝉的小娘子的勾引呐?口水都淌出来了,眼睛直勾勾色眯眯的盯着刘南平那红红的樱桃小嘴。
刘南平恶心坏了,此时不得不应酬他一下。李大跟在刘南平身后就像饿狼扑食,恨不得马上就把刘南平按倒在身下。强忍着跟到了新房门前,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房。只听见一阵剧烈的打斗声,声音很快就停止了,有几个听声的小卒子,还一阵唏嘘说他们大王没有战斗力。
陆驰在自己的房里趴着,没有人给他送饭,更别说喜酒了。所有人都去喝酒了,嘈杂的划拳声、吵闹声、打斗声……声声入耳。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痛苦的并不是屁股上的外伤,而是心里对刘南平的担忧。
刘南平的内力并没有完全恢复,这山寨里至少能有一百多个山贼。要是合围起来,刘南平未必能够完好无损的脱身。更何况,她是不会丢下陆驰不管的。陆驰伤的不能动弹,只能趴在床上,不能给刘南平帮忙,反倒成了她的累赘。